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紫金葫蘆産生磅礴吸力,向着周圍的孤魂野鬼吸去,這些孤魂野鬼都隻是一些無能小鬼,哪裏能夠抵擋紫金葫蘆的威力,頓時被瘋狂卷入。
一時間,方圓幾裏的孤魂野鬼全部被吸入紫金葫蘆。
嘩啦啦。
原本飛在半空的紙人紙馬、各種紙紮全部飛落下來,掉了一地。
“回~!”
江浩一招手,紫金葫蘆重新落回手心。
租客們感覺陰冷氣息消失,天上的烏雲也消散不見,露出一輪明亮。
一切變得安靜下來。
江浩把紫金葫蘆收回空間,這次收的鬼魂不少,恐怕不下千隻,這些孤魂野鬼都是流落人間不願意投胎的家夥。
回頭江浩問問這些家夥,究竟願不願意投胎,如果不願意,嗯,喂了初春吧,省的以後再爲禍人間。
躲在不遠處的況複生,看到江浩捉鬼的一幕,心裏驚訝不已。
大哥佑說這個江浩很厲害,不要招惹,看到躲得遠遠的,現在看來還真是厲害啊。
租客們驚魂未定,站在江浩近處尋求庇護。
“江大師,那些鬼魂呢?”有人顫聲問道。
“全都收了。”江浩道。
聽江浩如此說,衆人驚喜,“還是江大師厲害啊,那麽多孤魂野鬼,說收就收了。”
“江大師正宗茅山法師,當然厲害啦,對付孤魂惡鬼最是拿手,電影裏我看過。”
“好神奇啊,那個小葫蘆竟然能飛起來,不愧是茅山大師,比電影裏的那些捉鬼大師還炫酷。”
租客們七嘴八舌的驚歎道。
這時有人看向不遠處摔死的金正中,說道:“玄武童子摔死了,怎麽辦?”
衆人看向嘉嘉。
嘉嘉也不知如何是好。
“報警吧。”江浩道。
吱嘎~!
一輛紅色敞篷甲殼蟲停在路邊,馬小玲跳下來,快步跑到珍珍身邊。
“珍珍,嘉嘉阿姨,你們怎麽樣?”馬小玲關心問道。
她沒有親人,朋友極少,隻有珍珍一個閨蜜,嘉嘉對她又很好,馬小玲也真心關心她們。
“沒事了,江大師都解決了。”嘉嘉欣慰道。
警察很快過來,江浩在警察中還看到了況天佑的身影,況天佑看到死者是金正中很是驚訝,又觀察周圍情形,最後看到江浩,兩人目光對視,江浩對況天佑微笑點頭。
況天佑趕緊回了一禮。
警察詢問租客們情況,有人找到了金姐,原來被吓暈過去躺在樓道裏,警察把她弄醒,當知道自己兒子摔死,哭的死去活來。
租客們接受警察詢問,異口同聲說玄武童子做法,卻召來了孤魂野鬼,最後那些鬼魂追着玄武童子上樓,後來他自己墜樓摔死了。
警察自然不信,可幾十個人都這麽說,又沒辦法不信。
況天佑找到複生,“複生,你看到什麽了嗎?”
複生點點頭,“我當時就躲在旁邊看熱鬧,全都看到了,那個玄武童子金正中啊,不會做法亂擺陣,招來數不清的孤魂野鬼,自己得的跑上樓,最後被鬼追,一腳踩空掉下去了。”
“那些鬼呢,自己走了?”況天佑問道。
“怎麽可能,是那個江道長給收了,那個江道長真的好厲害啊,丢出一個小葫蘆,那些鬼足有上千人啊,我就看到那些鬼,全都被吸了進去,别人都是一個一個捉鬼,他是一片片的,好厲害。”
複生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厲害’,可見江浩在他心目中留下了多深刻的印象。
況天佑想了想,拍拍況複生的腦袋:“那以後盡量避着他,不要讓他發現咱們的身份。”
“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今天的事情還不知道你們要怎麽寫報告呢。”複生笑着道。
經過現場勘察,排除他殺可能,暫時隻能認定金正中在做法期間,忽發精神妄想症,然後自己跑上樓,意外摔死。
金正中被拉去殡儀館,金姐哭哭啼啼的跟着去了。
不過幾天,連續死了兩個人,一個死在樓道,一個墜樓,有租客擔憂道:
“嘉嘉啊,平媽死了,現在正中又跳樓了,嘉嘉大廈的陰氣更重了,我們住在這裏很不放心啊。”
“是啊,萬一再有什麽事情怎麽辦,我們可不想住在鬼屋。”又有人道。
嘉嘉一臉無奈。
珍珍擔憂的看向母親。
空氣一時間有些凝固,江浩瞅了瞅這些租客,大聲道,“我有一個提議,大家想不想聽一下。”
衆人一看是救了他們的江大師,立刻點頭,“江大師您說。”
“以我看,你們完全可以放心住在嘉嘉大廈,嘉嘉大廈的風水絕對沒問題。”
“至于說你們擔心陰氣問題,如果你們相信我,我來給嘉嘉大廈做一場法事,祛除陰煞,以後住在這裏自然安詳,怎麽樣?”
衆人一聽立刻大喜,
“好啊好啊,江大師這麽說,我們自然相信。”
“江大師這麽厲害,一定可以幫咱們把這裏清理幹淨的。”
“報紙上說,江大師給人做法事,一次都收費幾個億呢,這次咱們可賺到了。”
租客們滿意的散去。
嘉嘉看着江浩感謝道:“江大師,感謝你爲我解圍,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麽處理。”
“呵呵,小事情而已。”江浩道。
“可是,這禮金.”
嘉嘉可聽說,江浩給人做法事,一次收費好貴好貴的,江浩笑着道:“嘉嘉阿姨,我和珍珍是朋友,提禮金就生分了。”
王珍珍看向江浩的眼神,透着愛慕崇拜味道。
送嘉嘉和珍珍上樓,在屋裏坐了一會兒,江浩起身準備告辭,馬小玲起身時,王珍珍抓着她的手道,“小玲啊,我還是有些害怕,你不要走好嗎?”
馬小玲看看她,點了一下她的腦門,“那今晚我在這裏陪你。”
“還是小玲最好了。”王珍珍笑着道。
江浩一個人告辭,下樓路過金正中死的地方,江浩心裏忽然想到,居中這個金正中成了馬小玲的徒弟,還被認定是許仙轉世,現在他死了,那劇中的白素貞呢?
他忽然很想去見見那個白素貞。
白素貞開了一個酒吧,好像距離嘉嘉大廈不算遠,江浩開上車,在附近轉起來。
他記得劇中那個酒吧的名字叫“waiting bar”,也就是等待的意思。
等待誰,自然是等許仙。
可當江浩憑借記憶,找到那處酒吧的時候,發現酒吧的名字并不叫等待,而是叫“緣分”。
他看看左右的建築和布置,發現和劇中沒有差别,應該就是這裏。
爲什麽名字變了?
江浩下車走進酒吧,酒吧内的燈光柔和,放着爵士樂,客人并不多,三三兩兩坐的很分散,在一起輕聲閑聊。
此時江浩已經感受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妖氣,很淡,但卻躲不過江浩的探查。
走到吧台邊,江浩坐在高凳上,敲了一下吧台上的鈴铛。
“叮鈴~~”,
不多時一個女人從後面走出來。
這個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白衣滿頭烏發,容色嬌豔,眼波盈盈,是一個十足的美人,最讓江浩關注的,并非這女人的容貌,而是她的氣度。
随性、閑适,散發出一種看透人生的通透。
她不是白素貞。
這是江浩心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雖然沒有驗證,但他敢肯定這個答案。
她不是電視劇中那個白素貞,這是江浩的第二個念頭,這個女人,不,嚴格來說是這個女妖,與電視劇裏那個白素貞樣貌不同,要更漂亮,也更年輕。
現在江浩唯一能确定的一點就是,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是一隻妖。
實力不弱,品種不詳。
“客人,要點什麽?”女人淡淡問道。
“你們這裏有什麽特殊的,與别家完全不同的酒?”江浩問道。
女人看看江浩,眼中變得饒有興趣起來,“完全不同的酒,還真有,你确定要喝嗎?”
“确定。”
女人拿出酒調制起來,動作娴熟優雅,江浩看着她調酒有種享受的感覺。
忽然他感覺到,女人從台下拿出一個小瓶子,往酒裏滴了一滴液體,整杯酒頓時變得蘊含靈氣。
酒調好了,女人把酒放在吧台上,江浩剛想去拿,女人卻說道:“不要着急,想喝我的酒,還需要回答上我的問題,隻有答對了才有資格喝這杯酒。”
江浩很是詫異,“還有問題,什麽?”
女人淡淡一笑,“我這杯酒的名字叫‘玉簟秋’,你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曆嗎?”
說實話,這個問題,一百個酒客恐怕也未必有一個人能答上來,不信你問問看小說的讀者們,有多少知道的。
不過女人這個問題,還真難不住江浩,他是誰,那是曾經拿過兩屆解元,一次狀元,有過目不忘之能,閱書無數的大才子。
江浩輕輕一笑,“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女人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江浩回答的如此幹脆利落,江浩接過酒杯,看了看裏面淺紅色的酒液,又看向女人。
“在喝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
“你叫什麽?”
“我叫白素素。”
江浩端起酒杯一口飲下,隻覺一股相思、惆怅之感萦繞心頭,江浩輕輕呼出一口氣。
“好酒,好滋味,好舒服!”江浩輕輕贊道。
女人一臉驚訝的看着江浩。
“你竟然沒有沉醉其中?”
“難道我應該沉醉其中嗎?”江浩詫異道。
“一般人喝了我這杯酒,會沉醉意境中,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可我看你隻是淺淺品味,根本沒有深入進去。”女人明亮的眼神詫異的看着江浩。
江浩輕輕一笑,“這點靈氣還醉不到我。”
女人臉色一變,終于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普通人了。
讓女人緊張的是,對方敢說出來,很可能已經看清自己,而自己對對方卻一無所知。
“别緊張,我隻是來喝杯酒,還有沒有别的?”江浩舉了舉空酒杯問道。
女人心中帶着戒備,可她不知道眼前這人的情況,不敢表現出什麽。
“你還要喝,不怕醉嗎?”女人意有所指。
江浩笑了笑,“呵呵,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醉過了,已經快要忘記醉的感覺,我倒很希望醉一場。”
女人再次調酒一杯酒,調好後,她毫不掩飾的拿出一個小玉瓶,和上次的玉瓶明顯不是同一個,往酒裏滴了一滴液體。
白素素看向江浩,“還敢喝嗎?”
江浩輕輕一笑,“有何不敢。”
女人把這杯淺綠色的酒水推上前。
“還是老規矩,這杯酒的名字叫‘聽雨’,你可能說出名字來曆?”白素素道。
江浩看着漂亮的淺綠色酒水,心裏有了明悟。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鬓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女人很是驚訝,眼前這個男人又說對了。
而且隻是一次,就猜對了最正确的答案,這才是讓她震驚的,叫《聽雨》的詩就有十幾首,帶聽雨兩個字的詩句更是有一千多句,他究竟是怎麽一下就猜到的呢。
江浩接過酒杯,一口飲下去。
“呼呼~!冰冰涼,悲歡離合總無情,直透心靈,好舒服!”江浩忍不住叫了一句,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酒喝的這麽爽了。
“還有嗎?”江浩問道。
女人看看江浩,“有,我的酒一共十種,隻要你能猜對,全都可以喝到。”
江浩呵呵一笑,
“好,今晚我就把你這十種酒喝個遍,看看能不能醉倒。”江浩豪氣說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女人不甘示弱道。
“放馬過來。”
女人重新調制酒,這次是個大杯,酒水調好後,呈現一種如影的冰青色。
不知道女人從哪裏拿出幾片桃花瓣,放入酒杯,酒水一沖,花瓣在杯中旋轉起來,如飛花般燦爛。
“這杯酒的名字叫‘花亂影’。”女人隻說了這一句,等着江浩解答。
江浩看着這杯酒,忽然一笑。
“不難,這應該是我秦觀大哥的一首詞。”
“水邊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亂,莺聲碎,飄零疏酒盞,離别寬衣帶,人不見,碧雲暮合空相對。
憶昔西池會,鹓鹭同飛蓋,攜手處,今誰在?日邊清夢斷,鏡裏朱顔改,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海。”
随後在女人震驚的眼神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