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胡家事情,江浩又琢磨起另一個問題,在這個世界,自己的修爲究竟達到哪一步了呢?
江浩修行的功法,主要是《無極雙修大樂賦》,上面隻說禦女三千可白日飛升,卻沒有詳細劃分各個階段層次。
雙修功法好是好,修爲提升速度比其他功法快很多,可卻有個毛病,完全自成一體,無法與其他修行功法比較境界劃分。
這個世界,是一個神仙妖怪修行者并存的世界,如果有機會,自己要找一套功法看看,和雙修功法做一番比較,也好真正清楚自身狀況。
重新拜入道門?
這個世界,茅山、昆侖山、崂山好像都是存在的。
這個以後再說,總要先弄一個身份,最低秀才,舉人更好,才好在外行走,否則會多有不便,所以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通過科舉考試。
其實考秀才很不簡單,要經過縣試、府試、院試三考,三考都有訂曆,縣試每年都考,時間在農曆二月,考過縣試者,四月去府城參加府試,也是每年都有,過了府試參加院試。
院試地點在省城貢院,因爲每隔三年一次鄉試,所以院試是三年兩次,那一次讓給鄉試,時間一般在農曆六月。
過了院試,才能成爲一名真正的秀才,江浩之前看過網絡上的說法,說考過秀才相當于考上大學,他覺得并不貼切,考秀才可比考大學難多了,哪怕是名牌大學都不能比。
如果按照人數比例來算,每年考過秀才的人數比例,比現代每年招收的博士生比例還要小。
江浩現在考慮的,是如何先過縣試,這幾天他把那幾套四書五經都翻了一遍,和之前看過的一般無二,聖人文章好像在中國古代哪個世界都沒有變化。
以他才學,考個狀元都沒問題,更别說一個秀才了,可貪官在前橫路,任你才學再好也枉然。
花錢買名額,江浩不屑爲之。
不過這些,
嘿嘿,
可難不住江浩,看了一眼在樹蔭下修煉的朱光,一條毒計在他腦海中生成。
翌日,
江浩起床洗漱後,先修煉一遍金剛不壞神功舒展筋骨,随後叫來朱光,讓他鑽入竹筒中,揣入袖口,施展輕功向着縣城奔去。
山林丘壑間,一道藍色身影舒展穿過,好似大鵬翺翔,隻用了盞茶時間就來到縣城外,慢下身形,抖了抖衣袍,邁着四方步向縣城悠然走去。
上次江浩來縣城,已經把縣城情況摸了個通透,商鋪位置在哪條街道熟記于心。
雖是上午,縣城卻已經熱鬧繁華起來,各種買賣商鋪開門,街上叫賣聲不斷,掃眼過去,隻有青樓妓館沒開門,畢竟她們是做晚上生意的,要到中午才算一天開始。
今天江浩的一大任務就是采購,如今手裏有了銀錢,自然要給黃金空間填充物資。
走過一個攤位,上面擺放着各種折扇團扇,作爲一名書生,怎麽能少得了紙扇,這可是書生标配裝逼利器,雖然現在是冬天,可這東西他就不是用來扇風的。
就好比現代時空男人帶手表,有幾個真的用來看時間,就是個裝飾品,嗯,裝逼飾品。
“這一把多少錢。”
江浩指着一把用貴妃竹折扇對小販問道。
江浩挑的是一把白紙扇,兩面都是白紙,專門留給文人騷客自己書寫繪畫,或請名家提詩作畫,回頭自己寫一首詩,畫一幅畫,比那些畫工畫的扇子要強的多。
“30文。”小販道。
不貴,後世一把貴妃竹的扇子,便宜的也要幾百,貴的賣到上萬的都有。
掏出銀票付賬,小販卻犯了難,“公子,您莫要拿小的開玩笑,買一把扇子您用銀票付賬,我哪裏找的開喲,隻怕賣一年扇子,也賺不到您這些錢。”
江浩也意識到這點,買大物件還行,買這些小物件,沒有銀錢卻不方便,應該換些銀兩。
“那好,我去錢莊換些銀錢,一會兒再來買。”
江浩說着就要放下扇子,那小販一看,立刻笑着說道,“這把扇子公子就先拿着吧,一會兒路過這裏,再還錢就是。”
“你不怕我拿走不還?”江浩含笑問道。
“不怕不怕,終究不過一把白紙扇而已,相信公子不會虧了我這辛苦買賣人。”小販陪着笑臉道。
也罷,江浩沒有推辭,拿着扇子離開。
沒有銀子不方便,先換銀錢,邁步來到錢莊,擡頭一看,牌匾上寫着“胡記錢莊”四個字,自己手裏的銀票正是來自胡家。
江浩剛走到門口,卻忽然碰到一波人從錢莊門口走出來,這人江浩還見過,正是前幾日去江家催債的曹管事。
胖胖的曹管事一眼看到江浩,小眼睛眯起,嘴角勾起笑意,“哎呦,這不是江書生嗎,竟然來縣城錢莊,莫不是有銀錢存在錢莊上,這可真奇怪了。”
江浩看了看這家夥,淡淡道:“你說對了,江某正是來取錢的。”說着就要往裏走。
“哎哎哎,等一下。”曹管事張開一隻手臂,把江浩攔住。
“開什麽玩笑,取錢,你有錢嗎就取錢,如果真有錢,到是把之前的欠賬還了。”
江浩眼睛微微一眯,“你不知道我已經還清欠賬了嗎?”
“還清欠賬,我怎麽不知道,别廢話,你究竟來我們胡記錢莊做什麽,如果真有錢,嘿嘿,那就先把欠賬還了。”曹管家不依不饒的說道。
和這種人,江浩都懶得和他發生糾葛,一揮手中折扇,在胖管事手臂上輕輕一點,正好點在穴道上,曹管事的手臂忽的一麻,猛地往旁邊甩去,讓開道路,江浩邁腿走進錢莊。
曹管事突然被襲擊,哎呀叫了一聲,心裏很是氣憤,竟然讓一個窮書生給打了,這還了得,對旁邊兩個青衣仆役喊道:“給我進去,把那江書生給抓住,今日莫要叫他跑了,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兩個青衣仆役沖進錢莊,曹管事揉了揉發麻的手臂,也跟着沖進去,大廳内,兩個青衣仆役圍住江浩,氣氛有些緊張,錢莊裏的坐台掌櫃和一衆青衣夥計,全都隔着高高的圍欄看着外面。
曹管事看到江浩被堵在屋裏,大叫一聲:“江浩,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今日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人不該惹,讀書人,呵呵,老子專打你這樣的讀書人。”
說着攥起拳頭就要沖上前。
“住手!”
忽然間,櫃台裏傳出一聲大吼,曹管事隻沖了半步的身子戛然而止,因爲刹車太急,身子一個踉跄,自己差點跌倒在地,可是他聽出這聲大吼是掌櫃的聲音,不敢不停。
錢莊内門快速打開,一個四旬中年人快步出來,先是看了看江浩,最後看向曹管事問道:“你剛才喊的什麽?”
“打他啊!”
“不是這句,你叫他什麽!”掌櫃的怒瞪曹管事。
曹管事無比詫異,順口道,“我叫,我叫他江浩啊。”
“哪個江浩?”
“蘭溪縣青溪鎮外,東三裏,落魄書生江浩,欠咱們錢莊60兩銀子,以家中六畝地做抵押,借期三個月,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曹管事道。
“啪!”
掌櫃的擡起手,狠狠扇了曹管事一個大大的耳光。
這記耳光聲音那叫一個響亮,錢莊内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曹管事那張胖臉,瞬間變得通紅,臉上多了一個五指手印。
曹管事站在原地,原本想要捂臉,手擡到一半卻僵在那裏,掌櫃的打自己,自己捂臉就是對掌櫃的不尊重,他不敢,可他此刻卻是心中懵逼,心裏滿是問号,掌櫃的爲什麽打自己啊。
掌櫃的眨眨眼,對着曹管事大聲呵斥道:“不知事的東西,不管是誰來咱們錢莊,那都是客人,怎麽能對客人大呼小叫,還喊打喊殺的,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從今日起,撤銷你管事位置,現在給我滾到一邊去反省。”
曹管事整個人都傻了,爲啥啊,怎麽就被撤職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啊,難道是因爲這窮書生,不至于吧。
剛剛圍住江浩的兩個青衣仆人被這一幕吓得噤若寒蟬,不自覺的往後縮,腳下一寸寸的往後挪。
掌櫃的處理完這邊事情,轉身看向江浩,臉上早已經變成一副笑容,拱手道:“這位可是江浩江公子嗎?”
江浩有些詫異,但心裏有幾分猜測,拱手回禮道:“鄙人江浩,公子不敢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江浩。”
掌櫃的呵呵一笑,“不管是誰,都是胡記錢莊的客人,對待客人我們一貫是笑臉相迎,讓客人賓至如歸、如沐春風的。”
江浩心說,這位掌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掌櫃的也發覺自己好像說的有些亂七八糟,清咳兩聲,“江公子,來錢莊所爲何事啊?”
江浩心說,終于說道正事了,今天他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和他們在這裏墨迹。
“換錢。”
說着從兜裏掏出一沓銀票。
“把這些全換成銀子。”
掌櫃的接過銀票仔細清點,随後笑着道:“一共五百四十兩,全部兌換成銀子對嗎?”
“對。”
别人拿着幾十斤銀子不方便攜帶,對江浩來說卻最合适不過,畢竟銀子用起來更方便。
“沒問題,我這就給您兌換。”掌櫃的跑進錢莊,趕緊吩咐夥計兌錢,沒有一刻耽擱,其他人更不敢怠慢,隻是片刻功夫,就搬出來一個小錢箱。
“江公子,需要幫您送去什麽地方嗎?”掌櫃的殷勤問道。
“不必了,這些不算重。”說完提着箱子離開。
等江浩走出錢莊大門,掌櫃的才清舒一口氣,心裏一塊大石落地,還好自己機靈,沒有釀成大禍,昨天剛剛接到老爺和大掌櫃的命令,如果今天就惹到貴客,那自己這個錢莊掌櫃就不要做了。
想到這裏,轉頭怒視曹管事,“你跟我進來,把前前後後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清楚,如有隐瞞,小心你的皮子。”
曹管事被吓得激靈,乖乖點頭。
掌櫃的離開前,又叫來幾個夥計,吩咐他們把江浩出現在縣城的消息通報其他各家胡記店鋪,以免再出現什麽狀況。
江浩走到街上,在一處不惹眼的偏僻位置,把錢箱收入空間,隻有一錠銀子放在袖子裏,來到一家賣燒雞的店鋪,指着裏面的荷葉雞說道,“老闆,來一百隻荷葉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