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遲亦琛才稍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宇之間都舒展開來,好歹以瑕的答,“說來聽聽。”
蘇遲暮圓溜溜的演講在這裏四處打轉,活像是一個小兔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令人心動的氣息。
“你媽媽找我,還給了我一張支票,說讓我離開你。”
遲亦琛眉頭一皺,果然松開了環着她腰上的手臂,他隻不過是查到了她找蘇遲暮去,但是要知道聊了一些什麽還真的有點難度。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遲暮竟然會真的告訴她。
“嗯,别聽她的。”遲亦琛眼眸中閃過一絲黑暗,他自然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想要什麽,可是他沒有想到,她做的這麽的明目張膽,似乎絲毫不畏懼自己的勢力。
唇角微微上揚,卧室的落地燈光昏黃又暗淡,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來,蘇遲暮早早地将自己裹在被子裏,好在空調開得比較低,倒是不覺得有多熱。
“啪嗒!”
蘇遲暮看着整個卧室瞬間就亮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剛才不是還在床上嗎?怎麽就跑過去了。
隻見遲亦琛扯掉了自己的領帶,蘇遲暮不會承認,自己被他粗魯的動作給迷倒,急忙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樣才清醒過來。
“怎麽?秘密說完了,不就該繼續之前的事情了嗎?”他慢條斯理的将襯衫的格子打開了幾個,露出性感結實的胸膛。
兩人雖然親熱了很久,但是在有光的地方卻很少這樣赤裸相待。
蘇遲暮徹底害羞了,将自己給窩在被子裏,喘着渾濁的粗氣道,“遲亦琛你流氓啊!你要是再這樣,小心我去告你的狀。”
她眼中閃過幾絲無措,今日的遲亦琛有一點不對勁。
就好像是格外的,粗魯,與性格。她覺得自己有問題,可是蘇遲暮不願意承認。
誰知床上的一腳就被壓了上來,蘇遲暮被覆蓋在身下,高大強壯的身軀狠狠地壓上來,唇卻溫柔極了,蘇遲暮立刻不顧忌形象的回咬,可是自己的神情早就被迷的七暈八素。
最後隻能雙手無措的抵在胸前,做着無謂的抵抗。
“咚。”
“哎喲,好疼。”蘇遲暮從被子裏起來,幸好地上有着地毯,她整個人又被帶入他的懷中,其實沒有怎麽摔倒,隻不過是乘勢出來罷了。
遲亦琛臉色沒有任何的顯示,可是自己剛才掉下來的時候全部的重量都是覆蓋在他的身上,又怎麽可能沒有問題。
“你沒事吧。”她低着頭,身後的發絲淩亂的穿插在一起,倒是多了幾絲的俏皮。
遲亦琛搖頭,一個俯身,繼續将她壓住,俘虜住她的薄唇。
激情褪去後的夜晚總是好夢易來。
蘇遲暮卻并沒有覺得,這是一個什麽好的東西。
“拿着錢,滾出去。”許韻那張臉變得更加的扭曲與複雜,在陰影交錯中,顯得格外的恐怖,蘇遲暮甚至連擡頭看的勇氣都沒有。
她低着頭,看着底下的支票,比白日的還多了一倍。
“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
對面的許韻嗤嗤的笑了,抓着她的頭發便往外扯,“想死?好得很,那我成全你啊。”她臉上都是猙獰,轉眼周圍都變成了懸崖,兩人站在懸崖最高處。
“你看這裏,是你最喜歡的地方,以前你不就長帶我來這裏嗎?”
這時候的蘇遲暮已經是害怕極了,可是她渾身都像是動彈不得一般,跪在懸崖邊,距離另一處可能也就一米多的距離,她清楚地看到深不見底的懸崖,石子掉下去,甚至連回音都聽不大。
“那你去死吧,下地獄去和他做一對鬼夫妻。”她哈哈大笑,可是蘇遲暮擡頭的一瞬間,卻發現她哭了。
爲什麽?
到底是爲什麽。
醒來的時候,蘇遲暮滿頭大汗,被緊緊地裹在遲亦琛的懷中,她猛地驚醒,才發現身邊的男人一直緊緊的盯着她看。
在看到她醒來的時候,也毫不避諱。
“你做什麽。”蘇遲暮面無表情,可是心頭的小鹿早就開始到處亂撞。
她眼中都是無措,隻感覺腰間的手臂越發的用力,身旁男人的聲音格外的低沉,“做噩夢了?”
“你怎麽知道?”
難不成自己說夢話了?可是不應該吧,她現在醒來,甚至連剛才的夢都有一點記不得,不過按照遲亦琛這樣謹慎的模樣,也不一定。
她的心跳驟然加速,倒是要是夢到她的母親真的要殺死自己,那不是令他難看嗎?就算是再怎麽關系不好,可是畢竟是親生兒子。
而她看得出來,許韻其實真的很在乎遲亦琛。
隻不過是用錯了方法罷了。
遲亦琛下身隻着了一條褲子,身材的完美盡數露了出來,他走到陽台上,将窗簾拉開了一絲縫隙,随後猛地打開。
“起來吧,”一會我帶你去見我爺爺。
蘇遲暮渾身一顫,爺爺?她對于遲家根本就不了解,知道他沒有父親,可是……還有爺爺是嗎?帶她去見她是爲什麽呢。
想到許韻的開始,自己就很是害怕見遲家的長輩,深怕又是昨天的下場。
她眼中閃過一絲抗拒,可是畢竟是自己的長輩,。
“放心吧,他人很好的,你不用擔心。”遲亦琛像是看出了她的擔心,大掌将她從床上撈起來。
現在才剛醒,可是已經十點過了,本來打算下午去的,幹脆也就中午過去陪陪他老人家,遲亦琛想的很是周全。
以至于蘇遲暮的熱水打濕在臉上的時候,還在心驚膽戰,立即開口說道:“你爺爺……真的嗎?其實我還沒有爺爺呢。”
她爸爸走的早,那面的親戚根本就是沒有。
而且她從小,就很是不喜歡自家的親戚。
因爲蘇朝陽,和她所謂的母親,不過現如今,她根本也就不承認。自己哪裏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不過就是一個免費的賺錢工具,這樣才能夠給蘇朝陽賺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