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蕭一一伸手在空中胡亂的抓着,蕭以沫過去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拍着她的身體,溫柔地哄着她。
“一一别怕,娘親在這裏,娘親在這裏。”
“娘親!娘親!娘親,你别丢下一一,一一會很乖的。”蕭一一的手沒有再揮舞,但是嘴裏依然在不停地呼喚着蕭以沫。
“一一這是怎麽了?”獨孤雲看一一哭着呼喚蕭以沫,心都疼了。
“夢魇了。”蕭以沫随口回了句,同時坐到床邊,将蕭一一抱在懷裏。
聞到熟悉的味道,蕭一一才安靜下來,睜開眼,眼裏全是夢魇後的恐懼。
“娘親!”蕭一一朝蕭以沫喊了一聲,看到站在一旁的獨孤雲,又委屈地看了一聲:“爹爹。”
獨孤雲一直疼一直疼,疼了好幾年的心,在那一聲爹的呼喚中,徹底融化了。
他伸手,從蕭以沫懷裏将蕭一一抱了起來,一手摟住她,一手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問道:“一一夢到什麽了?”
“我又夢到那個地方了,白茫茫一片,什麽人都沒有,怎麽都走不出去。”蕭一一摟住獨孤雲的脖子,整個人還是懵懵的。
突然,她想起什麽,眼底的恐懼不再,替而代之的是興奮地光芒:“娘親,爹爹是回來了嗎?以後一一都會有爹爹了嗎?”
蕭以沫忍不住扶額,一一這個樣子,直接将獨孤雲就跟她們綁在一起了呀!
看獨孤雲笑的那麽開心就知道了。
她瞪了獨孤雲一眼,伸手将蕭一一抱了回來,說道:“他并沒有回來,隻是來看看你,一會兒就走了。”
“哦。”蕭一一有些失望,不過她很乖的什麽都不說了,隻是看着獨孤雲。
“沫沫。”獨孤雲無奈地看着蕭以沫,然後又看着蕭一一。
“一一乖,先睡覺好不好?”蕭以沫哄道。
蕭一一乖乖的點頭,但是還是看着獨孤雲不閉眼。
“讓我來吧。”獨孤雲又伸手去抱蕭一一。
蕭以沫不想當着蕭一一的面和獨孤雲争執,再看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在心裏歎了口氣,讓他将一一抱了過去。
獨孤雲抱着一一到床邊坐着。身邊坐着自己心愛的人,懷裏抱着她倆的孩子,他覺得自己的心被填的滿滿的,有一種名爲幸福的味道在心間蔓延。
“爹爹,我聽别人說,他們睡覺的時候,他們爹爹都會給他們講故事,你也給一一講故事好不好?”蕭一一雙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好!”
獨孤雲沒有講過故事,但是在看到蕭一一後,他就會了。他輕聲講着自己胡編的故事,手還輕輕拍着她的身體。
蕭以沫在他講故事的時候,起身來到窗邊,看着月色發呆。
獨孤雲看着她的背影,眼睛幹澀地厲害。見一一已經被他哄睡,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然後來到蕭以沫身邊。
蕭以沫看了他一眼,先出去了,到了院子後說道:“一一一直渴望有個爹,她也認出了你,我不會和她否認你的存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