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不想喝,可是在南無秧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她還是乖乖接過了。
柳千婳艱難的把那碗藥喝下之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緊張的看向南無秧。
“我問你,你真的相信杜萬峰嗎?”柳千婳詢問道。
南無秧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柳千婳會問這個問題。
愣過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陣微笑,“是的,我信他。”
南無秧說的是我信他,而不是本王相信他。
也就是說,南無秧是作爲一個朋友的角度,相信杜萬峰的。
可是爲什麽呢?柳千婳不解的看着南無秧。
“難道他是真的被人催眠了嗎?”柳千婳詢問。
“恐怕是比催眠還要厲害的。”南無秧回答。
“不過,目前爲止,本王還沒有确鑿的證據,隻是有所懷疑罷了。”南無秧微眯起雙眼。
隻要想起茅連說的杜萬峰的行爲,南無秧就更相信杜萬峰确實是控制不了自己。
“是這樣的,茅連來救我們的時候,杜萬峰……”
南無秧把杜萬峰如何協助茅連救出他們的行爲,悉數告知了柳千婳。
柳千婳也是一愣,似乎完全沒想到杜萬峰竟然會幫助他們。
“無秧照這樣說的話,我們是不是欠了他一個人情?”柳千婳詢問道。
南無秧點頭,“是的,我們欠了杜萬峰一個人情。”
欠杜萬峰人情并不是一件丢臉的事情,他承認就代表他會還。
“但是,在還他這份人情之前,我們必須要弄清楚他發生了什麽,以及他要龍丹的目的。”
柳千婳呆在原地,按照南無秧這話的意思,像是想說杜萬峰需要龍丹的原因和把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有關。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柳千婳詢問道。
南無秧沒有說話,是或不,要調查過後才知道。
柳千婳和南無秧大搖大擺的在鄉村基裏住下,他們是肯定了杜青或者杜萬峰不敢上門來。
否則,杜萬峰囚禁南都當朝親王與親王妃的事情傳出去,天下第一莊絕對會被滅亡。
自然了,杜青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在得知南無秧和柳千婳越獄了之後,他趕忙找來了杜萬峰。
“父親,劫獄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杜青冷冷的看着杜萬峰。
看來,是肯定劫獄事件,和杜萬峰有關。
不過想想也是,知道天下第一莊地牢構造的人不多,隻有杜萬峰和他還有前幾任莊主。
杜痕和杜岚,是不知情的。
前幾任莊主都已駕鶴西去,就剩下他和杜萬峰了。
所以,杜青一下就鎖定了杜萬峰。
“你是在質問我嗎?”杜萬峰冷冷的看着杜青,“我是你父親!我做什麽還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嗎?”
其實杜萬峰這句話,也等于是間接承認了他放走南無秧和柳千婳的事實。
“您是我的父親,不錯,但是,天下第一莊輪不到您說話,我才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杜青冷笑着道。
“你……”杜萬峰被杜青的話氣得不輕,早些時候他最看重的也是小兒子。
因爲,他的小兒子可以說是盡得他的真傳。
表面上看,他最器重他的大兒子杜痕,可實際上,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杜痕的處世之道。
因爲,杜痕有時候實在是太像他的母親了,不論是性格方面還是說話方式,就連長相都是。
杜萬峰最對不起的,就是他第一任妻子,當初如果不是他失誤了,恐怕他現在也不會再娶第二第三任妻子。
本身對杜痕母親就心懷有愧,加之,杜痕和他母親越來越像了,杜萬峰更不想再見到杜痕。
這一切的一切,杜當然是不知情的,知情者恐怕就剩下杜青的母親了。
畢竟把杜青培養成這樣,杜青的母親功不可沒。
杜萬峰平靜了很久,才把内心的郁悶和憤怒給平息下來。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陰測測得盯着杜青。
“好了,接下來,爲父要到安王殿下那裏,和他們請罪,你接下來最好不要出現了。”
否則,杜青可就要破壞他的計劃了。
雖然,杜青很不想答應杜萬峰,但是事已至此,容不得他不答應了。
“父親,我希望你能處理好這些事情,否則天下第一莊可就毀在你手上了。”杜青說道。
杜萬峰可氣的不行,明明杜青才是天下第一莊,現任莊主怎麽就毀在他杜萬峰手上了?
今晚杜萬峰和杜青父子倆的對話,南無秧和柳千婳都不知曉。
他們住在鄉村基,這裏雖然是南都地界,但是這并不比在安王府裏什麽都有。
柳千婳不知道的是南無秧爲了能讓人照顧,他把華婵和偌姐接了過來。
不過三國祭距離這裏雖然很近,但也需要一天一夜的路程。
可是即便把這兩人接過來,鄉村記憶這裏的人手還是不足。
因爲,天下第一莊暗地裏把南無秧和柳千婳的畫像發給了殺手聯盟。
在殺手聯盟的通緝令發出沒多久之後,茅連就接到了消息。
他緊張地将這個事情告知了南無秧,南無秧一點都不擔心,對他擺擺手沒有說話。
“主子,這都十萬火急了,您要是再不處理,那些殺手可就要找上門來了。”
這是他們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一幕,可是南無秧這樣的态度,茅連也有些不滿。
“你放心好了,本王自有安排。”南無秧安慰着茅連。
茅連疑惑地看着南無秧,心裏信了個七八分,畢竟南無秧的辦事能力他是看在眼裏的。
但饒是如此,他們還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一旦被那些殺手找了缺口,恐怕他們就會死在天下第一莊的手上。
據茅連所知,下第一莊發的通緝,比上次茅連接的那個還多。
兩人的賞金加起來,高達三十萬兩黃金,平均下來也是一個人十五萬兩黃金。
雖然,單個賞金比起來,沒有南無秧一個人的二十萬兩黃金多,但是一個人有十五萬之高。已經是很特殊了。
最主要的一點是殺了南無秧就一共有三十五萬兩。
雖說,殺手聯盟曾經立下規矩,不到皇城殺人,也不殺皇室中人。
但是賞金如此之高,讓所有人趨之若鹜。
有一句話說得好,人爲财死,鳥爲食亡。
隻要拿下這一筆單子,他們這輩子不應該說是八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幾乎是所有殺手,都沖着幹完這一單,就金盆洗手的理由,接下了這一單。
柳千婳在房間裏躺了兩天之後身體也恢複了不少,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正考慮着要不要出去走走透透氣。
這時候門響了起來,“主子你在嗎?我方便進去嗎?”是茅連的聲音。
“進來吧。”柳千婳說道。
她隻是坐在床上看風景,也不會不方便。
茅連一臉害羞的走了進來,柳千婳驚愕的看着茅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茅連呢。
“怎麽了?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柳千婳詢問道。
“主子,是這樣的,如果我喜歡你身邊的姑娘,不知你可不可以把她許配給我。”茅連忐忑的說道。
柳千婳挑眉,就茅連這樣冰冷的人,也會有喜歡的女孩子?
“不知你喜歡誰。”柳千婳問道。
她也不是一個不開明的人,隻要兩人是真心相愛,她成全他們也沒有什麽。
“哎呀,主子,您就告訴我,您會不會将她許配給我吧?是誰我就不說了吧。”茅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說,當然要說啦!”柳千婳笑着說道,“首先我要确定你們兩個是不是真心相愛的。”
柳千婳沒有告訴茅連的是,一方面是因爲她好奇,另外一方面則是像她剛剛說的那樣。
她成全他們兩人的前提就是茅連和那個女孩子是真心相愛的。
否則,她單方面說要把女孩子許配給人他,女孩子不願意呢。
這怎麽好說?
“這樣啊!”茅連疑惑的看着柳千婳,“主子,您确定您不是因爲好奇才讓我說的嗎?”
“當然不是!”柳千婳忙不疊地否認。
就算是,她也不會承認呐。
“真的嗎?”茅連疑惑的看着柳千婳。
“當然是真的,我保證比珍珠還真。”柳千婳一邊說着,一邊對茅連點頭。
“XX……”茅連小聲地嘟囔了兩個字。
柳千婳眉頭一跳,名字隻有兩個字的,她好像猜到是誰了。
可是最好還是要茅連親口說出來,否則她亂猜測也不對。
“茅連,你說大聲一點,我聽不見。”柳千婳好整以暇的看着茅連。
茅連臉色漲紅,他敢肯定柳千婳絕對是故意的。
“主子,我相信您都猜到了,何必要看我出糗呢?”茅連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柳千婳見狀,忍不住驚呼,這愛情的魔力呀!
竟然讓茅連一個冷血殺手,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我怕我猜錯,要是把其他人許配錯了怎麽辦?要不,我把偌姐許配給你。”柳千婳調侃着茅連。
“不要!”茅連一急,緊張的看向柳千婳,“我喜歡的女孩子是珊瑚!還求主子把珊瑚許配給我。”
“哎呀,這不就說出來了嘛。”柳千婳捂嘴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