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沫也覺得子淵有點怪。之前接觸的幾次都覺得他挺正常的，這次……腦子有點不正常。
“總歸本意是好的。”冷風從洞口灌進來，吹在傷口上有些疼。“你去洞口守着，我先換一身衣裳。”
她現在實力不算厲害，實戰經驗也沒有，之前的戰鬥濺了不少鮮血在衣服上。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她都想泡個熱水澡，去掉一身的血腥味。
換好衣裳，兩人換了位置，夏雨也換了一身蕭以沫的裙子。剛換好，子淵就回來了。
“謝謝公子，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了。”夏雨接過他手裏的水，來到蕭以沫身邊，說：“小姐，奴婢爲你清洗傷口。”
蕭以沫的衣袖一直卷在臂膀那裏，露出小臂。小臂上都是凝固的血液，傷口兩邊的肉外翻，看起來有些吓人。
子淵看着夏雨拿出手絹沾水，小心翼翼地爲蕭以沫清洗小臂上的是血漬，那些血漬都已經幹了，洗起來有些麻煩。
蕭以沫感覺到水是熱的，扭頭看着子淵問：“你找地方加熱了？”
“靈力也可以加熱。”子淵說。
靈力還能這樣用，蕭以沫算是長見識了。
不過大冷天能有熱水擦拭，确實是一件讓人比較舒服的事情。
等夏雨爲她清洗完傷口，子淵拿出一瓶藥粉，讓她灑在傷口上。蕭以沫聞了聞味道，知道是療傷聖藥，感覺自己這點傷就用這樣的聖藥，有點浪費。
不過看他拉得長長的臉，她還是什麽都沒說，讓夏雨将藥粉灑在傷口上，再拿幹淨的布條包紮好。
那個藥效果還不錯，才剛用上，傷口的疼痛就減輕不少。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麽在西陵來了。”蕭以沫問。
“最近有不少人來這裏了，我來湊個熱鬧。”子淵回答道。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不清楚。不過，據說幾大門派都派了人到這裏來。這是還是最近幾十年第一次。”子淵說，“你到這裏來又是爲什麽？”
“皇帝讓我來爲王爺取一味藥。”
“那些人想殺你？”子淵聲音比以往都低沉，看來是猜到了。
“嗯。”蕭以沫也沒否認，“不過他們運氣不太好，遇到了狼群。”
“你做的？”
蕭以沫瞥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
子淵懂了。
“現在人死了，你打算怎麽辦？回去？”
“我要去采藥材。”蕭以沫說。
子淵有些詫異：“你可知道西陵有多危險？尤其是現在情況未明，除了這裏本身的危險，更增加了許多不确定因素。你當真對雲王爺有情有義。”
“并不是。”蕭以沫否認。
“那爲何？”
“我自有我的理由。”蕭以沫并不打算告訴他原因。
“那藥材對雲王爺沒用，但是很稀有？”子淵猜測。
“算是吧。”蕭以沫對藥材沒什麽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其他的。
“既然你不肯回去，那我和你一起吧。如果有什麽好東西，你記得分我一點。”子淵不容拒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