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遲暮身子一僵,她還沒有和不怎麽熟悉的女性這麽早的接觸過。
尤其是這種還是不知道善惡的女人,如果她的所有都是裝的,那麽才會覺得恐怖,心中閃過這樣的想法,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整個劇組位于R國的劇組影城,諾大的地方,裝飾的格外的精緻,仿佛就是回到了R國兩百年前的冬天,美麗極了。
“裏面裝置了風扇,現在還比較熱,而且你們要穿着大棉襖,别看這些小小的裝置不怎麽起眼,都是陳導精心挑選的呢。”
陳導在剛在點香之後就已經不在這裏,由于今日是第一天,但是也隻不過是要求放低了一點,而不是直接不拍。
蘇遲暮害怕自己會緊張,誰知到了屏幕面前,整個人就放松起來了。
由于是按照場景來拍攝,所以程度也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樣,而是直接就在房間裏,其中最多的場景,就是男女主在房裏厮守的模樣。
箭辰換成一身獵戶的模樣,蘇遲暮完全沒有想到,他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穿上獵虎的模樣倒是真的多了一絲的狂野,減去了身邊的文弱,另有一絲風情。
“你可真是好看。”蘇遲暮還在整理發型,看着箭辰走過來,眼睛微微一彎,眯起一條縫隙,中心的誇贊道。
木子也在一旁誇贊道,“是啊,辰哥,你這身裝扮倒是真的讓人刮目相看,要說陳導是真的不一樣,你看看你之前的角色都是總裁或者是書生的劇情,仿佛就這樣定下了一樣,可是誰知道你實際是這個模樣的呢。”
箭辰似乎身子頓了頓,臉上依舊還是露出一抹笑容,他沒有想到遲暮會這樣誇贊自己,他本來以爲兩個人變成這個模樣,已經不會再有交流。
其實隻有箭辰自己知道,爲什麽自己會變成這部戲的男主,這個原因,就讓他永遠藏在心底好了。
蘇遲暮手指動了動,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肌膚似雪,渾身都是米白色的場景,頭發上隻不過是挽起了一個發簪,随後插了一根雪白的簪子。
“這簪子真好看。”
“蘇小姐,這是R國的文物,據說可是有幾百年的曆史,但是這個是仿品,真正的東西好像已經還回去了。”一旁的化妝師解釋道。
倒是吓得蘇遲暮渾身一僵,不是吧,一根簪子都這麽厲害。
化妝師像是看到她震驚的模樣,咧嘴偷笑,卻還是耐心的解釋道,“蘇小姐可能是第一次和陳導合作吧,陳導對于作品是非常的嚴格,這部曆史就是在這段時間,而這根信物也是很重要的。”
這一點蘇遲暮自然是知道。
這根簪子是雪妖化身的元神,如果碎了,自己也就沒了。可是她以爲隻不是會随便找上一根大不了幾百塊的簪子,誰知來曆這麽厲害。
而且她敢保證,如果不是因爲劇組來來往往的人這麽多,可能這就不是仿品,而是直接那真的了。
“這根簪子的用料和原材差不多,也就是說,其實價值都是差不多的,但是由于年齡還是比較久,所以啦,你看到的簪體通透,也是有緣由的,蘇小姐可要小心,但是放心,我們都放置的很好,不會掉的。”
既然化妝師都這麽說,那麽她也不用過于的擔心。
“那……那陳導還真的是厲害呢。”蘇遲暮連說話都有點結巴,她去拍的場次不算多,可是并不代表她見過的世面少。
“好了,大家準備一下,第一場,今日拍完就可以收工。”陳導穿着一件短袖,這房間裏面确實是比較炎熱,蘇遲暮現在背後已經熱出了一層熱氣。
不過馬上就有風力大的風扇前來準備。
木子一邊在一旁加油助威,順便還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她坐在一旁,看着邱萱依也在這樣。
“萱姐,你怎麽對這個女的這麽好?長得也不怎麽樣啊,我看着還不如姐你一半的姿色呢。”邱萱依身邊的女的忱奂在哪裏抱怨。
她可是跟了萱姐好幾年,也沒有看到她什麽時候對一個女的有過這麽好的待遇啊,這不奇怪嗎?
誰知邱萱依臉上勾起以沫冷笑,“放心吧,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這部戲得好好的拍了不是嗎?畢竟是陳導賞臉。”
想到自己爲了這部電影飛出的心思花了多少?
陳海生一個油鹽不進的老東西,仗着自己家裏有點錢,對于她家更是不屑,要不是花錢收買了他身邊的人,也不至于這樣。
不過現在就算是一個女二也還算是不錯的。
“好的,萱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過今日其實你沒有戲份,都可以不用來的。”
邱萱依聽着忱奂的話,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忱奂這麽久了還是這麽愚鈍不堪,這麽簡單通透的話都看不明白。
她也沒有心思去接受,甩了甩衣袖,就想要離開。
誰知忱奂一不小心拽着她的發絲,這樣一來,倒是撤掉了好幾根,“你在做什麽東西?”邱萱依最是珍惜這點頭發。
要知道她發絲雖然不算很長,但是也快留了好幾年,平時睡覺都舍不得壓着,現在竟然被這個女人給扯斷了幾根。
她呼吸急促,隻覺得胸膛起伏很快。
“對不起對不起萱姐,我實在是沒有注意到你起來了。”忱奂眼睛一酸,眼淚就要掉落下來,她本來是壓低着嗓音說的,誰知她現在一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像是再看什麽怪物一樣。
蘇遲暮微微疑惑,卻沒有管。
“箭辰你和她合作過嗎?”她起身,兩個人往裏面走過去。
箭辰搖頭,“邱小姐好像一直都在R國發展,最近才有打算回國的消息,這點我倒是不太清楚,怎麽了?”他微微仰着頭。
蘇遲暮忽然覺得好笑,記得箭辰在這裏面的衣服,似乎從始至終就隻有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