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吃不飽的人,你在戰場上怎麽戰鬥呀?
南無秧的手上至少有一百萬大軍,一百萬大軍每天消耗的糧食,若是真正計算起來,那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撐一個月沒問題,那兩個月三個月呢?
如果一直不能将北嶽拿下,那麽,即便是柳千婳再有錢,南都國庫再有錢也撐不住。
柳千婳和南無秧此時都明白,籌集糧饷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南都其實也不是沒糧饷,而是這些糧草都被幾個奸商給緊緊地握在手中了。
如果柳千婳想要碰糧草,那就必須逼他們将糧草的市場拿出來。
不管怎麽說,最近這段時間難度都不太平,冒牌皇上能做的都做了。
他們想在走這一趟路很難,所以他們此時要面對的隻有冒牌皇上。
突然柳千婳有了個想法,她笑眯眯的看着南無秧,“你說今天這事是誰挑起的?”
“杜岚。”南無秧很老實的說道。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杜岚主使的,如果可以擺平杜岚,那麽近段時間他們是安全的。
“不管怎麽說,杜岚是天下第一莊的二公子,他的手中肯定有不少的錢财,不如我們從杜痕手中要一點?”
柳千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陰險,南無秧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柳千婳這是打着和杜岚要錢的旗号,坑杜痕。
“千婳,你說的是真的嗎?”能解決糧草的問題,又能讓杜岚吃癟,确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南無秧也心動了,就看柳千婳是不是認真的,如果柳千婳願意找杜痕,那麽一切就好說了。
柳千婳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能開玩笑嗎?”
柳千婳決定的事,就算南無秧不同意也得乖乖配合哦。
因爲不管怎麽說有柳千婳在南無秧就不可能強硬的起來。
不過……
這些日子除了朝廷的消息之外,北嶽那邊的鄉村基也傳了消息過來。
原來隻要是柳千婳明面上的産業,都處處受限。
也就是說,北嶽已經開始注意他們了。
柳千婳内心忍不住慌亂,換句話說,一旦情況不對,那些在北嶽裏,她的人,很容易就完犢子。
想到這裏柳千婳趕忙安排茅連去北嶽,把她的人都撤退。
自然了,北嶽那邊的人也沒有逞強,畢竟小命重要,隻要情況不對,他們就會從北嶽撤離。
雖然會損失很多的利益,但是人好才是最重要的。
柳千婳的安排,自然赢得了那些人的心。
時間一天天臨近,南無秧在朝廷裏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終于有一天皇上提出要舉辦宴會,這個宴會沒有任何的名頭。
隻是說,讓所有的朝廷大臣們都參加。
所有認識南無秧和柳千婳的人都知道,皇上這是要弄一場鴻門宴。
就在這時候有人悄悄的來找柳千婳,說是出大事了。
“造星工廠裏有個姑娘說,有人喝多了,說到城外有兵馬集結。”
什麽?!柳千婳瞪大了雙眼。
冒牌皇上這樣做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不管怎麽說,南無秧手上還有一百萬的兵馬,冒牌皇上就不怕他們起兵造反嗎?
柳千婳沉默着思考了很久,才對通風報信的侍女說道,“把人扣下來。”
“回王妃話,人已經送到柴房裏了。”在聽到有姑娘說這些的時候,她就已經讓人控制那人。
所以在柳千婳問起的時候,他她才能如此應對自如。
柳千婳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軍隊一般除了兵符之外,隻聽皇上的調動。
最重要的一點是若是需要動用到五十萬以上的兵,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有兵符的。
也就是說皇上的話也不一定能管用,柳千婳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麽人把軍隊調來的?
她竟然事先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柳千婳派杜痕将這些事情都告訴了南無秧,南無秧擔憂不已,心裏想着應該怎麽做。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宴會的時間。
這一天的宴會無名無份,不過皇上還請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僧人。
南無秧還好奇,冒牌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冒牌皇上沒有回答,南無秧隻是吩咐宴會開始。
在冒牌皇上下令的同時,南無秧已經收到消息說,冒牌皇上集結的軍隊已經到了皇城之外。
柳千婳今日特意換上一身戎裝,與平時參加宴會的禮服不一樣。
現在柳千婳身上穿的這一件禮服方便他行動。
因爲今天可能會發生什麽大事,所以柳千婳不得不選擇這樣的衣服。
南無秧坐在柳千婳的身邊,伸手輕輕牽着,他笑呵呵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千婳你可真美。”
柳千婳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南無秧的話煩惱,而是問了一句,“我母親和睿黎,你都安排好了嗎?”
南無秧聞言臉上的笑容垮了話說道,“怎麽千婳隻想到兒子沒有想到本王的安危呢?”
柳千婳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人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嘛,有什麽你直接和我說就好了呀,這種醋也要吃,你真是沒誰了。”
柳千婳這樣說話,也讓南無秧差點沒直接一口噴出來。
“我能不吃醋嗎?你心裏都沒我了,我再不吃醋什麽的,我更是連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南無秧說的話,實在是讓柳千婳無語,竟然和一個小孩子争風吃醋,他這是在開玩笑嗎?
就在這時候,四周圍突然有黑人湧了進來,将南無秧和柳千婳團團圍住。
南無秧不着痕迹的将柳千婳攔在身後,他冷冷的看着冒牌皇上,“皇兄這是何意?”
“朕以爲朕的意思很明顯。”冒牌皇上笑呵呵的看着南無秧。
“臣弟不明白。”南無秧不打算當場戳破冒牌皇上的用意。
“要殺了你個逆賊。”冒牌皇上哈哈大笑。
就在冒牌皇上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個侍衛拿着一把刀朝着柳千婳沖了過來。
不過這個侍衛還沒靠近,就被南無秧給踢飛了。
“皇兄,你現在高興未免還太早了。”南無秧冷冷的踢向那個被他踢飛的侍衛。
侍衛倒地,骨頭斷裂的聲音咔咔作響。
讓在場所有人聽的都格外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的外圍又突然湧進了不少的士兵。
冒牌皇上還以爲這些士兵也是他的人,所以便沒讓人反抗和阻止。
可不曾想,這些士兵進來直接将冒牌皇上的衛兵們全部都制住了。
冒牌皇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宴會上,那人身穿铠甲滿身殺伐之氣。
他快步走到南無秧面前單膝跪地,“屬下見過安王殿下。”
南無秧冷冷的說了一句,“免禮平身。”
“見到朕不下跪,竟然去問這個逆賊,你是哪個将軍?”皇上冷冷的看着來人。
那人呵呵一笑說道,“皇兄你不認識臣弟了嗎?”
臣弟?冒牌皇上臉色一變,腦子裏不斷回想着,關于皇上的兄弟有幾個問題。
想來想去,他好像想起了關于金煜王的事。
可是,金煜王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可能還活在這裏,再有那個金煜王是先皇的兄弟。
按理來說,皇上和南無秧都應該叫他一聲皇叔。
所以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金煜王。
可是是誰呢?冒牌皇上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看到冒牌皇上這樣,楚辭哈哈大笑,“皇兄才多久不見您竟然不認識臣弟了。”
“朕兄弟除了安王殿下之外都死光了,你是哪門子的兄弟?”冒牌皇上冷冷的問道。
“哦?”楚辭挑了挑眉看向在場所有的大臣們,“想來各位大人知道我是誰。”
“這個人不知道,那就代表他是一個冒牌貨,不知道各位大人作何感想。”楚辭問道。
“這……”
“殿下說的不錯,此人定是冒牌貨。”
“冒充皇上那是殺九族的大罪。”
“這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膽?”
“真正的皇上去了哪裏,是否還安全?”
在場的大臣們,竟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了起來。
冒牌皇上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甚至不知道怎麽安撫這樣的場面。
一旁的大太監也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完犢子了。
想到這裏大太監眼珠子一轉,直接把冒牌皇上踢倒在地。
“來人快來人呐!把這個冒牌貨給咱家扔出去。”大太監對着侍衛大吼大叫。
如果說是以前,或許大太監叫出生之後就會有人實行。
可是現在一切都是在南無秧的掌握之中,這些人根本就不會聽大太監的命令。
“來人把大太監王祿和這個冒牌貨一起抓起來,做好防護措施,以免他們自盡。”
南無秧下這個命令的時候,渾身氣冷無比。
就連一旁的柳千婳都覺得,這樣的南無秧太過恐怖了。
可是冒牌皇上渾然不覺自己錯在哪裏,他隻是想不通,爲什麽南無秧一下就知道他是假貨。
想到這裏,他幹脆問南無秧,“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冒牌皇上怎麽想都覺得,好像沒有出差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