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不願意舉行喪事,這件事情雖然鬧得全城皆知,但是整個家裏其實和上一次的宴會沒有什麽差别。
遲亦琛走上前,和許老打着招呼。
許振東潇灑一輩子,在事業和愛情上都是雙雙得利,誰知,自己的孩子孫子一個個都不争氣,現在竟然還鬧出了自殺這件事情。
在看到遲亦琛的時候,他臉上閃過一絲感激。
“亦琛,念在我們一場情分上,幫幫靜雲,她可是你的妹妹啊。”許振東老淚縱橫,若是可以,他真希望時光倒流,孩子絕對不會交給自己的女兒。
現在隻有遲亦琛能夠幫他。
遲家家大業大,在雲城更是布滿了視線,想到這裏,他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激動。
“你放心,我能幫的,肯定會幫。”遲亦琛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沉。
許家别隻有三層,蘇遲暮順着往上望,隻覺得這樓房會不會很吓人?
這麽多個房間,實際上能住人的也就三四個,現在許靜雲一出事,可能是更加的恐怖。
想到這裏,蘇遲暮眉頭微微皺起。
檢察官沒過多久就來了,遲亦琛在一旁細細的聽着,都是柳簾芝在哪裏交代生前的許靜雲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可是越是說的多,就越是奇怪。
因爲這就是一場完美的自殺現場無疑。
在宴會結束之後,門口的攝像頭拍到許家小姐興緻缺缺的出了門,随後就沒了蹤影,房間裏的隐藏處看到了遺書,甚至還有着多年的抑郁藥,心理上還有問題。
“許小姐當年是爲什麽得了心理疾病呢?”一個檢察官問道。
這樣的線索在警察面前,可能會覺得面面俱到。
但是在檢察官眼中,過于的做作。試問這樣自殺,爲什麽還要去這麽遠的地方?而且在許家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說許靜雲小姐是一個性格開朗,對待生活更是積極向上的人。
爲什麽會在這時候。
難不成是最近見了什麽人,所以受到了刺激。
柳簾芝眉頭緊皺,想了想,“是在三年前吧,其實當時就是一陣子的事情,她去拿了藥,我當時很震驚女兒怎麽會突然得這種病,但是回頭問起來,她倒是說不用擔心,隻是小問題而已。”
遲亦琛眉頭緊皺,眼光打量着面前的人。
“她沒有病,那個時候我許小姐聯系比較緊密,許靜雲告訴我是因爲想要幫助一個抑郁症患者,所以才去研究,甚至拿藥,親自嘗試一下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這樣的話,自然是不可能說給父母聽。
因爲父母隻會爲了自己的孩子着想,要是知道許靜雲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會狠狠地罵一頓,最後才讓她停手。
柳簾芝聽了遲亦琛的話,身形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那個人是誰?亦琛,你知道嗎?”
她心中頓時希望更甚,孩子肯定不是自殺,既然沒有抑郁症,那麽爲什麽還要自殺呢。
想到這裏,她雙手握拳,看着一旁的警察。
“你是說,許小姐當初的借口是假的?”
“沒錯,而且看她的模樣,當時應該是談戀愛了。”遲亦琛微垂眼眸,想了想道,他的記性一向好。
當初和許靜雲說話的語氣,她就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三年前。
遲亦琛看到許靜雲手裏拿着藥,多了個心眼記住了名字,誰知回去一查,竟然是這種東西,當即就叫她過來,要和她談談。
雖說兩個人的關系好,但是許靜雲心中對于他而言,其實更多的還是畏懼。
當時一逼問,就什麽都說出來了。
“你說什麽?你竟然隻是爲了調查?”遲亦琛聲音提高,自己還沒有被一個女孩子氣成這個模樣。
這不是沒事找事?再說這些抑郁症的藥都是有副作用的,天知道她吃了之後會有什麽後果。
要是許靜雲出了事,那麽許家就真的絕後了。
“表哥!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爸媽,這些藥我都調查過,就是副作用極大地降低,主要是我那個病人受不得刺激,我想要看看,到底會有什麽作用。”
張口閉口,許靜雲都是那個病人。
“我可不記得,你什麽時候改行做醫生了。”
“許靜雲,你大學剛畢業,外面的世道不太平,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老實交代。”遲亦琛絲毫不打算放過她,一步步緊追。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明明遲亦琛都沒有看她,但是許靜雲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股餓狼緊緊的纏繞,呼吸不過來一般咬是死在他面前他遲亦琛都不會看上一眼。
誰讓她是自己的表妹呢。
許靜雲咬了咬嘴唇,深呼吸一口,“他隻不過是一個留學歸來的學生,我們工作的時候認識的,我……我很喜歡他。”
“暗戀?”
這話一出,許靜雲的臉瞬間就紅了,表哥說話也太不經過大腦思考了吧,什麽暗戀啊,她還根本就沒有戀愛呢。
“不是啦,就是朋友關系,你不要想太多。”
這話遲亦琛要是信了,才有鬼,但是他心裏還是有數,看模樣着小妮子是陷入了愛河,不過若是現在這個模樣,估計以後也得被甩。
既然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現在遲亦琛回想起來,便是覺得疑點重重,當年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戀愛?”柳簾芝臉上都是震驚,“靜雲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她有男朋友,這幾年我還逼着她相親,怪不得她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母女倆什麽方面都是和善,但是在相親這個面上,就是不同意。
一向溫順的許靜雲瞬間就生氣,反正就是不想要提那幾個字,柳簾芝現在想起來,才覺得有問題。
檢察官眉頭緊皺,腦海中瞬間有了一絲線索。“柳女士是不是因爲你覺得她的情人配不上所以不允許兩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