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看着他,手腕一動,一把長劍出現在她手裏。
她将劍舉到他面前,冷漠的說:“獨孤雲,你再不離開,就不要怪我的劍不長眼了。”
獨孤雲并無驚慌,他站在原地,微笑着望着她:“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你想刺我多少劍都可以。”
“你以爲我不敢?還是舍不得?”蕭以沫痛恨他的微笑,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
“噗——”
長劍入體,鮮血順着劍往下流。
獨孤雲從始至終,一動未動。
“沫沫,你刺偏了。”獨孤雲抓住刺在肩膀上的劍,鋒利的劍刃劃破他的掌心。
他将劍拔出來,放到胸口的位置,說:“沫沫,刺這裏。”
當年,她這裏被刺了一劍。現在,也讓他感受了一下,一劍穿心的痛吧。
“你以爲,我不敢?”蕭以沫看着他被鮮血染紅的衣服,順着手腕往下滴落的鮮血,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她看着他,隻要她往前一點,他就活不成了。
慕辰和孔支着急,想過現身,被霖和四風拉住。
“你們拉着我做什麽?!她會殺了爺的!”孔支着急地說。
“不會的。”霖說,“王妃不會的。”
“現在的她可不是六年前的她!”慕辰說。
她剛才刺那一劍的時候,可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王妃不會的。”四風堅持,“而且,就算真的刺了,那也是爺渴望的。”
當初那具假屍體上那一劍,讓獨孤雲愧疚了多久。就算蕭以沫真的刺他,他也甘之如饴。
獨孤雲不是在賭她忍不忍心,他是真的想要她刺他。所以,他望着蕭以沫的目光沒有一點試探和猶豫。
“沫沫,來。”獨孤雲放開劍,蕭以沫往前用力,劍刺破衣服,刺入心口皮膚。
再入一分,他便無命。
這時候,秋月焦急地從蕭一一的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院子裏的情形,怔了一下,說:“小姐,小小姐又發熱了。”
她知道會打斷蕭以沫和獨孤雲之間的交鋒,但是蕭一一每次發熱都很吓人,她不敢拖下去。
“怎麽又發熱了?”蕭以沫沒有心情和獨孤雲僵持,抽回劍扔給秋月,快步進了蕭一一的房間。
長劍上,鮮紅的血液還在往地上低。
“娘親,娘親。”蕭一一小臉被燒的紅紅的,閉着眼喊蕭以沫。
夏雨正在脫蕭一一的衣服,蕭一一卻被吓到一般,手腳揮舞,不許夏雨動她。
“小姐。”夏雨見蕭以沫進去,退到一旁。
“娘親,娘親。”蕭一一揮着手呼喚。
蕭以沫走過去,抓住她的手,将她抱起來,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吓人。
“秋月,關上門窗,準備火盆。夏雨,準備酒精和毛巾。”蕭以沫一邊說一邊去脫蕭一一的衣服。
獨孤雲進來,正好看到夏雨和秋月極快速地将東西準備好,夏雨将毛巾沾上酒精後遞給蕭以沫。
蕭以沫一手抱住蕭一一,一手接過毛巾,在蕭一一身上擦拭。
“一一怎麽會突然發熱了?”獨孤雲看到蕭一一痛苦的小臉,心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