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威心中不爽,卻擔心壞了後邊的事情,隻得咽下這口氣。“謝王爺。”
南無秧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茶,慢悠悠地品着茶,像是沒事人一樣。
柳庭威坐下他的右手邊,看他不打算開口的樣子,内心不由有些着急。
南無秧不開口,他還怎麽說下去?
“柳大人,你家的茶,不錯。”說完,他将茶杯放下,又開始品嘗點心,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柳庭威也有些急了,“王爺,拜帖上說的請求,您可看見了?”
“拜帖?什麽拜帖?”南無秧不打算承認看到拜帖的事情,拜帖上說的事情,無非就是,柳側妃死的蹊跷,柳庭威要求徹查王妃白素月。
這簡直就是在明着告訴南無秧,他的女兒是安王妃白素月害死的。
開玩笑,他怎麽可能幫着柳庭威調查白素月?誰不知道當今皇上眼前的紅人,尚書柳庭威系武将,丞相白錫居系文将。
兩人雖然同朝爲官,但卻是面和心不和。
如今柳庭威想要利用柳側妃的死大做文章,他不可能遂了柳庭威的意。
“王爺,您不是看到拜帖才來這裏的嗎?”柳庭威傻眼了。
如果南無秧極力撇清這件事,他怎麽可能利用這件事情扳倒白錫居?
“不管怎麽說,千婳都是本王的側妃,即便她走了,本王也應當常來柳府走動走動。”南無秧笑眯眯地看着柳庭威,眼裏的威脅意味明顯。
他不想參與這兩人的鬥争,否則,皇帝對他又是一分忌憚。
他不怕皇帝,他隻是不想做麻煩事。
這件事他看不到任何的利益。
“王爺,我那女兒死的蹊跷,還請王爺爲她做主啊!”柳庭威當即跪了下來。
“王爺,柳側妃死前一天,都還回到府裏和卑職一起用完膳,和卑職暢談,言語間,盡是對王爺的崇敬與愛慕,試問,這樣的她,怎麽可能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白素月對外稱柳千婳是自己偷偷溜出府,意外暴斃的。
暴斃?誰信?好好的人說暴斃就暴斃了,這是不可能的,柳庭威無論如何都要用這件事做文章。
第一是爲了讓天下人看看,他這個做父親的有多疼愛自己的女兒。
第二是想利用這一件事情,去對付白錫居,那個和他鬥了那麽多年的同僚。
“柳大人,你可是在質疑本王?”南無秧眼神一冷,直直瞥向柳庭威。
柳庭威吓得冷汗直流,南無秧給他的壓迫感,和當今皇上一模一樣!
“沒,沒有,王爺,卑職是愛女心切,求您答應老臣這個要求吧,不管結果如何,卑職一定不會牽連安王府。”
柳庭威重重地磕了個頭,咚地一聲,竟将頭上磕出了個烏青。
“柳大人,收起你那套把戲,你想查便查,别把本王牽扯進去,柳側妃的死,就是意外,你不可能會有别的收獲。”說完,南無秧轉身離開。
“王爺,王爺!您不能走,不能走啊!”柳庭威起身想要追上去,卻不想,走到門口的時候,腳下一個打滑,摔倒在地,頭重重地磕到了台階上。
南無秧回到王府不久,便有傳聞,柳庭威想要利用女兒之死做文章對付白錫居,被安王識破,當場斥責,但念在已故的柳側妃的面上,他放過柳庭威,卻不想柳庭威以己身生命威脅安王,撞柱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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