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對比才有傷害,客廳和卧室簡直就是兩個模樣,尤其是現在看來,卧室那裏還是人住的。
“你最好去浴缸給我泡個一小時,不然今晚我不會讓你上床。”蘇遲暮先将碗泡着,随後就開始收拾卧室的垃圾,和床單。
夏雲筏正在拿衣服,嘟嚷着,“哪裏有人來我家住還這麽霸道的。”
蘇遲暮将床單全部都收了,直接丢進洗衣機,上面甚至還可以看到外賣的殘渣,也就是說,夏雲筏竟然将外賣拿到了床上吃。
真的是幾天不管,就直接過着沒媽的生活。
她長歎了一聲,任勞任怨的當着保姆。
待她再次出來的時候,整個卧室都已經煥然一新了,卧室甚至還飄着淡淡的花香,夏雲筏那着帕子,輕輕擦拭着自己的頭發,臉上都是高興之色。
感冒好多了,整個身體都輕盈了許多。
“你怎麽不回去?”
“明天不是還要陪你嗎,想着就不會去了,反正小襄也不在家,回去和遲亦琛幹瞪眼啊。”她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說道。
兩人坐在沙發,蘇遲暮随後從她手中接過帕子,輕輕擦拭着她的發尖。
“不對吧,以前沒有蘇襄的時候,你也不回來我這裏過夜啊,你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夏雲筏瞬間就化身爲偵探,轉過身,兩張臉蛋互相對視,誰也不肯認輸。
最後還是以蘇遲暮失敗爲告終。
“不是啦,就是上一次我不小心在遲亦琛面前提到了葉淮生!”
“什麽?”
兩人是從小的朋友,她自然是知道葉淮生對于蘇遲暮是什麽,要說初戀是最難忘的,尤其是這種已經去世了的初戀,蘇遲暮差點就沒有走出來。
若不是自己陪着,想着她的家人,可能基本就涼了。
現在怎麽在遲亦琛面前提到。
夏雲筏腦海中瞬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是吧遲暮,你怎麽能這樣?”她嫌棄的眼神看着她,随後啧啧幾聲,說道。
蘇遲暮一臉懵逼,指着自己道,“我怎麽了?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啊。”她老實的很好吧,就是因爲這樣的事情,良心都有點過意不去。
夏雲筏的腦子果然不是正常人,“我還以爲你對你家遲總忠心耿耿,結果你竟然在床上,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我的天,遲總一定氣炸了,你這樣,他指不定要和你分手啊。”
蘇遲暮目瞪口呆。
“你一天到晚,到底在看些什麽小說?”怎麽能想到這樣的事情,她蘇遲暮自從和夏雲筏在一起之後,其餘的事情什麽都不想的好吧。
甚至現在面對淮生的時候,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那是什麽啊?”夏雲筏仔細一想,也不可能,畢竟按照他家遲總的暴脾氣,如果是這樣,可能葉淮生的墳墓都不在了,絕對會将他掘地三尺,然後撒到大海裏去。
讓她連個念想都沒有。
“就是我當時在他文件,也看到了一個叫葉淮生的男的,當時我就腦子短路了,表現的非常不正常,甚至還溜了。誰知道時候遲亦琛竟然一點都沒有過問,要知道他可是個醋壇子诶?”現在的蘇遲暮非常的苦惱,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啊!我懂了。”
也就是說,遲亦琛根本就不在乎?
蘇遲暮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麽要将這件事情說給她聽,“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應該在報社,你可以直接去寫小說,你的腦洞過于的開闊。”
這話說的夏雲筏就不開心了。
“怎麽會呢,我再報紙上寫文章,也可以像寫小說一樣啊,都是文字工作者。”雲筏很喜歡這個工作,大學加入文學社,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女人,但是社團工作竟然一個都沒有缺。
這是多麽好的一件事情。
至少蘇遲暮覺得,對于夏雲筏的改變,是一件好事。
她咬了咬牙,“不管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不是很重要。”
“我覺得就是你多心了吧,其實哪裏有那麽的眼中,”她想了想,不過就是喊了一個男人的名字,那她嘴裏每天男人的名字還不多的數不勝數,要是以後有了男朋友,自己解釋都要解釋半天。
“所以我就說還是單身來得好,你看看我,多自由。”
“是啊,也就是死在了家裏可能都沒人知道。”
夏雲筏閉嘴!
第二日,兩人起的很早,昨晚給遲亦琛打了電話,直接就給了十個人,到時候和她一起去砸場子,再怎麽說夏雲筏是他的紅娘,更何況還是遲暮的好朋友。
在多次詢問不需要自己之後,遲亦琛才終于挂斷了電話。
“遲暮,你看我穿這身怎麽樣?”雲筏在鏡子裏走來走去,就像是走模特秀一樣,在一旁等候多時的蘇遲暮實在是沒有耐心了。
她長歎一口氣,“我的姑奶奶,你是去吵架要工錢的,不是去走秀。”
蘇遲暮将她身上的蕾絲花邊給拿走,既然是去吵架,那麽就得氣勢兇一點,尤其是應該像她一樣,一身黑色西裝,幹練而又出色,頭上還帶着一個黑色貝雷帽,裏面是一個格子襯衣打底。
這樣的衣服,自己走出去,沒有一個人敢說不。
最終雲筏還是被扯了出去,她臉上帶着笑意,随後揣着包就往外面走了,果不其然,一出門的時候門口就跟着幾個類似于保镖的人。
雲筏跟在後面,順便就有了氣勢。
到達報社不過就是幾個小時之後,她眉頭微微皺起,就看到了那個那個主編,林高吉。
“今天我是來要我的工錢的,乘早給我,否則别怪我别客氣。”夏雲筏一掌拍在桌子上,疼得厲害,自己卻還的硬生生的忍住。
對面的林高吉臉都快要笑抽了。
這可是遲暮在汽車裏教她的方式,要債就要有要債的姿勢,尤其是後面有人的情況下,更是不要給人留什麽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