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接近他的人,他都開始不分敵我了,就想沖到柳千婳面前想要殺了她爲查氏報仇。
柳千婳此刻正和柳尚書‘談笑風生’的呢,看的查君祁更是惱火了。
他不顧己方侍衛阻攔,就想往刺殺柳千婳。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查君祁殺紅了眼,倒下的侍衛一波接一波的,連他帶來的人都無法幸免。
就在這時,南無秧似乎都快要壓制不住查君祁了,在他的招數還沒招呼到查君祁身上,查君祁就已經逃脫他的掌控,沖到柳千婳面前。
柳尚書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兒要被查君祁傷到,想也不想地就攔在柳千婳的面前。
“父親,小心!”柳千婳臉色大變,連忙想要将柳尚書推開,可柳尚書忽然爆出強大力量,柳千婳用盡全力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父親,你快走啊!”柳千婳記得眼圈都紅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影就竄了出來,當的一聲,擋住了查君祁就要刺來的劍。
查君祁尖叫一聲,巨大的沖擊力将他的虎口給震得流血。
“大公子,小心!”查君祁的護衛見狀連忙上前接住查君祁。
查君祁的右手無力地垂下,一臉憤怒地看着柳千婳。
柳千婳也顧不上其他,連忙檢查還保持着雙臂張開的姿勢的柳尚書。
“父親,您吓死我了。”要是出事怎麽辦?她就成了罪人了,她下輩子一定會生活在痛苦與自責之中。
“父親無礙,千婳你不用擔心。”柳尚書笑着說道。
“什麽不用擔心啊,要不是茅連出手及時,您就受傷了。”柳千婳急得快哭了。
南無秧見狀,也連忙上前來詢問,“嶽父大人,可有傷到哪裏?”
“沒事沒事,安王不必挂懷,當務之急是将此逆賊處理了。”剛剛茅連及時出手,柳尚書一點兒都沒受傷。
南無秧确定柳尚書沒事之後,就提劍朝着查君祁而去。
查君祁被茅連給震傷了,加上氣急攻心,很快就不敵南無秧,隻得束手就擒。
待部落大首領帶着侍衛來的時候,這邊很快停手了。
來到的大首領就看到查君祁被南無秧的侍衛給押着,他愣了一下。
查君祁可是查氏下一任首領,他這會兒要是處理了查君祁,那就等于是把查氏給得罪死了。
大首領從自己的長久利益考慮,這件事劃不來。
可是,得罪南無秧是更劃不來的事情。
權衡利弊,他還是選擇和南無秧站到同一陣線。
“見過安王殿下,可是此逆賊惹得安王您不快了?”大首領給南無秧行了個大力。
那虔誠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信徒一樣,柳千婳看的差點不适時地笑出聲來。
“嗯。”南無秧一本正經地點頭,“但是你來早了。”
“啊?”大首領不解地看向南無秧,“來,來早了?”
他來的時間剛剛好啊,莫不是安王殿下說的是反話?大首領看了看查君祁又看了看南無秧。
忽然,他覺得南無秧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别有深意的,一定是他來早了。
“那,老夫先回去,等安王殿下通知了再來?”大首領覺得自己說了一個很蠢的話。
“本王還真是要感謝你了。”南無秧陰恻恻地說完,帶着柳千婳揚長而去。
留下大首領風中淩亂,所以他到底是來沒來早啊?
大首領眼珠子一轉,眼神落在柳尚書的身上,“柳尚書,老夫這是做錯了嗎?”
“咳咳。”柳尚書原本還在想事情,被大首領這麽一叫,頓時給吓了一跳,“沒,沒錯,這人你們要怎麽處理?”
說着,柳尚書伸手指了指被人押着的查君祁,此刻他嘴裏被塞着破布,想要破口大罵卻沒發說話,隻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不知安王殿下想讓老夫怎麽處理。”大首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大人物的心思,他猜不透呀!看南無秧的樣子是想要嚴辦,可南無秧又不說出口,讓他怎麽辦?
“你想知道安王殿下怎麽處理你自己去問他啊,問我算什麽?”柳尚書沒好氣地白了大首領一眼。
“不是,安王這不是走了嗎,您是他的老丈人,您多少知道些他的心思不是?”大首領笑的一臉燦爛。
柳尚書被他的笑容給弄得打了個突,這笑的太反常了。
“大首領,要怎麽處理,難不成這部落是淩駕于律法之上的嗎?這北嶽難道沒有規定,刺殺皇室中人是什麽下場嗎?”
“如果你不知道可以修書一封去詢問貴國皇上,他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說完,柳尚書就要轉身離開。
臨離開之前,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又停下腳步對他說道:“還有,如果你覺得我等是南都來的,和北嶽的人不能相提并論,我們可以将這件事升級到國事,讓兩國皇帝交涉,如何?”
威脅,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大首領忽然覺得自己的面子被掃的一分不剩了,他咬着牙不甘心地看着柳尚書的背影。
天下一統是大勢所趨,所以他現在想要另擇明主。
那麽多個上位者,他就選了一個現在隻是一個小小親王的南無秧。
他的示好被南無秧和他帶來的人給踐踏了,這就等于把他的老臉扔到地上踩!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部落雖然很落後,但是部落也有自己的力量,他就不信,在這個亂世中,部落會是那個永遠被打的。
想到這裏,大首領手一揮,對着自己帶來的侍衛說道:“放人!”
樣子他也不想做了,就這麽着吧,想不想合作,他也不想理會了。
這麽想着,大首領轉身就走,可沒走幾步他就後悔了。
好吧,他承認,他是個能屈能伸的,憋屈地對侍衛大吼,“放什麽鬼啊?抓人!”
“啊?”侍衛被弄得一頭霧水,雖然他不知道大首領爲什麽要出爾反爾,但是大首領的話還是得聽。
查君祁也被大首領的态度弄得一頭霧水,不過,他還沒得問出口,人就被押去了大牢。
他父親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大首領都是稱病不出。
查氏求救無門,隻好求到南無秧這邊,希望南無秧看在藍側妃的份上,放過查君祁。
不過,他們來的時候,就聽得白鉛說,南無秧決定三天後要進入部落的宗祠,已獲得大首領的首肯。
查氏瞬間就知道了,南無秧絕對是在針對他們。
部落的規定,開宗祠的三天之前,就得一直呆在家裏的小祠堂,齋戒沐浴三天之後,才能進祠堂。
南無秧是已經打定主意不見查氏的人,所以,才說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進宗祠。
他兒子已經被關在大牢裏,三天之後行刑,再想不出辦法,他必須要在三天之内想到辦法!
别院裏,南無秧正和柳千婳在小祠堂裏交談。
“無秧,你是在很想要進宗祠?”柳千婳擔憂地詢問道。
聽白鉛說了,部落的大宗祠可是充滿了危險性,就連白鉛都不敢輕易進入。
祠堂原本是隻有本宗的人才能進入的,看在柳家人的份上,他們允許南無秧一同進入。
雖然大首領的解釋讓南無秧不爽,但是,他若是想要将進部落宗祠還必須要靠着‘柳家人’這一層身份。
“我是想進啊。”南無秧說道,“你沒聽嶽父大人說嗎,部落要是有什麽秘術,都在宗祠裏留有了。”
“所以,你想渾水摸魚?”柳千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原來南無秧是沖着部落的秘術才進宗祠的,南無秧聞言,看了柳千婳一眼,“什麽叫渾水摸魚?這麽說你夫君真的好嗎?”
“本來就是!”柳千婳嘟囔着道,“不過我還是很想了解蠱蟲這方面的知識。”
她手中可是有隻蠱王,這還是白鉛送的呢,之前白鉛也教過她怎麽使用。
就在這時候,白氏祠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正在裏邊交談的兩人立馬正襟危坐。
“什麽人?”南無秧不悅地問道。
“安,安王殿下?”
來人似乎被吓到了,不确定地開口詢問了一句,“您是安王殿下嗎?”
“是本王,你是誰?”南無秧的語氣愈發的冰冷。
那人将大門打開,門外的燭光和月光透了進來,這才讓兩人看清楚來人的長相。
是個中年女人,和白素月也有幾分相似,柳千婳心裏也有了大概的猜測,這人,應該是白素月的母親,白夫人吧。
“妾身白陸氏見過安王殿下。”白夫人在門外給南無秧行了個大禮。
白夫人等了很久,都沒聽到南無秧讓她起身,不由有些疑惑,剛一擡眸,便對上了南無秧冰冷的眸子,她吓得脊背一麻。
“王,王爺……”白夫人立馬低頭,試圖掩飾自己的尴尬。
她來,是要質問南無秧,爲何今日要說出那些話,讓她女兒在黃泉之下還如何安生。
可是,當她面對南無秧淩厲的眸光時,她忍不住害怕了。
“白夫人,來找本王嗎?有何事?”南無秧居高臨下地看着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