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各有心思

賈珍欺軟怕硬的本質在此刻顯露無疑。他忙躬身小心說道:“太孫殿下說的是,是小人不長眼色,還請殿下饒了小的!”

賈珍的表現,在衆人看來是非常令人生厭的,說實話,在此之前,學院衆學子中,從沒有賈珍這般狗腿的小人,一時之間衆人震驚之餘,也都覺得恥與爲伍。

而明宣,早就對賈珍的性子有所了解,倒也不至于像衆人一樣震驚,隻是心裏難免膈應。

當然明宣也清楚,比賈珍還令人膈應的小人多了去了,尤其是朝中,這樣的人更是不少,比起他們,賈珍充其量隻是個小考驗。

所以明宣仍面無表情,孫監督上前提醒道:“學子賈珍,回自己的位置坐端正。”說實話,便是孫監督這個太監都看不上賈珍的作态,好歹是堂堂勳貴之後,說話卻如此謅媚,真是愧煞先人。

賈珍見太孫并不吭聲,便悻悻的坐了回去。

且不說賈琏賈珠兩兄弟被賈珍的作爲弄得滿目羞愧,其他人也頗爲幸災樂禍的看着賈珍,隻看不遠處的霍光熙,看好戲的神色十分明顯。

不過等說起正事的時候,衆人神色都嚴肅起來。

這個志願者活動,學院裏人人都參加了,就連請假了的賈琏賈珠都從揚州緊急趕了回來,可見衆學子對于這件事的重視。

故而賈珍鬧出的那些小醜行爲,已經沒有人再注意。

記錄衆多志願者功勞的原本是該是學生會的人,但是所有學子都參加了,明宣便讓學院的監督記錄。

如今也由孫監督宣讀,衆學子中,也無人知道自己被記錄下了多少功勞,一時都忐忑不已。

别看衆人如此重視,實際上,就是功勞最大的學子,頂多也隻是比其他人多加幾分學分而已。

所以在無關人士看來,就顯得求知學院衆人有些小題大做了。比如剛來的謝志和賈珍。

謝志心有城府,雖然疑惑,但不會說出口,但賈珍聽說獎勵的僅僅是所謂的學分,就很不會遮掩神色,暗自撇了撇嘴巴。

賈珍的表情都被有心人記在心裏,而讓衆人反而比較震驚的是,在學院衆學子中,除了那幾個心有溝壑,并身兼力行人人稱贊的優秀人物外,賈珍所做的事情得到的評價竟然在剩下人裏數得着的高分,足足有二十分之多。

賈琏和賈珠兩人卻不吃驚,他們知道,珍大哥身爲賈家的族長之子,在其他的事情或許不出衆,但在庶務上,是他們這一輩人裏數得着的,比起學院裏那些一直勤于讀書,不問家事的同窗們,确有其優勢。

但其他人就不理解了,甚至還有心理陰暗的,懷疑賈珍收買了學院的監督人員。

但在太孫面前,他們也不敢說這樣的話,隻能憋在心裏,卻看賈珍愈發不順眼。

而賈琏,此事也顧不得該如何勸阻賈珍了,他正在聽着自己能否加多少學分的事情,他和賈珠來的比其他人晚,在評價上肯定不如别人,但賈琏想的也不是能獲得多高的分數,隻想平安過關即可。

“志願者賈琏,救災活動期間,表現......,故,加學分十分。”

一聽到這,賈琏聽了狂喜,他算了算自己的分數,便知道自己能穩穩的度過這一學年了。畢竟他一直沒放下功課,對即将到來的期末考評還是有些把握的。

比賈琏稍加差一些的賈珠,隻加了八分,但賈珠原本的學分就比賈琏多,更不需擔心留級的事情。

兩人放下心中負擔,等活動完了以後,見賈珍仍一臉不在乎且沒意思的表情,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知道如何讓賈珍聽進去他們的勸阻,可是一個難題。

正如兩人所想的那樣,賈珍看待賈琏賈珠兩個還沒成婚的堂弟,其實跟看待晚輩似的。

好不容易等事情結束,早就等的不耐煩的賈珍,就迫不及待的大手一揮,道:“來,珍大哥請你們兄弟倆去吃酒,我跟你們說,這些日子,珍大哥一直被關起來讀書,嘴巴可是淡出鳥來了,趁着你們在,想來老爺也不會怪罪,可得好好補一補才成。”

賈珠欲要說些什麽,卻被賈琏攔住了,眼神示意道:“到了那再說!”

賈珠明白是自己心急了,便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于是賈家這一輩的三人來到了京城赫赫有名的酒樓。

等進了酒樓以後,賈珍大手一揮,直接讓店小二把招牌菜都端上來。

賈琏賈珠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

說實話吧,這種擺了一大桌子菜的情況,在他們這種家世出來的子弟,看來很是常見,但是在學院待了将近一年的時間以後,他們反射性的不會再有這種鋪張浪費的行爲。

即使是放假回到家中,也難免會遵循在學院裏的習慣,不肯再有鋪張浪費。

隻是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勸導賈珍,畢竟不管以年齡還是輩分論,賈珍不僅年長于他們,又是賈氏一族未來的族長,他們兩個說這話都有些不合時宜。

賈珍就算再如何,面對兩個同輩的堂兄弟還是十分親熱的,見兩人都不動,忙招呼道:“诶,快嘗嘗他們這的八寶鴨子,我在舅家最想的就是這一口,今天終于吃到了!”

賈珍一臉惬意的品嘗着美味佳肴,賈琏賈珠也不好多嘴惹人厭惡,隻能跟着一起吃吃喝喝,算是和賈珍這個大哥聯系感情了。

而酒足飯飽之後,賈珠憂愁的看着剩下的一大桌子菜,欲言又止。

賈珍在一旁歪着,正在剔牙,而賈琏瞧見賈珠的目光,也不由摸了摸早就吃撐的肚子。

賈琏這才反應過來,這裏不是學院,沒有人看到他們剩下了不少剩菜,就會過來扣分。他也不用努力把剩菜都塞到肚子裏。

不過賈琏放下筷子以後,沒有賈珠這麽多擔心,便道:“珠大哥放心,酒樓裏邊也有規矩,咱們剩下的菜怕是也不會浪費。”

賈珠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而賈珍,看着這倆堂兄弟跟打啞謎似的,也有些不高興了,吊兒郎當的道:“珠兒,琏兒,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呢,打什麽啞謎呢?”

賈琏見賈珠滿臉通紅,不知道怎麽分辨,連忙開口道:“珍大哥說的玩笑話,咱們同輩的兄弟就這麽幾個,可不是比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也差不了多少嗎?

而且珍大哥怕是不知,我們在學院裏,若是有剩飯剩菜,可是要扣至少兩分的學分呢。

珍大哥你想想,光這個志願者活動,廢了好大勁兒,才能得這麽點學分,我們要是多剩兩頓飯菜,學分可就沒了。

我們在學院裏隻能養成節儉的習慣,不然,要是因爲這樣的小事,學分就被扣完,丢人不說,還得留級或者退學啊!”

賈珍一聽,表情也端正起來,好奇問道:“聽起來,太孫的這個學院管的挺嚴的?”

賈琏和賈珠不知賈珍的意思,便道:“珍大哥說的沒錯,學院裏有不少校規校紀,若是違背了,輕則扣學分,重則退學。

如今雖沒有人直接被退學,但我們私底下都說,有幾個人的學分岌岌可危,來年多半是要留級和珍大哥您同一年多讀一年書,更嚴重的,怕是學院直接都要退學了。”

賈琏說的有些嚴重,但他主要是擔心賈珍不放在心上,才會如此說。

賈珠應付不來賈珍這種人,隻能附和道:“琏二弟說的沒錯,這學分在學院裏十分重要。珍大哥莫要小視。”

賈珠也是想到剛才在食堂時賈珍的表情,特意提醒他。

賈珍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道:“原來如此。”卻也沒說更多。

見狀賈珠還想說些什麽,就被賈琏摁住了。

等三人散場離開以後,賈琏和賈珠回到榮國府,賈珠便忍不住開口,道:“琏二弟,你剛才爲何要攔我,珍大哥來年将要來學院,若是不早早了解其中情況,怕是要出問題啊!”

就連賈珠這個正經讀書,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賈珍在族中的名聲并不好,欺男霸女不至于,好歹有敬大伯看着,但是也沒少做一些惡心人的事情。

所以賈珠尤其不希望賈珍在學院中還延續着他的作風,得罪了人不說,還要丢人。

賈琏卻隻是搖了搖頭,歎道:“珠大哥,難道你看不出,珍大哥根本沒覺得咱們說的話有多重要好嗎?”

賈珠不是體會不到賈珍的态度,隻是作爲堂兄弟,提醒一下,也是該有的态度不是?

賈珠無奈的苦笑道:“我如何不知,不管珍大哥不管願不願意聽,可我們也不能不提醒啊!”

賈琏心中卻是另有計較,他看得更深些,這次賈珍請他們吃飯,除了盡了堂兄本分,未嘗沒有敲打他倆的意思。

畢竟甯榮兩府說穿了,族長是甯國府的人,而他們兩個都是榮國府的,若是他事事聽從自己和珠大哥的話,傳到外人眼裏,豈不是說甯國府成了榮國府的附庸。

而且恐怕也是希望等珍大哥入學以後,讓他們兩個唯首是瞻。

隻是他倆,賈珠是個書呆子,根本看不出賈珍暗含的意思,而自己也一直裝傻,隻當不知道,才讓珍大哥空手而歸。

想到這,賈琏便把自己這番想法告訴了賈珠,賈珠聽了一愣,也忍不住道:“珍大哥竟是這般玩弄心計,還是咱們想多了?”

賈琏擺了擺手,知道自己和賈珠商量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賈珠向來不肯将人想的太壞。

“珠大哥,這些隻是我的猜測,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雖然賈琏這麽說,賈珠心中的陰霾仍揮之不去,他有預感,賈琏說的八成是真的。

隻是此事到底不是他一個榮府二房嫡子可以插嘴的,最不濟,還有伯父賈赦在,琏二弟想來會和伯父商量好的。

所以賈珠也隻能閉口不談,轉而督促賈琏讀書的事情。

在讀書這方面,賈珠自認還是比賈琏強的,爲了不讓賈琏懈怠,便時常提醒。賈琏也很是受用,畢竟他雖是有些小聰明,但賈珠的底子打得好,有什麽問題直接詢問賈珠是既方便又好用。

而已經回去甯國府的賈珍,一路上頗爲嚣張的走進了前院。

等進了賈敬的書房以後,賈珍又恢複了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沒辦法,賈家的父子之間關系好的不多,大都宛如仇人,就是賈珍被内宅婦人嬌慣的不輕,面對賈敬時,仍十分小心翼翼。

賈敬見賈珍一身酒氣的進來,便不由皺起了眉頭,想要開口訓斥。

但是想到自己似是授意賈珍請賈珠賈琏兩兄弟喝酒吃飯去了,便緩和了語氣問道:“把你兩個堂弟送回去了?”

賈珍回道:“禀老爺的話,兩位堂弟已經回府了!”

“嗯。”賈敬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可請教了琏兒和珠兒在學院裏的忌諱。尤其是琏兒,他有幸得了太孫殿下幾分青眼,對太孫殿下的喜好怕是也知道些。

你這個禍頭子,到了學院裏可不能再放肆行事了,倒是爲父也庇佑不了你。”

賈珍聞言支支吾吾的,他其實心中并不把賈琏賈珠兩兄弟當回事,再如何,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剛才他席間說的話,兩人竟都聽不懂,這讓賈珍徹底沒了心情去套話打聽。

賈敬如何不了解自己這個兒子,頓時怒從心起,想要教訓賈珍一番。

但賈珍多年以來,早就練就了一份察言觀色的本事,忙說道:“老爺有所不知,剛才兒子請兩位堂弟出來用飯,兩位堂弟都如狼吞虎一般,瞧着在書院裏虧待了,兒子也不好細問,隻想着來日再問。”

賈敬聽到這話,怒氣倒是降了下來,隻是還是嚴詞厲色道:“這番算你過關,若你不當回事,爲父不如趁早求了太子殿下,把你入學的名額給取消,省的爲甯國府招禍!”

聽到這,賈珍忙應聲稱是,伏小做低,生怕又引發賈敬的怒氣。

賈珍心裏也有了念頭,他雖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但也明白有些人根本不能得罪,老爺賈敬這般的鄭重,可見先前自己的想法有些錯誤。

賈琏賈珠兩兄弟就算再如何,也在學院裏認識了不少人,知道了規矩,總比他這個初來乍到的要好。

隻是他也低不下向堂弟求教的頭顱,心裏還在思量着,該如何讓這兩兄弟知情知趣的把事情都告訴自己。

賈敬若是知道賈珍是這麽想的,怕是要徹底氣昏了頭。

賈敬深知到了賈珍這一輩,榮國府不可避免的崛起,他們甯府怕是要成了附庸,強力壓制榮國府自然不可取,但關系處好,然後自己再好生教導賈蓉,未必不能再有興起的時候。

若是賈珍一旦交惡榮府下一代的賈珠賈琏,那甯國府可就要小心了。

當然賈敬雖不知賈珍如何想的,但也知道賈珍的成色,便道:“罷了,來日爲父會讓琏兒和珠兒過府來,看看他們如今的功課,你也過來聽着。”

賈珍聽了也松了口氣,忙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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