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怎麽了?
“亦琛,發生什麽事情了?”
“蘇遲暮打來電話,說她的閨蜜夏雲筏出事了。”
黑色的帕加尼,像是一離弦的利箭,極速的行駛在馬路上。
車上的蘇遲暮緊張的攥緊了遲亦琛的手,“雲筏的偶像根本就不是什麽楊钊,而且她那麽喜歡箭辰,她說話的語氣好像很緊張很生氣,我想她一定是出事了。”
蘇遲暮一想到夏雲筏可能是出事了,心就揪了起來,難道是雲筏得罪了什麽人被報複嗎?
之前一直都聽說有些娛樂記者爆料出了明星的黑料,被明星派人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最後兩隻手都廢了,雲筏這次會不會?
很快蘇遲暮就打消了心中的懷疑,應該不會,雲筏做了這麽多年的記者,一直都有自己的底線,從來不會胡亂的報道。
而且最近她也沒有訪問什麽大人物,所以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報複她。
遲亦琛一直握住她的手,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麽多年了蘇遲暮身邊隻有這麽一個閨蜜。
在蘇遲暮的心中她的分量很重,如果她出了事,相信遲暮的一定不會好過。
尤其是這件事可能跟她有關系。
遲亦琛看向窗外不斷後退的柏樹,幽暗的視線消失在車窗外。
楊钊?
遲亦琛是天宇集團的總裁,他可以肯定出名的藝人中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楊钊?
反過來就是昭陽,朝陽?蘇朝陽?
“林澤,你昨天是怎麽處理蘇朝陽的?”
“蘇朝陽,我哥哥?”
蘇遲暮疑惑的問道。
可是現在不是給她解答問題的時候。
遲亦琛說到蘇朝陽的時候,林澤就開始緊張了,他昨天隻是給了那個賭徒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說白了就是打了他一頓。
當時他保證再也不會來找小嫂子的麻煩,他才放過了他。
這時林澤也從楊钊的名字中發現了關鍵。
一邊開着車,一邊解釋,“蘇朝陽欠了一大筆的賭債,昨天就是想要找小嫂子要錢,我警告了他一番之後,他保證不會來找小嫂子的,難道說他因爲找不到小嫂子,将注意打到了夏雲筏的身上?”
很有這種可能,畢竟賭徒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遲亦琛立刻催促到,“快點開。”
“好。”
林澤心中也多了幾分的緊張,如果真的是那個蘇朝陽做的話,那這件事他也有責任。
蘇遲暮明顯感覺到車子加速了,身體微微的後仰。
這時,一直大手攬住了她,“别擔心。”
“昨天我大哥來找過我?”
想起昨天發布會現場外面圍繞的人群,還有林澤時不時的擋住她的視線,蘇遲暮心中有了猜測。
“對,不過我讓林澤解決了,沒想到出了意外,現在還不能确定夏雲筏出事了,你别太着急。”
想起蘇朝陽的那張臉,蘇遲暮就覺得惡心,一股恨意湧上心頭。
“不,肯定是他,隻有他做的出來這種事,這個混蛋,如果雲筏少一根頭發,我一定要讓償命。”
“好。”
遲亦琛察覺到了她的恨意,握緊了她的拳頭。
蘇朝陽這個人是個十足的賭徒,沒錢就找家裏要,這麽多年蘇家的支出全靠着蘇遲暮,如果沒有那麽好賭的哥哥,還有偏心的母親,相信她的日子不會過得那麽艱難。
想到這裏遲亦琛對這個蘇朝陽也多了幾分恨意,他感激夏雲筏對蘇遲暮的照顧,也厭惡蘇朝陽在蘇遲暮的身上吸血。
車子猛地停住,停在了夏雲筏所在的小區門口。
是一棟很老的樓,老到沒有電梯,而夏雲筏的家在五樓。
跑到五樓的時候,蘇遲暮已經氣喘籲籲,她來過夏雲筏的家,知道雲筏會将備用鑰匙藏在門上的福字中。
就在她準備開門的時候,一隻大手将她拉到了身後。
遲亦琛将人護在身後,示意的一眼林澤。
林澤立刻會意,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并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朝着遲亦琛搖頭。
在幽暗的樓梯間,遲亦琛小聲的叮囑,“你先躲到上面的樓梯。”
“可是?”她想要幫忙。
“你在這裏我會分心。”遲亦琛認真的看着蘇遲暮。
“好吧。”
蘇遲暮知道自己穿着高跟鞋,行動不方便,要是真有事的話,就是一個累贅,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跑上了樓梯。
過程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出一點聲音。
确認蘇遲暮上了樓,林澤才将鑰匙插了進去。
稍微一擰門露出了縫隙,林澤和遲亦琛對視了一眼。
“一,二,三……”
林澤率先沖了進去,遲亦琛緊随其後。
蘇遲暮的心緊張的提了起來。
就在這個是時候,蘇遲暮聽到,“林澤,快叫救護車!”
救護車?雲筏?
蘇遲暮立刻跑了下來,踩着恨天高,愣是三步從十二階的樓梯上跑了下來。
“雲筏?”
走進房間,到處都是被翻亂的紙,和被雜碎的玻璃,還有……
還有倒在林澤懷中的夏雲筏。
蘇遲暮跑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林澤将綁在凳子上已經昏迷的夏雲筏解救下來。
“雲筏?”
蘇遲暮一下子跪倒了地上,眼淚瞬間流出,看着滿臉是血的夏雲筏,她心疼極了。
“雲筏,你醒醒,你别睡啊!”
“你别擔心,她隻是昏迷了。”遲亦琛安慰道。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直到将夏雲筏推進手術室,她都沒有蘇醒。
蘇遲暮緊張的靠在遲亦琛的肩膀上,将全身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雲筏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對,她不會有事的。”
遲亦琛小聲的安慰道,不過夏雲筏出了那麽多的血,到底有沒有事他也不能肯定。
畢竟人的腦袋很脆弱。
在手術期間,林澤接到了警方的調查結果,蘇朝陽和幾個人來過小區,不過因爲小區樓道沒有監控,所以并不确認他們是否出現在現場。
現場被破壞了,家中凡事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警方初步懷疑是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