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安王殿下是魔宮宮主,你還覺得他沒有害父親的動機嗎?”
杜恒說完看向杜岚,南無秧的動機是滿滿的,隻是他不知道怎麽和杜岚說。
“什麽?”杜岚瞪大雙眼,“大哥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真是魔宮宮主?”
杜岚覺得很不可思議,南無秧是當朝親王,而魔宮宮主卻是江湖中最險惡奸詐的人。
這倆人要真是同一人,那可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呐。
“我隻是打個比方。”杜痕頓了頓,“但是,他确實和魔宮有關。”
不對啊,重點不在于南無秧的身份啊,杜岚怎麽就岔開話題了。
“大哥,其實不管安王殿下是什麽人,我都覺得他沒有殺父親的動機。”
“最主要的一個問題是殺了父親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費勁不讨好。”
所以,杜岚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南無秧會去做這樣的事。
“好像,你很信任安王殿下。”杜痕笑呵呵的說道。
杜岚點了點頭,他确實很信任南無秧,畢竟不管怎麽說,南無秧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最主要的一個問題是,他和南無秧曾經被一起關進監獄裏,他知道南無秧和柳千婳并不是像父親說的那樣。
南無秧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隻是他習慣了冷眼看待人和事罷了。
想到這裏不知爲什麽杜岚開始懷念起在監獄的那段時間了。
說來好像也有些自虐,不管南無秧是不是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就覺得南無秧是個好人。
甚至還以爲,南無秧就算做了,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杜痕就不能明白了,南無秧這樣,杜岚還以爲他絕不會對杜萬峰動手?
這不對呀。
和他們不一樣的是南無秧,當天南無秧上了朝之後就沒有什麽特别事情發生了。
管家忽然就說,有禁衛軍來了。
禁衛軍在這個時候來?柳千婳眉頭狠狠一皺,正想讓茅連等等,然後她自己出門,卻不想,轉過頭茅連就一副我跟你去的表情。
好吧,去就去,柳千婳走到正廳,從容的坐在主位上,拿起桌子的上放着的杯子輕輕地啜了一口。
她絲毫不認爲,被皇上找上門是什麽大事,反正,她是安王正妃,她怕什麽?
茅連見狀,暗自點頭,柳千婳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真好,明明擔心那什麽的皇上找她麻煩,卻一副處驚不變的樣子。
禁衛軍見狀,不由驚呆了,這個女人怎麽都不怕的?
一般人看到禁衛軍,一般都會發個抖什麽的吧?
即便不發抖,眼神也會有些恐懼吧?可這個女人怎麽一點都不擔心啊?
難道說傳言是真的?這個安王妃真不是一個善茬?
可是,想到皇後的交代,禁衛軍們虛了……
“什麽事找我,說吧。”柳千婳看禁衛軍半天不開口,主動道。
柳千婳一開口,禁衛軍臉上便閃過一抹尴尬之色,他們是奉皇命來的,怎麽在這個女人面前就這麽害怕。
内心吐槽歸吐槽,禁衛軍還是不敢亂說話,畢竟,這個女人可是連皇上都不怕的。
“安王妃,末将這次前來,是封了皇命,請安王妃到宮裏幫忙的。”禁衛軍說的有些局促。
他擔心柳千婳一個不爽會撂挑子直接不跟他去,那他不就會挨懲罰嗎?想到這裏,禁衛軍多少有點慌。
“幫忙?我能幫什麽?”柳千婳很奇怪的擡頭,“皇上身邊如此多的能人異士,本王妃能幫什麽?”
柳千婳聽得禁衛軍這麽一說,心裏頓時松了口氣,隻要皇上不是來找茬的就好,她就不用怕。
禁衛軍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羞愧之色,吱吱唔唔的道。
原來,今天一大早皇上最小的兒子二十一皇子,死于非命,審了半天,也審不出一個結果。
二十一皇子的生母,也就是悅貴人,她一口咬定最後一個見孩子的人就是藍貴人,就連大夫也可以做證孩子是健康的,仵作的初步驗屍的結果,也是孩子死于窒息。
按理,這人證物證俱在了,可偏偏,這個藍貴人怎麽都不肯承認,即便是皇後用刑,她也不承認。
一個柔弱的女子,在後宮養尊處優這麽多年,被打的隻剩一口氣,卻怎麽也不肯畫押認證。
得到消息的皇上,一個頭兩個大,匆匆趕來寝宮,讓宮人撤了刑。
還讓人來調查這件事,可是,一個二個查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就在這時候,不知誰傳出了柳千婳會驗屍的消息。
于是乎,藍貴人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讓禁衛軍去請柳千婳來幫忙。
皇上也同意了,皇後見皇上開口,騎虎難下,也不得不答應了,倒是藍詠蓮,她再三交待禁衛軍,要客氣再客氣,一定要把柳千婳請進宮裏來。
“兩位,這事情,本王妃明白了,不過,抱歉啊,本王妃幫不上忙,本王妃不是仵作。你們慢走,我不送了。”
她不是醫生,也不會治病救人,更不是法醫,她不會驗屍判案啊,讓她去,有什麽用?
若是那個孩子活着還有一口氣她倒是可以去,但現在孩子已經死了,她去了有什麽用?
這件事,明顯就是吃力不讨好,因爲,無論結果如何,她都會得罪一個大部落氏族
哼,藍貴人,那不就是藍詠蓮的母家嗎?她摻和,嫌命長啊?
南無秧讓她少出門,少摻和這宮廷裏的事情,她倒好,出門就算了,還要一腳摻進皇宮的事裏頭。
這皇上皇後,真當她沒有腦子啊?
柳千婳沒好氣的翻着白眼。今天這事,打死她也不摻和,一不小心就要惹麻煩。
可惜,這世間之事,可不能盡如柳千婳之意……
“安王妃,這事恐怕有點麻煩,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得走一趟。”
禁衛軍首領一臉爲難地看着柳千婳,他們很默契的站在大門口,擋住柳千婳的去路。
皇上有令,一定要把柳千婳請過去,皇上也不想讓顧、藍兩家把怒火對準皇室!
皇上覺得,推出一個柳千婳,去承受藍家和顧家兩家的怒火,那絕對是理想的事情。
皇上的命令耶,誰敢違抗啊?
“怎麽?我沒能力幫上了忙,你們還非要我去?”柳千婳特别咬重“沒能力”三個字。
“哎呀,安王妃,您就不要謙虛了,您怎麽會沒有能力呢,您的事迹可都傳遍了整個東雲,若是連您都沒有能力,那整個東雲就沒人有能力了,安王妃,您還是和我們去一趟吧。”
幫不幫得上忙是一回事,柳千婳去那表個态,由她的嘴說出點什麽,顧、藍兩家的怒火,自然就會轉到柳千婳頭上。
如此險惡的用心,柳千婳又怎麽會不明白,柳千婳氣得全身顫抖。這個皇上,比南無秧還要可惡。
這兄弟兩人一個二個,坑死人不償命!
柳千婳越想越氣,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們當我是白癡嗎?這事别說是你們來,就是皇上親臨,我柳千婳也不一定給面子。你們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别逼本王妃動手殺了你們。”
嘶!爲首禁衛軍倒抽了口氣,踉跄一步,差點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安王妃怎麽那麽大膽?竟然還說皇上親臨也不給皇上面子。
柳千婳冷冷地看着禁衛軍,他身上有代表南無秧身份的令牌,她可以借南無秧的勢去打那個人。
她不怕!
禁衛軍首領好不容易平定下心神,正準備再次勸說時,他看到一旁帶着面具的人忽然說話了。
“去,讓屬下與你同去。”茅連冷冷地看了一眼侍衛。
侍衛忽然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怎麽那麽像安王啊?太恐怖了。
柳千婳眉頭一皺,同意了,不知爲什麽,她總覺得茅連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想來,這個人可能是她認識的人,可是,是誰呢?
就在她想的時候,蘇逸風和茅連到了,和他們一同出去,卻看到禁衛軍來請人,竟然連馬車都不備。
皇上這是要給她下馬威了!簡直就是呵呵哒了……
“安王妃,走嗎?”禁衛軍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們隻是奉命行事,是封了皇後的命,最好讓柳千婳知難而退。
不過,這皇後,做的也太過分了,好歹是安王妃啊。
柳千婳并不在意,揮了揮手:“茅連,去,給本王妃準備一下轎辇,要墊的好一點,坐的舒适一點,不然本王妃一定不會去。”
讓柳千婳這麽一挑剔,直接就過去了一個時辰。
茅連和蘇逸風雖然折騰,可是看到這樣的一幕,他們樂呵,皇上最近蹦跶的太高了,南無秧已經說了,皇上要是有什麽,直接打回去。
他們倒是覺得柳千婳這樣已經是很給皇上面子了。
柳千婳笑眯眯地坐在露天的轎辇上,好像,她來這個世間這麽久,還沒有怎麽出過門逛街呢。
她還是借此看看這熱鬧的皇城,想到這裏,柳千婳擺手讓人走慢一點,好讓她欣賞一下,皇城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