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原諒了自己,但是對當年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
她在怕,怕這一切又是美好的表象。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一次不是。也知道不能用以前的事情衡量現在的事情,但是情感上,她依然有一些抵觸。
他不能、也不應該強迫她。
他從後面抱住她,用懷抱告訴她,自己理解她的感受。
“沫沫,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永遠都不會強迫你,永遠都支持你。”
隻要她在身邊,什麽都好。
蕭以沫微微後仰,靠在他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就這麽在院裏站了會兒,等彼此都冷靜下來,蕭以沫從他懷裏出來,說:“你去陪一一睡覺吧,我去旁邊的屋子……”
“一一說了要和你我一起睡,要是明日早起看不到你,怕會不高興。”獨孤雲說。
“可是……”
“不會有什麽的。”獨孤雲說完又賣起慘來:“我一個人睡了這麽多年,不想一個人睡了。沒有你,我會睡不着的。走吧,你最近忙着趕路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
他拉着她回到了床上,将她攬在懷裏,一手給她當枕頭,一手放在她腰間,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說道:“睡吧。”
蕭以沫想到剛才在這裏發生的事情,臉還有些泛紅。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在身邊的緣故,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獨孤雲見她睡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然後一直看着她的睡顔直到天明。
第二日,蕭以沫醒來就看到他含笑的雙眼。
“沫沫,早安。”
“早。”蕭以沫回了他一個笑容,“你一晚沒睡?”
“眯了一會兒。”
修煉的人睡不睡都沒太大的關系,蕭以沫也不再多說,轉身去看蕭一一。
“過了這麽多年,她睡覺還是這麽不老實。”獨孤雲想起昨晚給蕭一一蓋了好幾次被子,說道。
“一一雖然已經十五歲了,但是自從身體停止生長後,所有的似乎都停止了。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孩,踹被子很正常。”蕭以沫說,“說起來,宮師伯給她算過卦,說她身體停止生長,的确是因爲血脈的原因。”
“你的?還是我的?”
“應該是你的吧。”蕭以沫說,“當初她還那麽小,見到你就親近的不行,應該就是因爲繼承了你的血脈,和你有天生的親和力。我那個時候,還挺擔心你離開,她會跟你一起走,不要我這個做娘的了。”
獨孤雲輕笑:“我怎麽聞到了吃醋的味道?”
蕭以沫瞥了他一眼,大方承認:“就是吃醋了,那又如何?”
“當然不如何。”獨孤雲捏捏她的鼻子,“不管是一一,還是我,都不會不要你的。沒有你,我們就不是完整的家。”
“我跟你可不是一家人。别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休書的。”蕭以沫拍到他的手,說道。
“你是說這個嗎?”獨孤雲拿出一片白娟晃了晃,“你可知道,按照清風國的規矩,休書上沒有男方的留名,都是不作數的。所以,準确地說,它是無效的,你——還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