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已經徹底解封的徒.大魔王.明宣熟練的運用了前世百試不爽的作業大法。
成績不好,寫作業!閑的沒事幹,寫作業!請假,也得給我寫作業!
按照太孫的話說,身爲學生的本分,就是學習,作業多點怎麽了!天經地義的事!
賈珠來揚州前,也學着賈琏在學院請了假,同樣的,一路上也不可能輕松,帶來了不少功課。
所以在賈琏試探性的問他要不要去拜訪榮國府的一些故交之家時,賈珠一口拒絕了。
“這也沒有必要,我還是分得清輕重的,而且琏弟你既然已經拜訪過各位故交長輩了,我去不去都不會失禮的,還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功課上,省的回去以後被學院要求留級就不好了!”賈珠當即說道。
賈琏聽了有種被看透的心虛感,隻飛快的道:“那也行,咱們就留在這學習吧,時間緊迫不要浪費了。”
賈珠點點頭,道:“正該如此,我在路上有些暈船,落下不少進度了!”
賈珠賈琏兩兄弟開始一頭紮入了學海之中,對時間的流逝渾然沒有察覺。
等到夕陽西下之時,林海才有空從衙門回來,到了門口,聽管家說兩兄弟一直沒有動靜,在書房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便停住了腳步,驚訝的問道:“他們一直沒有出來。也沒有要茶水點心?”
管家表情帶着幾絲佩服的情緒說道:“老爺說的沒錯,老奴一開始還擔心,但進去以後,見兩位表少爺正在學習,不敢打擾。
不過這會兒都要用晚膳了,是不是應該催一催?”
林海點點頭,腳步一轉便來到了書房,見書房裏燈光昏暗,林海皺眉道:“怎麽不掌燈?”
林管家見了忙告罪,道:“是老奴的疏忽,不過老奴剛才分明囑咐了下人,隻是不知哪個小子如此偷懶!”
林海沒有責備林管家,隻輕輕地推開了書房的門,進去見兩個侄兒仍認真的在寫着什麽,不由放輕了腳步。
卻不想埋頭讀書的賈琏似是發現了動靜,直接發飙道:“不是說了,我們不需要侍女伺候?聽不到人話嗎?”
賈珠聽了也擡起頭,正要安撫情緒不太好的賈琏,誰知卻看見了姑父林海。
賈珠忙起身行禮道:“拜見姑父!”
賈琏也驚慌的擡起頭來,忙躬身行禮道:“還請姑父恕罪,侄兒還以爲,以爲是其他人!”
林海卻并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看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接到示意,忙道:“是奴才的錯,不該讓侍女打擾兩位表少爺!”
林海心知前院的書房向來是不準侍女過來,平日裏打掃都是小厮動手的,顯然管家也不會冒犯他的忌諱,可見其中有些問題。
林海到底沒有當着兩個侄兒的面問出來,隻是笑着對賈琏道:“姑父知道你們專心不想讓人打擾,不過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賈琏聽了傻乎乎的笑了笑,心裏慶幸林海沒有因此而生氣,還笑嘻嘻的道:“姑父誇得侄兒都不好意思了,其實隻有珠大哥哥專心學習,侄兒就是正好被那侄女打斷了思緒,就沒控制住脾氣。”
林海無奈的的笑了笑,然後道:“一會兒要用晚膳了,你們莫要學了,你們姑母怕是要過來催促了。”
話音剛落,外邊一個丫鬟過來請安,果然正巧是賈敏貼身丫鬟。
賈琏賈珠也隻能聽命,隻是因着賈琏衣服上沾染上了墨汁,便托詞回去換衣服去了。
而賈珠也跟着賈琏過來了,他們兩兄弟被賈敏安排在一個小院子裏。
一路上賈珠有些欲言又止,等進了屋裏,隻剩下兄弟兩人的時候,賈珠忍不住說道:“琏二弟,你怎麽不給姑父說那個侍女另有用心的事情?”
賈琏一聽,沒好氣的看了自家傻兄弟一眼,道:“你在這待的時間不長,怕是不知,林家的規矩和咱們家不一樣。
這前院裏規矩慎言,書房更是除了幾個心腹都不能進入。”
“琏二弟,難道咱們就不管了?到時讓姑父誤會了你該怎麽辦?”賈珠臉上帶着着急。
“我的珠大哥哥,說白了咱們雖然是至親,但到底不是林家的人,那個侍女明擺着有問題,咱們非要追根究底做什麽?
你也不必擔心林家會處理不了這事,不說别人,那位林管家就不是咱們府裏那群吃幹飯的刁奴能比的。”賈琏懶洋洋的道。
賈珠若有所地的點了點頭,他爲人忠厚,也知道賈琏此舉有避嫌,不道人是非的緣故,故而也道:“我受教了,雖說那侍女行爲舉止有些失态,但也不能對姑父姑母告狀,不然姑母的臉面怕是不好看,琏二弟你做得對。”
賈琏舉起茶杯的手一頓,心裏有些無語,自家這個珠大哥哥怎麽瞧着有些傻呆呆的!這還是他們榮國府人人稱贊的珠大爺嗎?
什麽擔心姑母臉面不好看,當姑母是他的母親,自己的嬸娘嗎?
榮國府是講究臉面大過天,林府可不是這樣,他們自有一套規矩在的,也不會認爲這點事就傷及臉面。
那樣顯得太過斤斤計較,心胸狹隘了。
不過賈琏也明白,爲何他如今是俯視着賈珠,賈珠不通世情這個缺點一直都有,進步的其實是他,他在學院裏學到的東西可不隻是書本上的東西。
而賈珠進了學院就一頭紮進了學習裏,就連如今學院最火的足球比賽,還是他硬拉着賈珠去了幾次,不然賈珠怕就是真的書呆子了。
不過這樣也好,賈琏也希望自己和賈珠的兄弟情義能有個好的結局。
而賈琏卻也沒注意到,轉身往前走的賈珠,眼神中帶着一絲釋然和解脫。
也許不隻是賈琏不想失去這麽一段兄弟情義,賈珠同樣也是。
隻是賈珠的做法卻是不同,賈珠不是真正的書呆子,他也知道,該怎麽做才能不會讓榮國府分崩離析,兄弟情義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