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蔔算子之前說出來的語言。
所以這些年不少人宗門都派了人到東域來。
但是他卻不是因爲這話才來的。
當年他被扔到寒潭,被人救起來的時候命懸一線,宗門根本無法,後來有神秘人出現,暫時将他性命保住了,卻也說他想要徹底好,必須去東域這邊來,遇到命定的人才可以。
而這個人就是預言中的那個人。
大昭會那日和她城外相遇的時候,蒼黎就說了,她就是預言的那個人,因爲它們對這樣的人會有先天的感應。
她能救他的命,他一開始是不相信的,所以他一開始将他綁在自己身邊并不是真的對她有什麽感情。
但是随着兩個身份和她接觸,他漸漸發現她身上有許多吸引他的地方,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将她放在了心裏。
她并不是多麽美麗,左臉還很吓人,身體也沒有完全長開,跟他見過的那些人比,就像一個才長出來的花苞,稚嫩得毫無風情。
他以前見了無數漂亮女子,身材比她好,臉蛋比她好看,性格有妖娆有清純有妩媚有高冷,他都沒有感覺,爲何獨獨就是對她傾心?
他曾經很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卻沒有想出什麽答案。
或許是她醫治自己時認真的模樣讓人着迷,也許是她身上不時散發出來的憂傷和倔強讓人心疼,也許是她努力的心态讓他欣賞,也許是她站在人面前卻如遺世獨立的滄桑讓他好奇。
總之等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在他心裏了。
她現在的身份不能暴露出去,那樣她就不會再有安穩的日子了。所以他才會在宗門得到消息讓他帶着她回去的時候,一再推脫。
他想給她一個穩定的成長環境,讓她能讓自己變得更強,這樣在以後才能有實力面對那些困難。
“王爺?”蕭以沫見他發呆,叫了他一聲,“你要是沒事,我就去休息了。”
“子淵。”獨孤雲強調,“叫我子淵。”
蕭以沫想起第一次在皇宮裏見到他的時候,他含笑望着自己,道:“子淵,我叫子淵。”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你是在提醒我,要跟你算這筆賬?還是在提醒我,我是多麽的傻,才會被你騙得團團轉?”
獨孤雲抓住她的手,小心賠笑:“沫沫,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以沫冷哼一聲,不說話。
“沫沫,你别生氣了好不好?再說,我也沒騙你,我真的叫子淵。”獨孤雲解釋,“而且,隻有你能叫我子淵。”
蕭以沫挑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子淵是我的表字,師傅給我取的,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取了後也不這麽叫我,而是跟着其他人叫我雲那個名字。”獨孤雲說,“所以,以後叫我子淵,我隻是你的子淵。”
蕭以沫被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莫名紅了臉頰。她将手抽出來,強裝淡定說道:“你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你能連你的氣息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