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樣子,也被柳千婳看在眼裏,她心裏不禁有些疑惑。
金楓這樣,比對着金嶽還要恭敬,所以,金楓到底是誰的人?
金智的嗎?那天早些時候隐藏的也太深了吧。
忽然柳千婳内心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如果金楓真是金智的人,那麽金楓隐藏的不隻是心機深了,而是這一步棋走的太厲害了。
從一開始金楓就在算計,或者應該說從一開始北嶽的老國君就在算計了。
爲了這個小兒子,他竟然走到這樣的地步。
真是老謀深算,深謀遠慮呀!
不過柳千婳覺得好奇的是北嶽老國君到底是怎麽隐藏的,竟然能将這個小兒子隐藏的這麽深。
忽然柳千婳靈光一閃看向了金楓,或許金楓是隐藏的關鍵。
“金愛卿免禮平身。”金智示意金楓起身。
金楓起身落座,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正常,那麽的自然。
正想說些什麽,南無秧以桌子爲遮擋,悄悄地牽住了柳千婳的手,“回去再說。”
南無秧壓低聲音在柳千婳的耳邊說了這麽一句。
一場接風宴下來,柳千婳覺得很是壓抑。
氣氛太奇怪了,不管是金智還是金楓,兩人說的話,都是話裏有話的樣子。
讓她猜這些人的心思實在是太讨厭了,可是聽不出來又心癢難耐。
好不容易,宴席結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南無秧和柳千婳坐在馬車裏,終于不用壓抑了,柳千婳暗自松了口氣。
“方才宴席上,你想問本王什麽?”南無秧攬住柳千婳的腰詢問道。
“我隻是想問你覺不覺得金楓和金智之間很奇怪。”柳千婳說道。
“哦?他們之間怎麽奇怪了?”南無秧不解的問道。
“我也說不出來,就是覺得很奇怪,北嶽的老國君,到底是怎麽隐藏這個小兒子的?”
“看金楓和金智之間似乎是早就已經認識了。”柳千婳說道。
這倆人給她一個感覺,除了兩人老早就認識了的感覺之外,她還覺得他們兩人之間表現很自然。
也就是說,即便是金楓知曉金嶽被掉包了,對于坐在皇位上的金智金楓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金楓對于金智的态度本身就很奇怪。
“明日,我們就可以看到一場好戲了。”南無秧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不等柳千婳詢問南無秧,就說他還有事要離開了。
柳千婳好一陣無語,不讓問就不讓問。
不過,到了第二天早上,柳千婳到從茅連那邊聽說了一件事情。
原來這一天大早,北嶽的朝廷上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本支持金嶽的那幫人和現在金智的人,争論到了一起。
朝堂之上,兩方人馬你來我往的,金智似乎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有些愣住。
不過見金智沒有發話,金嶽的人再接再厲,給金智燒火添油。
那些忽然沉寂下來的肱骨大臣們,也就是金嶽的支持者,今天一早就給金智進言。
說是先皇有一隻流落在外,還請他将人接回。
衆位大臣們說的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豈不就是金智嗎?
金智角的好一陣無語,其實他已經坐在皇位上了,他總不能直接和人說我在這裏了,不用接了吧。
可要是不說,這一群大臣們真就這麽跑去接人的話,那可如何是好?
可他要說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那些大臣要是甩證據到他的臉上可怎麽辦?
其實朝堂上還有不少的中立派。
他們看到金楓沉默,心裏也大概猜得到金楓在想些什麽,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據這兩方人馬争吵來看,那個皇子應該和他們的皇上差不多大。
也就是說把那個人接回來之後很可能會颠覆北嶽的格局。
他們中立其實也隻是因爲在保皇。
他們是向着皇位上了這個人的,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金嶽,那他們自然向着金嶽。
可是令金智角的很不爽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金嶽竟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
這些人都是金嶽的人,再看看他的那一邊人少的可憐。
雖然有了不少中立派的支持,但是這些中立派其實隻是支持皇位上的人的。
如果知道他是冒充的,恐怕這群保皇派會第一個把他拉下馬。
金智角的很是憤怒,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他看向金楓,金楓是先皇的人,金楓忠于先皇,有金楓開口,一切難關想必都會不攻自破。
金智看向金楓問道,“金愛卿可有别的見解?”
“回皇上的話,臣自然是有話要說。”金楓對着金智作揖。
“暫且不論這個皇子的身份是真是假,就說這位皇子的血緣,此刻新房以生死我們無法調查的這個皇子的真實身份。想要滴血認親也無處可做。”
換言之,就是在說仙皇其實已經仙去,就算那個皇子是真的也不能接人回來。
金楓的話一出,兩幫人馬又開始争吵了。
吵的金智腦殼疼,不過好在這樣的場景并沒有維持太久。
就有人來報,說是南都使團中有一名使者病了,他們派人進宮,請太醫醫治。
金智眼前一亮,看着大太監傳的話,一臉欣喜。
雖然欣喜,可是金智卻又不得不壓制住内心的喜悅。
“什麽?南都使團的使者病了?快快請太醫,朕要親自去。”
說着金智站起身,連朝服都不記得換,就帶着太醫匆匆趕往南無秧和柳千婳所在的别院。
來到這個别院,金智的内心就覺得非常不爽。
早些時候他就說要讓人闖進這個别院了,可是不但闖不進,還惹了一身騷。
現如今能光明正大進來了,可是他想知道的那個秘密應該也已經不複存在了吧。
想到這裏。金智就覺得一陣不爽。
進到别院,金智驚訝的發現,生病的竟然是柳尚書!
要說生病或者應該用中毒來形容會比較貼切。
柳千婳原本心情就不好,看到金智一起來了,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她冷冷地看着金智就差沒說你個冒牌貨,趕緊離開了。
雖然這話沒有說出口,但是金智可是看在眼裏的。
對于柳千婳的厭惡,他也沒法說什麽。
隻得陪着笑臉,佯裝擔憂的詢問,“柳尚書怎麽了?怎麽生病了?可是因爲來北嶽不習慣?”
其實金智不詢問還好,一詢問更是讓柳千婳覺得更加虛僞了。
“真是有勞皇上關心了。”柳千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本王妃倒是有一事想要請教皇上,不知他國使團在北嶽境内出事,皇上會如何負責?”
“呃?”金智一頭霧水的看着柳千婳,“柳尚書若是生病,朕可以讓皇宮最優秀的太醫過來給尚書診治。”
還要負責,怎麽負責?真是開玩笑!
金智并不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若是知道恐怕就不會說的這麽輕松了。
原來在早朝之前,别院裏竟然來了殺手,這個殺手是要刺殺南無秧的。
可是不知道是認錯人還是怎麽的,竟然傷錯了柳尚書。
原本柳尚書的傷并不緻命,可是,刺客的兵器塗滿了毒。
一沾染柳尚書便是一副中毒的樣子了。
自然了,柳千婳就将這一切都算到了金智的身上。
金智在這裏讨不到好,心裏也是好一陣無語。
不過他也沒有留太久就回宮去了。
臨走之前,金智對南無秧說了一句,“南都安王,今日乃是我北嶽的節日,晚上宮裏将會有一場宴會,還請南都安王和安王妃一同參與。”
“是嗎?今晚本王一定會到場。”南無秧隻是保證自己一定會到場。
因爲柳千婳此刻擔心折柳尚書,今晚上她應該不會跟他一起進宮吧?
覺得很委屈的還是南無秧,因爲柳尚書遇刺是拜他所賜。
柳千婳把氣發洩在了他的身上。
南無秧在柳千婳這裏吃了一個閉門羹。心裏也非常不爽。
若是按照往常對于這種宴會,南無秧幾乎是掐着點兒去的,坐了片刻也會離開。
可是這一次他竟然第一個進宮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南無秧敬重北嶽皇上。
若是知情者,就明白南無秧是在柳千婳這受了不愉快,正打算将這一切都發洩在北嶽皇宮裏呢。
南無秧第一個進宮,已經把所有人給吓到了。
可是南無秧身上的寒氣卻将所有人吓得大氣不敢喘。
然而受到了南無秧已經趕到北嶽皇宮的消息,北嶽的大臣們一個個都抓緊時間往宮裏敢去。
金智接到消息更是震驚了,這南無秧是對北嶽示好嗎?
金智一來落座,面具背對着南無秧說道,“今天這個晚宴是我北嶽慶豐收的祭祀節,難度的安王殿下能來參與是我北嶽的榮幸。”
金智的态度放的極低,這讓南無秧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不過,南無秧很快就想明白了,因爲北嶽和南蠻的綜合國力都是低于南都的國家。
現如今即便是北嶽和南蠻兩國合二爲一,南都給這兩國的夢魇也還存在。
“原來是這樣的節日,若是知道那我就不摻和了。”南無秧放下酒杯輕笑着說道。
狂妄,簡直是太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