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難道自己又來到了一處小空間裏?除了血融,還有其他自成天地的神器?
随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裏隻不過是一處開辟出來的空間,并沒有生命。青山綠水不過都是幻境。
而她也不是實體進來的,現在的她不過是一抹神識。
“竟然是個女娃?”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着一絲疑惑,還有一點其他的意思在裏面。
“誰?”
沒有人回答她,不過一道人影突然出現,還圍着她轉了幾圈。而她則被定在原地,根本無法反抗。
若是他要對自己動手,她絕對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個認知,讓她有一瞬間的恐懼。
雖說自己現在隻是一抹神識,但是在這裏受到攻擊,還是會影響到身體的。
好在那個人影并沒有對她做出什麽攻擊,圍着她轉了幾圈後,在她對面站住了。同時她身上那股壓力也消散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面容很是俊逸,仔細看,竟然和自己有三分相似。
“雖然是個女娃,有點可惜,不過好歹也是有血緣的,就勉強認了吧。”
聽他的聲音很是無奈,蕭以沫也跟着無奈起來。
因爲自己是女孩,被嫌棄了?
不過自己和他有血緣關系?
“你是誰?”她問。
“小女娃,你叫什麽名字?”那人不答反問。
“蕭以沫。”
“你的靈魂呢?”
蕭以沫一驚,戒備地看着他。他竟然也看出自己不是本人。
“不用擔心,我對你無害。”那人道。
蕭以沫想想也是,若是要害自己,他剛才就不會放開自己了。
之前太一宗的先祖不是也看出自己的靈魂和身體不是同一個人嗎,難道厲害的人都會?
“甘以沫。”她回答,“你怎麽看出我的靈魂和身體不是同一個人的?”
“看出來的。”
“看就能看出來?”
見蕭以沫不太相信,那人也不生氣,說道:“等你實力到了我這種層次,自然就能看出來了。”
“那你是什麽修爲?”
那人一頓,然後才愣愣地說:“我忘了。”
蕭以沫無語,這都能忘?
不過看他那個表情,好像真的忘了。
“你是天玄令的主人嗎?”蕭以沫問。
“是。我就是天玄子。”
“你姓天?我的先祖好像都沒有姓天的。”
“不,天玄子是後面别人對我的稱呼,我其實姓巫。”
蕭以沫點點頭,“甘家先祖确實有一位是姓巫。我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先祖是否有姓巫的,不過曾經一位先輩說過,我和這身體的血脈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才能在她身上重生。”
“哦?還有人也知道?”
“也是我們的一位先輩。太一宗的創始人司馬虞。”
“司馬虞?”天玄子微微蹙眉,随即搖頭,“我在這片大陸的時候,并沒有聽過這個的名字。那個時候我也沒到東域去過,所以沒有關注過那邊的事情。不過姓司馬,或許和我巫家有些血緣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