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遲暮說完并沒有走,而是再次看了那個女人一眼。
隻見她帶上了墨鏡,朝着不遠處的一輛白色的邁巴赫走去,一個穿着燕尾服的人給她開的車門。
蘇遲暮對這個女人的敬畏又多了一分,那個男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管家或者是司機,普通人是請不起的。
城市中心,馬路上一輛極具流線美的邁巴赫,如同一隻迅猛的豹子不知疲憊的在狂奔。
“夫人,您不是打算趕那個女人走嗎?”
管家李平問道。
許韻坐了一天的飛機有些累了,回來又緊急調查那個女人的事情,更加的疲憊,揉了揉發酸的眉心,紅唇微起,“算了,我想亦琛身邊也是時候有個女人慰藉一下了,我相信他不會太亂來。”
“可是夫人,少爺爲了他取消了季度會議,可見這個女人在少爺的心中是有些分量的。”
許韻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可是轉念想起了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頓時打消了那個念頭,“事關人命,亦琛緊張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
管家李平還是有些擔心。
“好了,我知道你的擔心,他是我兒子,我自然有打算,那個女人沒什麽背景,就算亦琛真的動了心,我也有辦法讓那個女人離開亦琛,這不是什麽難事。”
突然間,許韻的臉上多了幾分狠意,這些年在國外悠閑的生活,讓她很久沒有這麽疲憊了。
這種感覺倒是給她的生活多了幾分刺激。
過去那麽多的苦難她都走過來了,眼下還怕一個小女人嗎?
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
李平透過後視鏡向後看了一眼,察覺到了夫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心中顫抖起來,更加認真的開車,看路。
蘇遲暮很快到了醫院,卻發現病房裏面多了一個人。
“蘇小姐,我是遲總找來的專門照顧夏小姐的看護,叫我李姐就好,您就放心将夏小姐交給我吧!”
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阿姨,蘇遲暮多了幾分安心,說實話她還真的擔心自己一個人照顧不好夏雲筏。
沒想到遲亦琛竟然想到了。
心中甜蜜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夏雲筏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好了,這裏有李姐了,你就走吧。”
“你這是嫌棄我了?”
蘇遲暮放下了手提包,瞪了她一眼。
夏雲筏點了點頭,“說實話有點,畢竟人家李姐是專業的,就憑她剛才給我換藥就比你熟練。”
“那以後我再也不來了,就讓李姐在這裏伺候你。”
“不要,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好不好?”夏雲筏立刻告饒。
蘇遲暮這才笑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這間高級病房,兩室一廳,旁邊的小屋是給看護準備的,以前隻在拍戲的時候看到過這種高級病房,沒想到在現實中也見到了,果然高級。
“李姐你先出去吧,給雲筏準備一點能吃的東西。”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李姐十分利落的出門,走之前帶走了房間内的垃圾。
這專業的态度就讓人心裏舒坦。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那個媽找你了嗎?”
蘇遲暮的笑容一瞬間僵硬住了,“她涉險敲詐勒索被警方關起來了,刑期兩年,怎樣是我告的她,你是不是祝賀我脫離苦海?”
夏雲筏給了她一個得了吧的眼神,“你是不是擔心你哥哥進監獄了,那些賭場的人找她的麻煩,所以讓她進監獄躲一躲。”
“有一部分的關系,蘇朝陽這次欠下了五十多萬的錢,賭場那邊的人已經找來的,不斷的騷擾她,賭場的那些人的手段你也清楚,什麽事都做的出來,要我幫她是不可能的,給她找個避難所還是可以的。”
目前來說,去監獄是她最好的結果了,不用擔心有賭場的人找麻煩,還能受受教育。
夏雲筏認真的看着她,“遲暮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蘇遲暮苦笑了一聲,如果是以前的話,她真的做不出來,可是當蘇母揚言要買了爸爸的墓地的時候,她的心再也軟不下來了。
在那個家她唯一留戀的就是爸爸。
察覺到蘇遲暮的低氣壓,夏雲筏急忙挑開了話題,“對了,你之前不是告訴我箭辰會回學校深造一番嗎,我也決定會學校好好的學習一番,一來養病,二來嘛……”
蘇遲暮挑唇一笑,“二來可以制造你跟箭辰在一起的機會,是不是?”
“答對了。”
兩人相視一笑,又說了一會兒,林曼青打來了電話,先是問她夏雲筏的傷怎麽樣了,又問她什麽時候可以上班。
蘇遲暮這才想起來之前木子說過有個很重要的珠寶合作項目,是林曼青好不容易争取來的。
可是她現在離開的話,夏雲筏怎麽辦。
“你去工作吧,我暫時成爲不了炙手可熱的娛記,但是你可以快點成爲大明星,到時候我們一樣可以攜手闖天下。”
夏雲筏貼心的說道。
“曼青姐,我下午就回公司。”
挂斷了電話,蘇遲暮抱歉的看了一眼夏雲筏,誰知夏雲筏直接閉上了眼睛裝睡。
“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夏雲筏沒什麽反應,不過不斷滾動的眼球,洩露了裝睡的事實。
出了病房,蘇遲暮來到了繳費處,雲筏不管怎麽說都是被她哥哥弄傷的,這筆醫藥費應該她來出。
可是詢問之下才發現,遲亦琛已經将全部的醫藥費都繳納清了。
蘇遲暮再次感慨他的細心和體貼。
正在此時,被蘇遲暮想念的遲亦琛卻不怎麽好過。
連續三個小時的會議,讓遲亦琛消耗了很多的精力,不過這還是簡單的,最困難的是辦公室裏面的那位。
散會之後,所有的高層陸陸續續的離開,隻有遲亦琛坐在座位上沒有動。
一旁的林澤收起了文件,開口提醒道,“李叔就在會議室外面呢,你托着不去不是辦法。”
遲亦琛擡眼看了一眼會議室門口地上的黑影,心思一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