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點我當然知道。”蕭以沫應道。
“這就是了呀!”赫連江原見她還是不懂,說道:“七十歲而已,一個人的精神力能有多強?這一點達不到,哪怕你手法再熟練,你也練不出六品丹藥!”
蕭以沫懂了,不是她之前想不到,而是她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
七十歲,對于修煉者的漫漫人生來說,還很年輕。
一個煉丹師,要學習煉丹、要修煉自身的修爲,還要提升自己的精神力,确實很難兼顧。
而六品丹藥需要的精神力之大,也是人們難以跨越這個鴻溝的一個重要因素。
“曾經的丹皇丹王們,也都沒有人在七十歲之前成爲六品煉丹師。”赫連江原說,“當然,這也不是就說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隻是說,那些變态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蹲着呢,肯定不會在這些人裏面。”
蕭以沫了然。
隻要沒有六品煉丹師就好。
柳杭在不遠處聽到他們的談話,看着蕭以沫的目光更加幽深。
等比賽結束,蕭以沫找到一一,帶着她回去。
“明日你在家裏等着娘親回來好不好?”蕭以沫抱着一一,獨孤雲勉強被允許進了馬車。
“可是明天是決賽,一一想看着娘親比賽。”蕭一一仰着小腦袋說。
“你又看不懂。”蕭以沫捏她的小鼻子。
“不用看得懂,隻要能看到娘親帥氣地碾壓别人就好。”蕭一一笑嘻嘻地說。
“鬼丫頭。”蕭以沫被她逗樂了。
“明日我帶着一一。”獨孤雲出聲道。
“娘親……”蕭一一看看獨孤雲,又看看蕭以沫。
“算了,你想來就來吧。”蕭以沫受不住她祈求的眼神,有獨孤雲在,應該也不會讓她手上。
她明日和她們分開就好。
最後一日的比賽隻有兩百人參加,其中前一百名,關系到小秘境的名額。所以,各個皇朝的人都是卯足了勁兒,就等今日發揮自己最好的水平。
蕭以沫一早就收拾好了,坐上了平常的那輛馬車,不過車夫換了個人。
“今日換車夫了?老馮呢?”她上車前問。
“老馮兒子出了點事,皇讓他回去處理了。”車夫說。
蕭以沫也沒多問,踩着腳凳上了馬車。
馬車在大街上緩緩行駛着,外面的聲音從冷清到熱鬧,再到冷清。在蕭以沫快要沒耐心的時候,終于停了。
外面沒有一點動靜,她打開車門,車夫已經無影無蹤了。
她從馬車上跳下來,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想到宣城中心地段還有這麽荒廢的宅子。
“嗖——”
一支長箭不知道從哪裏射出來,蕭以沫身子一點便離開原地,輕松躲了過去。
不過這并沒有完,那支長箭像是一個信号一般,漫天箭雨從四面方便朝她射了過來。
那密密麻麻的箭,要是射到人身上,隻怕要将她紮的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