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萬峰目瞪口呆的看着柳千婳,這完全就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啊!
真行!
雖然,柳千婳說的王爺很可能指的是南無秧或者也有可能是說白鉛。
但是這倆人不管是哪一個好像都不在這裏吧,他們都還在禁地裏呢。
當然了,人家叫白鉛,一直是鉛王鉛王的叫,查錦祿根本沒有考慮到柳千婳叫這個王爺是叫誰。
所以被柳千婳這樣說,查錦祿氣的不行。
“你……”查錦祿指着柳千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查錦祿憋了好半天,才轉頭看向杜萬峰,他給杜萬峰作揖,“杜兄,還煩請杜兄出手相助。”
“你讓我出手是對付這個女人嗎?”杜萬峰指了指柳千婳。
查錦祿很想說是,又擔心被南無秧報複,但是要說不是吧,就隻能對付白夫人,這沒多大意義呀!
思來想去,查錦祿咬了咬牙,鄭重無比的對杜萬峰點頭,
“沒錯,杜兄,就是這個女人害了我家孩兒。”查錦祿義憤填膺的看着柳千婳。
如果不是柳千婳和南無秧,他的兒子也不會出事。
說難聽點,這裏是北嶽部落,隻要他死不承認柳千婳和南無秧來過這裏,他也不用擔心什麽。
杜萬峰搖了搖頭,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看的查錦祿一頭霧水。
“杜兄,不知不兇,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查錦祿問道。
“這女人是誰?是安王妃!你讓我對付朝廷中人,你這是想讓我被滅九族嗎?”杜萬峰無語地看着查錦祿。
難不成,他臉上寫了很傻很天真這五個字嗎?
“杜兄,難不成你這是想要毀約嗎?”查錦祿一臉難堪的看着杜萬峰。
“查錦祿,我看你這是想讓我被滅九族呀!”杜萬峰說道。
“什麽九族不九族,不過就是對付一個女人,你還真當他是安王妃不成。”查錦祿咬牙切齒的看向柳千婳。
“這個女人冒充安王鄭飛,我正想找他算賬呢,是他害了我兒子,誰不知道安王正妃是白氏嫡女呀?”
當初,白素月和藍側妃死的時候,南無秧都沒有發喪回部落,部落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們已經死了。
現如今,他這麽說,部落的子民們都不會覺得有問題。
所以在查錦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來看熱鬧的部落子民們都是一副同意的樣子。
“看來我們查首領最厲害的還是睜眼說瞎話。”柳千婳冷笑。
“我們女兒是王妃,但是我們女兒已經追随初代大首領而去了。”一旁的白夫人率先開口了。
聽到白夫人這麽說,衆人也是一愣,沒想到白素月竟然已經死了。
“白夫人,您說的,是真的嗎?”有人大膽的提問。
白夫人點頭,一臉悲戚地看着衆人,“我怎麽可能拿這件事來開玩笑,那是我的女兒呀!”
衆人已将白夫人的話信了個七七八八,“白夫人節哀。”
一旁的查錦祿看着這情況一邊倒頓時暗覺得不好,眼珠子一轉,頓時心生一計,“就算如此,這個女人,她是安王妃嗎?”
“我不是難道你又是嗎?”柳千婳冷笑。
查錦祿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但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多說恐怕也會被人鄙視,他幹脆破罐子破摔。
“安王妃是吧?”查錦祿說道,“您前不久害了我兒的事情,您預備怎麽辦呢?”
“你兒子是誰?我怎麽就害了他了。”柳千婳問道。
柳千婳敢肯定,查錦祿絕不敢把他兒子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公之于衆。
果然柳千婳這麽一說,查錦祿就沉默了。
“哦,對了,倒是前不久本王妃與安王遇到了一個刺客,那個刺客差點就把本王妃給殺了。”
“這個刺客呢,已經送到了大首領那邊,難不成這個刺客是你的兒子嗎?”
柳千婳半句不離刺客,就差沒直接說查錦祿的兒子是刺客了。
查錦祿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還怎麽反駁?
思來想去,查錦祿隻好說道,“安王妃說笑了,我兒子不是那種大逆不道之人,這刺客不可能是我兒子。”
不是他不愛他兒子,也不是他貪生怕死。
而是因爲,他要顧着整個查氏部落的榮辱興衰。
如果因爲他兒子的事情讓得整個查氏都受到影響,那他就是查氏的千古罪人了。
可是不能爲孩子報仇,他恨呀!
内心憤怒加上悲傷,查錦祿看向柳千婳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看來我們查首領挺恨不得那個刺客到底是不是你兒子,你說一聲,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讓大首領酌情處理。”柳千婳笑呵呵的說道。
查錦祿呼吸一頓惡狠狠的看向柳千婳,他能說是嗎?
如果柳千婳說的是讓大首領不處理,他立馬就會回答說,那是他兒子。
可是柳千婳說的也隻是讓大首領酌情處理,并沒有說會放過他兒子。
如果他承認了那就是大逆不道了,自殺皇室那是滅九族的大罪呀!
南無秧捂着這件事不發,恐怕就是爲了收買人心。
如果讓查氏部落其他人知曉他兒子做的事情,查氏的族人們肯定會對南無秧感恩戴德,這不是他想看見的。
思來想去,查錦祿隻好咬牙搖頭,“安王妃可真是按說玩笑,方才在下一說,那不是在下的兒子了。”
可是,讓他的兒子就這樣默默地死亡嗎?他辦不到!
查錦祿很生氣,可是他不敢再像剛剛那樣表現出來了,他隻得硬着頭皮地微笑。
“哎呀,既然都是誤會一場,那不如就散了吧。”查錦祿很想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換做平時柳千婳肯定不讓,可是現在,她有事要求查錦祿。
爲了救還在禁地裏的南無秧,他必須要配合查錦祿。
深吸一口氣,柳千婳笑着回答,“既然如此,還請查首領把人帶走。”
雖然這樣是查錦祿想看到的局面,但她能同意,很讓查錦祿覺得不可思議。
查錦祿一臉狐疑地看着柳千婳,一旁的杜萬峰等不下去了。
時間都過去那麽久了,誰知道南無秧他們在禁地裏邊到底怎樣了。
“杜兄,現在你的事情解決了,不知我這邊的事情……”杜萬峰沒有把話說完。
查錦祿心裏憋着火,但是杜萬峰的請求他還是得答應的。
因爲,杜萬峰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查錦祿一相信以後他或許會有事情能求到杜萬峰那裏。
“不知杜兄這裏是何事,我能幫的一定幫忙。”查錦祿笑呵呵的說道。
柳千婳看到杜萬峰如此之快轉移話題,内心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接下來,就看查錦祿是什麽态度了。
“我們邊走邊說。”杜萬峰給查錦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查錦祿便跟着杜萬峰一起離開了,臨走前,杜萬峰給柳千婳使了個眼色。
柳千婳很輕易就讀懂了,杜萬峰臨走前的那個眼神代表什麽。
杜萬峰這是在和她說,一切交給他呢。
當查錦祿知道杜萬峰是想讓他去禁地幫忙的時候,吓了一大跳。
“杜兄,恕我直言,我想知道您是怎麽進的禁地,爲何您的朋友還滞留在那?”
杜萬峰并沒有直接告訴查錦祿,在禁地裏邊的人是誰。
因爲查錦祿和南無秧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如果讓他知道南無秧在禁地裏,恐怕他會直接反悔。
所以,他還是不要說了。
“一言難盡,我在裏邊待了一年了,好不容易跑出來想起和您有點交情,所以才想着讓你幫幫我。”
杜萬峰已經拿出和他的交情說話了,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不答應杜萬峰恐怕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既然杜兄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答應吧,隻不過進入近地還是要晚上才能行事。”
“爲什麽?!”杜萬峰瞳孔一縮。
現在還隻是中午時分到了晚上再進去,誰知道南無秧他們在裏邊還會不會活着?
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
杜萬峰心裏着急,可是查錦祿卻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
“因爲大長老是不允許我們族人進入禁地的,如果進去讓别人發現我就完蛋了。”查錦祿并不理解杜萬峰爲何要着急。
他隻是陳述自己的理由,一旁的杜萬峰聽了,更着急了。
“我可以有辦法讓大首領免你的責罰。”杜萬峰說道。
畢竟他們進去要救的人之中就有大首領,相信大首領看在這份上會饒恕查錦祿的。
查錦祿疑惑的看着杜萬峰,不解地問道,“杜兄爲何有如此把握?”
“難不成去禁地救的人,還有你的朋友?”其實查錦祿隻是随口一說。
他并沒想着救人能救到大首領,可是當他這句話說完之後,杜萬峰的臉色變了。
“你說的,沒錯。”杜萬峰尴尬的看着查錦祿。
這下換查錦祿傻眼了,“杜兄你是說大首領進了禁地?”
查錦祿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他忽然有了個想法。
如果他進去就了大首領,大首領是不是可以放過他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