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眉頭微皺。
爲何過了一夜,她的情況會變得嚴重?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去爲蕭以沫煎藥。
獨孤雲聽到蕭以沫情況變嚴重了,以爲是寒毒在反噬她,更加心疼。
他朝衆人揮了揮手,将人都趕了出去,自己再到她身邊躺下來,将她抱在懷裏。
沈玉堂熬好藥給蕭以沫喝下,說午時會再喝一副,看看情況會不會好。
快到午時的時候,莫沅就來了。不過獨孤雲不見她,她隻能在外面想辦法。
“雲師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莫沅在院子裏說。
裏面沒有聲音回應。
“我爹來來信,說我娘出事了,讓我回去。”莫沅又說。
屋子裏沉默一會兒,才傳來獨孤雲的聲音:“進來吧。”
得獨孤雲同意,守在門口的四風和霖也不再阻攔,讓她進去。
獨孤雲穿着绛紫色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正好背對着床上的蕭以沫。
雖然他身體被侵蝕的很厲害,但是和之前相比,臉色好了許多,身上也充滿了生命力。再不是當初那個渾身散發着寒意的人了。
莫沅看到他這個樣子,差點喜極而泣。
她忘不了兩天前,他說話都可能昏睡過去的,一副随時可能會消散掉的樣子。
“雲師兄,你終于好了!”她高興地說。
獨孤雲擡眼看了看她:“你要回去?”
“是。”莫沅拿出一封信給他。
獨孤雲拿過來看了看,确實是莫沅父親的筆迹,也确實說莫沅的母親上次出行受傷了,讓她盡快回去。
“雲師兄,你的寒毒已經解了,我們什麽時候回宗門去。”莫沅問道。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派人送你。”獨孤雲聲音冷漠。
“雲師兄,宗門已經催了很多次了讓你回去了。之前你以寒毒爲借口,現在寒毒已經解了,你幹嘛還留在這裏。”莫沅見蕭以沫閉着的眼睛轉了轉,知道她現在是醒的。
“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釋。”獨孤雲閉上眼,看都看得看她。
莫沅背在後面的手握緊了拳頭,臉上笑容不減:“你是放心不下清風國?你之前到清風國這樣近乎凡人的地方來,隻是因爲閑尊說爲你解毒的人在這裏,并不是因爲清風國。”
獨孤雲依然不說話,心想着回去後一定要讓莫師叔将莫沅關起來,告訴他情誼是消耗不起的。
莫沅卻不離開,繼續說:“雲師兄,你是想等蕭以沫好起來再走?”
獨孤雲眸子動了動。
他确實是在等蕭以沫身體好。
莫沅心中火大,跺了跺腳:“雲師兄,她又不是你真正的妻子,你幹嘛爲了她等在這裏?我知道,爲了讓她愛上你,心甘情願地爲你吸收寒毒,你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但是現在毒已經解了,她已經沒用了。你爲什麽還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她隻是一個賤民,你不會真的喜歡她了吧?”
“滾!”獨孤雲一掌将莫沅直接打了出去,落在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