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難度,每個人手上的貨是有限的,除了供應給各大酒樓之外,我也有拿去散賣的貨物。”
“如果安王妃的要求是在散賣貨物的範圍内,小的就可以答應您。”朝魯說道。
“你不供應那些酒樓,全部都和我合作不行嗎?”柳千婳問道。
朝魯犯難了,有一句話說得好,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他要終止和那些酒樓的合作,那也得要提前知會他們一聲。
“我和他們的合作是一年一年的,無論如何得讓我過完今年再說。”朝魯說道。
“也就是說你必須要明年才能和我合作咯?”柳千婳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我下個月店鋪就要陸續開張了。”
“如果供貨量跟不上,我開張,也是虧本的,你散賣的貨物有多少?”柳千婳問道。
“牛一萬頭,羊五千頭。”朝魯說道。
這麽多嗎?柳千婳心裏驚訝,但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因爲,柳千婳這是在幫着南無秧屯的糧,這是要交給南無秧手中一百萬的兵馬吃的糧食。
可是轉念一想,朝魯提供給他的這些東西全部轉換爲軍隊的糧食,似乎也不夠。
“朝魯大叔,這些東西根本不夠呀!”柳千婳愁眉苦臉的,“不應該說短期内夠,若是長期下來就不夠了。”
加上大米等東西,供那麽多人吃幾天可能還行,可是時間長這些東西就不夠了。
“安王妃,這樣吧,我給你提供其他幾個供貨商的名字,王妃,您可以去找找他們,看看他們情況如何。”
朝魯想的是東要一點西要一點,總該夠了吧。
因爲朝魯不知道,柳千婳的這些糧食到底是共多少人消耗,更不知道柳千婳是拿去軍隊裏。
朝魯還以爲柳千婳真就是爲了開酒樓。
柳千婳想都沒想,拒絕了朝魯的提議。
要是接觸多個供應商,她屯糧的事就會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不該傳的人耳朵裏的。
柳千婳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昨晚南無秧才說她屯糧可以掩人耳目。
和朝魯這邊多要貨,傳出去的話那還不怕,她可以說是爲自己的門店屯的。
反正,鄉村基的生意這麽火爆,沒人會質疑她。
可是,如果被多個供應商這麽傳的話,就不一樣了。
“我知道了,你和他們說說就說這幾天我去找他們,你也得給我挑選的空間,對吧?”柳千婳笑呵呵的說道。
她這樣也是爲了在見供應商的時候,可以判斷,供應商是否能在提供她需要的食物情況下,幫她保密。
朝魯給了柳千婳幾個地址之後就離開了,而柳千婳獨自坐了一下才離開。
回到安王府的書房裏,柳千婳輕輕的撐着腦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
她愁啊!
幫南無秧屯糧絕對是一個隻進不出的,她賬面上雖然有些銀子,但是如果用來供給軍隊的話,遲早會養不起。
雖然和南無秧去前朝皇陵尋過寶,也有些黃金在她手上。
但是,那些黃金絕對還不能在這個時候使用,要是市面上流入大量的黃金絕對會有人懷疑。
要是被人查出來,她和南無秧都會成爲公敵。
雖然他們去探查寶藏的時候有三國的皇上同意,但若是有心人想以此來打擊他們,那也是毀滅性的打擊。
屯糧給南無秧養兵,那絕對是一個長期支出,也就是說,如果柳千婳不想個好辦法,長期以往根本撐不了多久。
光靠鄉村雞的收入那是不行的,因爲如果到時打起仗來,鄉村基這一類的酒樓,首當其沖的要被關閉。
“我該怎麽辦呢?”柳千婳苦思冥想着。
難不成要多開幾家酒樓?可是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隻要遇到戰争這些酒樓都得關閉。
有什麽生意,是遇到戰争都不會被沖擊的。
想來想去,柳千婳隻想到了糧食生意,好像也不行。
就像現在的情況,三國的酒樓都有固定的供應商。
他們已經在做糧食生意了,她再去做說不定不會成功。
可是,她能怎麽辦呢?
柳千婳苦思冥想,“也許得想辦法拿下兩國其中一個城池。”
倒不是說要戰争拿下,她的意思是,掌控城池的經濟命脈,把城市裏的官員換爲南無秧最信任的人。
這樣一來,他們可以以城池的稅收,養南無秧的兵馬。
柳千婳江南都所有的城池,還有北嶽的城池,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思來想去發現,以她的能力,好像任何一個城池都拿不下來。
就算柳千婳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南無秧回來了。
看到柳千婳愁眉苦臉的樣子,南無秧不由的上前詢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柳千婳點了點頭,将自己遇到的困難都和南無秧說了一遍。
最後還附上了,她自己對于收入的想法。
南無秧震驚的看着柳千婳,“你的意思是想讓本王幫你拿下幾座城池?”
“什麽叫幫我呀?那也是幫你!”柳千婳沒好氣的說道。
她要城池來做什麽?她要城池是爲了幫南無秧養兵馬呀!
可南無秧竟然說幫她拿下,柳千婳心裏當然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這些事情她還得和南無秧好好策劃策劃。
“千婳你的想法很大膽的,本王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要不,你讓本王好好考慮一下。”
“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拿糧食,否則這就是唯一的出路。”柳千婳說道。
其實,柳千婳也知道南無秧在顧忌些什麽。
南無秧應該擔心,自己這樣做是在背叛皇上。
用一兩個城池的稅收來養兵馬,就算皇上不追究南無秧,南無秧也會内疚。
可是到如今已經沒有那麽多辦法了,除非皇上能給南無秧供應糧食。
可是,皇上給南無秧供應糧食的前提是,皇上還在皇位上。
現在,皇上已經成爲一個太監,皇位上的皇上又是冒充的。
除了以稅收養兵,南無秧别無他法。
南無秧幽幽的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想和柳千婳解釋,可他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也不是要将城池占爲己有,皇上一定會理解你的。”柳千婳說道。
南無秧承認他心動了,他鄭重無比地對柳千婳點頭
“你把這個計劃寫下來,待日後事成,很忙,将計劃書與兵符,全部還給皇上。”
柳千婳點了點頭,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了幾張白紙,把毛筆遞給南無秧,“我說你來寫。”
沒辦法,她的字實在是見不到人,所以還是不要獻醜了。
柳千婳把自己心裏想法都說完之後,南無秧忍不住贊歎。
“千婳,你若是男兒身就好了。”轉念一想,南無秧又改口了,“不對,不對,你别是男兒身,是我妻子就夠了。”
南無秧一頓胡言亂語之後,拿着計劃書跑了出去。
柳千婳無語的看着南無秧離開的背影,歎氣正想離開。
茅連突然出現,走到門邊的柳千婳吓了一大跳。
“你走路怎麽沒聲的,你就不能說句話呀?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柳千婳沒好氣地道。
“主子,我剛想出聲叫你結果你就出來了。”言下之意不是他的錯是柳千婳的錯,出來那麽早做什麽?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說那麽多了,你說有什麽事兒?”柳千婳問道。
“杜痕回來了,他說想立刻見到主子,他現在正在後院的聽雨亭裏。”茅連恭敬地說道。
柳千婳一聽,趕忙跑了出去。
果然,在聽雨亭裏看到了杜痕,“杜痕!”柳千婳叫道。
“王妃!”杜痕叫道,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杜痕你終于回來了,天下第一莊那邊的事情,你處理好了嗎?”柳千婳緊張的詢問道。
最近這裏的事情太多,她迫切的想讓杜痕回來接手。
“解決好了。”杜痕笑着說道,“不過最近聽到了一些消息,屬下趕着回來告知王妃。”
“什麽消息?”柳千婳看着杜痕臉上的笑容漸漸隐藏掉。
杜痕深吸一口氣,醞釀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查到天下第一莊縱火者,是金嶽。”
什麽?柳千婳不敢相信的看着杜痕,不可能吧?
金嶽是誰?他可是北嶽的一國皇帝。
他沒事找事嗎,他做去燒人天下第一莊做什麽?
好像,金嶽和天下第一莊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你說部落燒的我還信,你說是金嶽,我不太相信。”柳千婳說道。
主要是他們了解金嶽,也知道金嶽是個什麽樣的人。
“金嶽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柳千婳眉頭皺的緊緊的。
不管怎麽說,金嶽是知道杜痕和她還有南無秧的關系的。
在明知道這些關系的情況下,金嶽做那些事情圖什麽呀?
柳千婳認爲,即便是金嶽做的,他應該有苦衷才對。
“主子,這些消息來源是可靠的,有一句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杜痕的意思是,讓柳千婳不要那麽信任金嶽。
不管怎麽說,金嶽是一國之君,當初他被調換的事情,還有諸多疑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