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聲音不大，卻依然讓蕭以沫心頭一震。
不過，她并沒有考慮很久。她笑了笑，道：“就算沒有第二靈海，我們也是綁在一起的吧？”
“可隻是如此，隻要我不主動使用我的力量，也不會被那人的力量發現。”荒說道。
如果那樣，她也是安全的。
“可是我說過，我會努力将你從輪回中解救出來。我不會讓你再永遠的隐藏下去。”蕭以沫說，“既然如此，那我又何懼你的氣息被人發現？”
“之前也有人如你這般，最後卻被落的了人首分離的下場。”荒說道。
失敗了許多次後，他就沒有再讓宿主發現過他的存在了。
即便是以前的蕭以沫，也并沒有發現過他。如果不是她進入這個身體，他或許還會繼續隐藏在輪回之中，不會再有開頭之日。
“是那人親自動手？”蕭以沫問。
“不。我的封印，豈是那般容易出來的？隻不過一旦我動用我的力量，他就會感應到。然後他會培養出人來對付我培養出來的人。那些人，被稱爲生生世世的宿敵。”
生生世世的宿敵麽？
蕭以沫并沒有被這個稱呼吓得退卻，繼續問道：“那他會找很厲害的人？”
“不會。我們想要培養一個人，隻能從還沒修習功法的人入手。一旦修煉果别的功法，都不能修煉我們的功法。”
“所以，那個人要給我找對手，也隻能是像我這般的。一旦進入玄靈級，都不可以，對不對？”
“是。”
“那起點都是一樣的，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蕭以沫微微松了口氣，“荒，來吧。”
荒看到她堅定認真的眼神，知道她确實已經想好了，也就不再耽擱，源源不斷的力量從那個空間湧出，一些去往她的識海，将她的大腦和身體保護起來，其他力量全部沖向第二靈海。
這次的力量明顯比之前她自己的力量強上許多，這樣的攻擊下去，恐怕比前幾次加起來都還要厲害。
蕭以沫已經做好了痛的死去活來的準備了，卻發現，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第二靈海已經打開，一滴針尖大小的液體在靈海裏蹦蹦跳跳。
“可以了。”荒看蕭以沫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話語裏難得帶上些笑意和揶揄。
“這、這就完了？”蕭以沫愣愣地問。
“嗯。完了。”荒肯定的說。
“那爲啥我這次一點感覺都沒有？”
最強的一擊沒有感覺，之前卻痛的死去活來，是個什麽鬼？！
“這次有我的力量保護，你當然沒有感覺。”
“那之前怎麽不用？”她欲哭無淚。
敢情之前的痛也是白受的！
“之前用的你的力量。你的力量和我的力量并不相容。”荒一本正經的解釋，不過蕭以沫還是在他的話裏感受到了不易察覺的樂趣。
蕭以沫磨牙，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