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一邊走一邊告訴我這些日子他們是怎麽對付白氏的。”
柳千婳突然想起在禁地的時候,大首領說過查氏擅長操縱毒物。
白夫人既然能撐這麽多日子,那就代表蠱蟲對毒物是有一定的克制性。
果然聽了白管家的叙述,柳千婳也了然了。
“蠱王在老爺的身上,夫人操縱的蠱王不能完全擊退查氏的毒蟲,所以對我們來說是有些吃虧了。”
白管家很客觀的陳述,柳千婳點了點頭,“不知蠱蟲可能對付蜘蛛。”
忽然柳千婳想起禁地的事情,他們被毒蜘蛛追得走投無路,如果能有克制毒蜘蛛的東西是最好不過了。
“按理來說是可以的,但是,老夫并不知道王妃您說的毒蜘蛛是什麽樣的,先确定了毒蜘蛛的種類才能判斷。”
柳千婳心裏燃起的希望,一下就覆滅了。
白管家說的隻是理論上,可以用蠱蟲對付毒蜘蛛的。
也僅僅隻是理論……
白管家還說需要知道蜘蛛的種類,才能判斷這樣的辦法是否可行。
如果蠱蟲可以對付,白鉛早就已經這麽做了吧?
柳千婳氣餒,随口一問,“白管家不知禁地裏邊有些什麽。”
白管家被柳千婳口中的禁地二字吓得魂不附體,他愣愣的看着柳千婳。
“王妃,這話可不能在大首領面前說呀!”白管家緊張的說道。
“禁地之所以被稱爲禁地,那是因爲那邊太過神秘,本身就是我們部落的寶藏所在。”
“部落的子民們不可輕易進入,外人也是如此。”
如果發現有外人進入了禁地,那他們的下場可比部落内的叛徒要慘上很多。
這句是白管家内心所想,但是沒有說出來的話。
柳千婳微微一笑,“本王妃知道,白管家不用害怕。”
“對了白管家,如果蠱王在這裏是否有辦法對付查氏的毒物?”柳千婳随口轉移着話題。
她問這個問題隻是随口問問,根本沒想着讓白管家回答。
或者應該說,柳千婳根本沒想過白管家可以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結果往往越是這樣,就越出乎意料。
“當然可以!方才奴才已經說了,蠱王被老爺帶走了,否則,夫人應對這些毒物也不會如此艱難。”白管家說道。
柳千婳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她看向白管家,見白管家沒有說笑的意思,這才安心了不少。
蠱王,在她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裏,柳千婳便停下腳步。
白管家走超過了幾步,才發現柳千婳并沒有跟上。
他回過頭看向柳千婳詢問道,“安王妃,可是有什麽不妥之處?”
是不是她哪裏做錯了,安王妃突然這樣是在生氣嗎?
“白管家,還煩請你回去帶白夫人出來,就說本王妃在這裏等她。”柳千婳說道。
對于柳千婳的決定,白管家覺得一頭霧水,但是柳千婳的身份擺在那裏,白管家也隻能遵從。
不一會兒白夫人就來了,柳千婳靠在白夫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白夫人一臉欣喜地看着柳千婳問道,“安王妃,您說的可是真的?”
如果蠱王真的在柳千婳的身上,那她還怕什麽查氏?
“是真的,當初鉛王給我,我就一直帶在身上。”柳千婳說着将手放在腰間。
這時候白夫人才注意到,柳千婳手掌下面,她的衣衫竟然印出了一個錦盒的輪廓。
“好,好,好!”白夫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王妃先将這東西交給妾身,妾身将他們擊退之後就還給你。”
看來,白夫人并沒想要将骨王從柳千婳的手裏拿回來。
在白夫人看來,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潑出去的水,既然送出了那就要心甘情願,否則就讓外人看了笑話。
柳千婳挑眉,雖然詫異于白夫人的舉動,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要将門外的人打退。
白夫人拿過錦盒的時候,對白管家使了個眼色。
此時白管家一臉震驚,他完全沒想到,放蠱王的錦盒,竟然在安王妃的身上。
難怪安王妃剛剛問他那些問題,問的那麽細,原來就是因爲這個呀。
可是白管家想不通的是,白氏的鎮族之寶怎麽會在柳千婳的身上呢?
不過他隻是一個下人,輪不到他多問什麽。
這麽想着白管家已經走到了大門旁邊,他讓人将門闩放下。
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這時候,柳千婳發現來人不少。
爲首的,自然就是查錦祿了。
查錦祿身旁站着一個人很眼熟,柳千婳眉頭一皺,再一打量,竟然發現這人就是杜萬峰!
“安王妃!?”杜萬峰一臉震驚的看着柳千婳。
柳千婳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在白氏部落裏嗎?
等等……
杜萬峰像是想起了什麽,擡頭看了一下門匾。
這一看,他被吓得魂不附體。
這裏竟然就是白氏部落,天呐,他沒問清楚就答應查氏了。
原來,在他去找查錦祿的時候,查錦祿雖然答應幫他去禁地把毒蜘蛛驅散。
但是查錦祿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杜萬峰成爲他的打手。
部落與部落之間的對壘,實在對她很是不利。
因爲,部落之間的技能可以相互克制。
就像毒物可以克制蠱蟲,反過來蠱蟲也有克制毒物的地方。
最主要的一點是,查氏已經把鎮族之寶——毒寶鼎拿出來了,而白氏并沒有将蠱王拿出來。
他相信,如果蠱王出現,他手中的毒寶鼎也讨不得好。
所以在杜萬峰找上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不過,杜萬峰并沒有告訴查錦祿,他們是在禁地出的事。
更沒有告訴查錦祿,南無秧也和他們一起在禁地。
查錦祿心急,杜萬峰更是心急。
因此,在查錦祿提出要他當打手的時候,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所以,造就了這一切美麗的誤會。
查錦祿一臉義憤填膺,在看到柳千婳的時候,愣了一下。
原本,他想着今天有了幫手可以一舉将柳千婳的母親和柳千婳的兒子拿下。
結果沒曾想,柳千婳竟然出現在白氏裏邊,這麽說的話南無秧也在了?
可是南無秧爲什麽不出面讓柳千婳來呢?是不是南無秧出了什麽事?
這麽想着,查錦祿心裏竊喜。
“原來白夫人你是有安王妃在背後撐腰,才這麽對我們查氏的勇士。”查錦祿笑的陰陽怪氣。
“查首領可真是會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找茬,竟反過來倒打一耙,真厲害。”
白夫人冷笑不已,他一句話就把查錦祿給說的啞口無言。
“什麽叫我找茬?白夫人,你給我說清楚。”炸盡露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
“怎麽,查首領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敢說不是你來找茬,如果不是你來找茬,你帶着人堵我門口作甚?”白夫人質問道。
“我隻是想邀請尚書夫人和安王小世子去我們查氏做客,白夫人你不讓就算了,還把我們給打傷了,現在你這樣才是惡人先告狀呢!”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柳千婳忽然開口了,“什麽叫做客?”
一個問題,把查錦祿給問的愣住了。
“強硬要把人搶回你們部落,就是做客嗎?”柳千婳冷笑着說道。
“我母親和兒子似乎沒同意你們的邀請,也沒想過要去查氏做客。”
“查首領,本王妃可以說你這是在綁架!”
最後綁架二字,被柳千婳說的很重。
查錦祿也被吓了一跳,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柳千婳。
從來沒有發現,一個女人可以發出這麽宏大的聲音,連他這個男人都要被比下去了。
“不管怎麽說,是我代表查氏邀請尚書夫人和安王小世子到查氏做客的,就算是要拒絕,也應該是由尚書夫人親自出面,她白氏算什麽?”
查錦祿一邊說着一邊指責白夫人,“她來拒絕我,就是對我的侮辱,安王妃,您不了解部落的規矩,所以這是我和白氏的問題,請您不要插手。”
說着,查錦祿看向一旁的杜萬峰,“杜兄,方才我和你說的就是這個女人。”
杜萬峰順着查錦祿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指的是白夫人。
可是柳千婳站在這裏,他怎麽可能對白夫人出手呀?
就算柳千婳不在這裏,他也不可能對白氏出手。
要知道,白鉛和他們在禁地裏可以說是共患難的兄弟。
他怎麽可能對兄弟的妻子出手呀?
“查首領,你确定要讓一個外人來對付親如手足的部落兄弟嗎?”白夫人臉色有些不善。
她不認識杜萬峰,也不知道杜萬鋒是何許人也。
隻是白夫人看到杜萬峰站在查錦祿的身後,便直接将杜萬峰當成是查錦祿的人了。
“他是我的兄弟不是外人,白氏,你最好把你家那位請出來,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參與。”
查錦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撇向了柳千婳。
那意思完全就是在說,柳千婳逾越了,就算是有什麽也該是讓南無秧出場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