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男子将甘以沫的手慢慢掰開,離他的脖子越來越遠。
甘以沫目光一寒,左手放棄壓制他的身體,朝着男子左手腕一點,趁着他左手松開的一瞬間,用力朝他脖子紮了進去。
“噗嗤——”
簪子紮進血肉的聲音在安靜的亂墳崗格外清晰,甘以沫将簪子抽出來,那人想伸手去捂住,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能動彈,隻有雙眼不甘的動了兩下,最後徹底的黯淡下去。
“呼——”
看到兩人都被殺死,甘以沫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精神放松下來,她才有精力來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
前世的她已經死了,被慕容皝和甘佩佩重傷後逼下懸崖,不知道是摔死了還是被毒障毒死了。
後來進入血之境呆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直訓練,直到現在她入住到這具身體裏,重生成爲蕭以沫,同名不同姓,是蕭丞相昔日嫡女。
蕭以沫的娘是蕭丞相以前的正室,可是在她出生後不久就死了,在她一歲那年蕭丞相續弦,有了新的正室和嫡女嫡子,後面又有了一堆的小妾和孩子。
可笑的是,那個嫡女到家裏來的時候,也一歲了,隻比她小兩個月。
甘以沫試圖在腦子裏找關于前世所在地方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有國家統治的地方,應該是在東域。隻有東域才有這種統治方式。沒想到我在中域死了,卻來到了最落後的東域。”
想到中域,甘以沫的身體居然有些反應,好像在記憶深處曾經接觸過這個詞語,而且是很重要的記憶,可是再想,卻什麽都想不起了。
“看來老天爺真的沒把我的命收走!慕容皝、甘佩佩……”她狠狠握緊拳頭,感覺到不一樣的手感,她低下頭看着這雙陌生的手,說:“這就是你爲我尋找到的身體嗎,那以後我就是蕭以沫了。”
休息了一會兒,她從地上爬起來,沿着記憶往城市的方向走去。
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離開後不久,兩道修長的身影落到她剛才殺人的地方,看了看她殺掉的兩個人,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爺,剛才那個真的是蕭以沫?”身後的黑衣侍衛疑惑的問道。
“很驚訝是不是?”被稱作爺的男子帶着一個半截面具,可是依然可以看出高挺的鼻子,優美的唇形,性感的下颌。
他一身紫色長袍散發出尊貴的氣息,即便是站在亂墳崗裏也絲毫不受影響。
“豈止是驚訝。”那侍衛說,“不是傳言蕭家大小姐不能修煉,也不懂琴棋書畫,是個标準的草包廢物,而且醜得要死,還花癡成性,喜歡美男嗎?據說她還仗着太後的寵愛和蕭相的地位,強搶過男子回去,最後被蕭丞相狠狠修理了一頓。還有傳言說,她性格暴力,對下人非打即罵,還折磨死過不少男家丁。可是剛才她的表現,和傳言一點不符。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一定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廢物、草包、醜女、花癡,暴力女、心裏變态,這便是蕭以沫現在代名詞,真是每一點都讓人嫌棄到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