蘇遲暮覺得她要站在夏雲筏同一戰線,去說遲晟鈞的壞話,可曾經在墓園看到的男人那麽的冷清和悲傷又讓她說不出什麽。
感情的事情哪有什麽對和錯?隻有願意和不願意。
想到這裏蘇遲暮就覺得有點煩,她雙腿還打着石膏,也抱不起夏雲筏,隻能給夏雲筏拿了被子來,自己也就這麽在輪椅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蘇遲暮是被夏雲筏搖醒的。
“遲暮!昨天晚上我喝了酒,是不是說了什麽奇怪的話呀!”夏雲筏把蘇遲暮搖醒後問。
蘇遲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飯廳已經恢複了原來幹淨的樣子,夏雲筏身上帶着油煙味道,一看就知道是夏雲筏醒過來先把飯廳收拾幹淨再叫的她。
昨天夏雲筏說的話蘇遲暮自然不可能告訴她,她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昨天你喝醉了就直接睡了,怎麽搖都搖不醒,我又不能把你抱到床上去,隻能讓你在飯廳将就一晚上,下次還是别喝酒了,我都沒想到你酒量這麽小!”
夏雲筏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聽到自己昨晚上沒有說什麽奇怪的東西也放心了,“我也很少喝酒嘛,昨天不是聽到你快好的消息,所以才開心的多喝了一點,下次不會了。”
蘇遲暮無奈的看着她,夏雲筏笑了笑,把身上的包給提好,“我先去上班了,飯菜都給你準備在冰箱裏了,晚上我帶菜回來吃,你記得煮飯。”
蘇遲暮嗯嗯嗯的點頭,夏雲筏跟她告别,出去上班。
剩下的時間都是蘇遲暮一個人在家裏,她已經習慣了冷冷清清的屋子,平時她會選擇打遊戲,現在卻怎麽也打不下去。
昨天夏雲筏說的話插在她心上,她對遲晟鈞自然是怨恨的,畢竟夏雲筏是她的好朋友,而遲晟鈞和她沒有什麽關系。
可蘇遲暮又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怪遲晟鈞,她隻是一個道聽途說的人,甚至可能真相都不是那樣子的。
在娛樂圈混久了,看過大大小小狗血劇本,蘇遲暮對于生活中的問題都抱有懷疑。
“早知道就不去好奇了……”蘇遲暮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覺得很暴躁,“這種事情身爲局外人不該插手才是。”
“你是什麽事情都局外人?”
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耳邊,蘇遲暮吓了一跳,嘭的把東西給扔過去,被進來的箭辰輕松接住,“我還以爲我來看你,你會很開心呢。”
等看清楚是箭辰蘇遲暮松了口氣,瞥他一眼,“誰讓你忽然出現的,吓了我一大跳。”
箭辰無奈的把東西放回去,推着蘇遲暮背後的輪椅,把頭擱在她肩頭,“我昨天不是才給你打了電話,說我今天要到你這裏來嗎?什麽叫做忽然出現。”
箭辰這親密的姿态以前也不是沒有,當時蘇遲暮也很享受,作爲女性,自然少不了天性中對于浪漫的追求,這樣親密的舉動很容易拉高她的好感。
現在她卻覺得怪怪的,特别是和遲亦琛有了海邊的經曆,她動了動肩頭,自以爲不明顯的把箭辰腦袋給抖下去。
箭辰自然察覺到這一點,不過他也沒有懷疑什麽,以爲是自己很久沒來看蘇遲暮,蘇遲暮生氣了,他讨好的笑了笑,“最近我經紀人給我接了很多通告,我想要來看看你,都要把時間擠成石頭才能擠出的這麽點時間,你别生氣。”
蘇遲暮也知道箭辰誤會了,她也不可能解釋,接着這個說下去,“時間這麽緊,你還不能多給我發幾個信息,打幾個電話嗎?”
“因爲不是在演戲,就是在走T台,我的手機還被我經紀人給沒收了,讓我好好工作,絕對不是我不想給你打。”箭辰安撫蘇遲暮。
他最近正在上升期,他本人是不太着急的,畢竟娛樂圈混不下去了家裏還有家産等着他繼承,不過他經紀人就不一樣了,整個人打了雞血似的,把他時間安排得明明白白。
箭辰本來還很生氣。可到底是跟在身邊多年的經紀人,也就依了。
“再等我一個月,等我把這段時間熬過去,我就有大筆大筆的時間來陪你了。”箭辰粘着蘇遲暮道。
蘇遲暮現在腦子亂哄哄的,并不是很想和箭辰接觸,聞言點點頭。
解決了這個事情箭辰推着蘇遲暮到餐桌,把自己從外面帶來的早餐擺在桌子上,一邊和蘇遲暮吃一邊說,“我今天有假期,你想要到哪裏去玩嗎?聽說海邊不錯。”
聽到海邊蘇遲暮腦子裏自動浮現出不久前她和遲亦琛出去的場景,一下子耳朵都紅了,她裝作鎮靜的搖了搖頭,“我昨天和雲筏在家裏吃了火鍋,還喝了酒,腦子還暈暈的,就不出去了。”
聽到這話箭辰有點沮喪,今天的假期還是他好不容易從經紀人手裏搶過來的,本來想要出去約會,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也不會說蘇遲暮的不是,把過錯都給了夏雲筏,正在公司準備上班的夏雲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雲筏,身體沒事吧。”同事關心道。
夏雲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估計是哪個醋缸吃醋了,我都習慣了。”
這邊沒有了外出計劃,兩個人就隻能在家裏過,箭辰有心親近蘇遲暮,蘇遲暮卻是無數次避開。
這麽明顯箭辰如果還看不到,那就應該考慮去看眼科了,他很疑惑自己做了什麽,思考了一下又沒有。
最近他都在外面奔波,隻有偶爾和蘇遲暮聊天,根本不可能讓蘇遲暮生氣了。
他也不想問蘇遲暮,蘇遲暮的變現一看就是不會說,隻能等回去後自己查清楚。
蘇遲暮見箭辰沒有再親近也松了口氣,她現在實在無法用平常心對待箭辰,懷疑的種子在她心底種下,健康的成長,就算她知道不對,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