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的慈善晚會和現代的拍賣會差不多,她從中抽取一層傭金,将所得的錢都捐到一些需要用錢的人手裏。
而這個慈善晚會,正好對上了那些自诩爲禮儀之人的胃口。
那個人,除了談吐不凡,還有出手千金之外,她看不出她的哪裏不凡,按理來說,他如果身份不凡,應該可以接觸到那些達官貴人,可是,他說讓留位置了,說明他接觸不到那些人,無法從其他途徑讓留位置。
一時間,柳千婳有些吃不準這個那人的用意。
“不管了。”柳千婳甩了甩頭,不打算想那麽多,“晚上你在我旁邊多留一個位置。”
她本想将位置放遠一點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合作夥伴嘛。
好容易到了晚上,柳千婳在雨竹的巧手下,畫了一個不像自己的濃妝。
帶上面紗,柳千婳來到了五樓的主位上,身旁,空着一個屬于南無秧的位置。
“真是不守時。”眼看着慈善晚會就要開始了,南無秧還是沒有出現。
“算了,反正有一千兩在手,他來不來影響不大。”
一想到那白銀千兩,柳千婳的心情就莫名地大好。
“爲什麽有一千兩我來不來影響不大?”
忽然,身邊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正在喝茶的柳千婳吓得噴了一口。
還好來人反應快,稍移一步,便奪過被茶水噴身的噩運。
南無秧眉頭微微蹙起,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柳千婳。
“怎麽一副見鬼的樣子?”
柳千婳吞了吞口水,看了眼四周,“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從哪裏進來的?”
難不成這貨真是鬼?
似乎是得知柳千婳心裏的想法,南無秧眼裏的鄙視更加明顯了,他開口道,“門沒關。”
“好吧。”柳千婳尴尬地笑了笑,“坐吧。”
“你不像你了。”南無秧看了一眼柳千婳,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和自己白天見到的樣子差很多。
“這有什麽,在我們那兒,蛇精臉啊網紅臉啊一大堆,看上去就像得臉盲症了一樣。”柳千婳毫不在意地道。
“蛇精?”南無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光天化日之下,竟說出如此怪力亂神之語,當真是無知。”
柳千婳翻了個白眼,好吧,她就不該和這個古人大哥聊什麽蛇精臉網紅臉。
“你想多了,我說的蛇精不是精怪,算了,這麽說吧,我就是在臉上塗了點胭脂,女爲悅己者容嘛。”柳千婳選擇了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
“嗯。”南無秧點了點頭,心裏卻一直思量着這個女人說的什麽‘蛇精’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是如何想到慈善這個說辭的?”南無秧比較感興趣這個女人是怎麽想到這個點子的。
拍賣會不是沒有舉行過,但是參加的人,基本是那些吃會吃喝玩樂的纨绔。
注重面子的官宦人家還有一些高門大戶,基本都不會參與這種‘纨绔聚會’
即便是有商家打出古玩愛好者的拍賣,參加的人也僅僅是多了一層,甚至很多東西會流拍。
今天會有拍賣,他是聽管家說的,據說,這裏幾乎滿座,他還奇怪這個女人是用了什麽辦法說服這群官宦人家以及那些高門大戶的。
原來,用的是慈善二字。
“我做夢做到的。”柳千婳不想和南無秧解釋太多,幹脆就這麽說了。
“嗯。”
“下面,我們開始第一個寶物的競拍。”主持人在台上開始競拍第一個寶貝。
“這是漢朝的第一任皇帝使用過的狼毫筆,它的價值我就不多說了,起拍價,十兩銀子。”
柳千婳樂呵呵地看着台下的拍賣會,一隻狼毫筆,從十兩銀子拍到十兩黃金。
“不錯不錯!”柳千婳笑眯眯地看着南無秧,“怎麽樣,想不想入股我的拍賣局?我們利益共赢。”
她隻是說說,根本沒指望這個男人會答應。
南無秧笑了笑,“你的拍賣會無法長久,就和你這茶樓一樣,你的點子一出,别人看到你賺錢了,一定都會争相效仿,屆時你的點子将毫無新意,本,人,又如何與你利益共赢?”
柳千婳聞言,神色忽然變得凝重,确實,滿大街都是被人用爛了的東西,沒有新意便代表無法盈利。
而且,古代這種皇權大過天的年代,她和那種有後台的人,還真沒辦法比。
“真是讨厭,古代的體制一點不健全,要是有現代那套機制就好了。”柳千婳撇了撇嘴。
“機制?什麽機制?”南無秧忽然一臉嚴肅地看着柳千婳,這個女人口中說出的東西,好像,是他沒有聽過的。
“你是哪裏人?”現代是什麽國家?這個女人,是奸細?北嶽人,還是西貢人?
“咳咳,我是南都人。”柳千婳有些尴尬,不小心就說出現代這個詞,引得這個男人誤會,真是不好。
南無秧沒有再說話,可是心裏卻埋下了一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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