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風寒怎麽會要了人的性命?真的是因爲吃了藥鋪的藥嗎?
大家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開口的男子聽到周圍的議論聲,眼底劃過一抹得意。
“孫大夫,如何?”掌櫃的問。
“從死者的身體來看,确實像是風寒加重引起的身體衰竭而死。”孫大夫回到掌櫃身邊說道,“不過我們開的藥絕對不會有問題。”
掌櫃的點點頭:“孫大夫不用緊張,你說沒問題就問題。”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事實都已經擺在衆人面前,你們還想抵賴?你們這樣的藥鋪,以後誰還敢來看病?我看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們要到府衙去告你們,讓你們償命!”
男子氣憤的話成功挑起了圍觀者的怒火,一時間大家都開始謾罵藥鋪。
或許是太過吵鬧,獨孤雲的揉了揉額頭,咳嗽了兩下。
蕭以沫看了看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抽出自己的手,朝衆人走去:“這人不是死于風寒,而是中毒。”
“中毒?你胡說什麽?連大夫都說我叔是死于風寒,你還說是中毒,是想替藥鋪抵賴嗎?”
“就是,我看見她剛才和掌櫃的一起從樓上下來,肯定是和大夫一起的。大家别信她的話!”
“你是誰?”
“你說這男子死于風寒,也沒說錯。”蕭以沫話一出,大家覺得她前後矛盾,估計腦子不好使。蕭以沫卻并不生氣,繼續說道:“世間有一慢性毒,名爲風寒,中毒者看起來和風寒相差無幾,隻有些許不同的症狀。所以,此風寒非彼風寒。”
衆人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各位雖然不是大夫,但是也應該知道,若是一般風寒死去的人,身體不會有什麽異樣,而中毒死的人,血液顔色會不一樣吧?”蕭以沫問。
“這是自然!”圍觀的人附和道,這是常識,沒有人不知道。
“很好。”蕭以沫說完轉身回到獨孤雲身邊坐下,掌櫃的立即讓人再次驗屍。
說是驗屍,不過是要取死者的血液罷了。死者的兒子自然不同意,雙方又僵持下來。
“霖。”獨孤雲聲音很輕,蕭以沫見一道白光飛過去,地上那人露在外面的手便被劃開一道口子。
此人死去的時間不長,血液還沒完全凝固,所以衆人還是看到冒出的點點血珠顔色泛黑。
衆人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時候京兆衙門的衙役進來,說:“有人報官這裏有人鬧事,到底怎麽回事?”
掌櫃的立即将這裏的事情說了一遍,衙役看着婦人和兒子,說道:“帶回去。”
誰下毒,爲何下毒等等,就是京兆衙門的事情。看熱鬧的人也慢慢散去了。
一場鬧劇就這麽結束,蕭以沫和獨孤雲出去,還沒上馬車,就被人叫住了。
“小丫頭,你怎麽看出來那人是中毒了的?”一個衣着邋遢的老者站在藥鋪門口,定定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