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終于明白爲什麽南無秧要将他們一起帶去北嶽了。
思來想去,柳尚書點頭答應了,“無秧,此去北嶽,一定要保證你嶽母的安全。”
南無秧還是有些不明白柳尚書的安排,難不成柳尚書是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去北嶽嗎?
“嶽父大人您是否決定不去了?”南無秧詢問道。
柳尚書點頭,“我确實不能和你們一起,我還在朝廷爲官,如果是去三國祭還說的過去,可是去到他國,說不過去了。”
柳尚書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不管怎麽說,他現在是南都的官員,官拜尚書。
如果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他就最好不要亂走。
“嶽父大人本王可以先去詢問皇兄,可否需要本王去?”南無秧問道。
柳尚書搖了搖頭,“不必,皇上若是有心思派我去北嶽,皇上自會言明。”
讓南無秧直接去詢問也不太好,這樣子就像是南無秧上趕着要帶他去北嶽。
“好的。”南無秧也明白柳尚書的用意。
不過,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要去皇宮問一下皇上,關于九門提督和杜痕的事情他還得和皇上好好解釋才行。
準備好一切,才能帶着柳千婳他們離開南都去往北嶽。
也不知道金嶽那邊準備的如何了,自然了,如果金嶽能奪權,對他們來說結果則是最好的。
但,若是金嶽不能奪權,那金嶽才是最危險的。
或許他應該想想辦法,看樣子怎樣才可以幫助到金嶽。
去到皇宮之後,皇上似乎對南無秧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臣弟見過皇兄。”南無秧給皇上行禮。
不過這一次皇上和往常一點都不一樣,這一次皇上竟然沒有讓南無秧起身的意思。
南無秧隻好硬着頭皮,保持着行禮的姿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皇上還是沒有開口,叫南無秧起身南無秧亦是不敢動彈。
等了很久,皇上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無秧來了?”
“是,臣弟來了。”南無秧回答。
皇上依舊沒有讓他起身,所以他也隻能保持這個姿勢不動。
若是換做别人,皇上說不定會直接問罪,可是面前的人是他的親弟弟。
皇上到底還是心軟了,他幽幽地歎了口氣,“平身。”
“臣弟謝過皇兄。”南無秧起身。
方才保持那樣的姿勢,讓他雙腿都有些麻木了。
酸澀之意刺着他的大腦,讓南無秧腦子一陣空白。
皇上也不打算再爲難他,便說起了重點,“九門提督和南配到底是怎麽回事?”
九門提督對皇上來說,可是一員猛将。
即便是南無秧要求要辦了九門提督,皇上也應該要知道原因。
“是這樣的,當時杜痕……”
南無秧将杜痕和九門提督以及權王的恩怨說了出來。
皇上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啊,真是玩物喪志!
竟然爲了那些個玩意兒,要取人性命。
皇上氣得不行,但是關于杜痕的做法,皇上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既然你手中有名單,你自己去就行了,爲非要朕親臨?”這才是皇上最不解的地方。
“回皇兄的話,這九門提督雖說是皇兄的臣子,但是臣弟卻查出他和北嶽有關。”
現如今北嶽已經将南蠻吞并了,北嶽是南都最大的心腹大患。
任何一個臣子勾結北嶽,都是皇上所不能允許的。
所以當南無秧提出九門提督和北嶽有關的時候,皇上的臉色都變了。
“無秧你說的是真的嗎?皇上沉着臉詢問道。
南無秧點頭,“不敢欺瞞皇兄。”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九門提督有問題,他也不會想着要下多重的手。
最多事後和皇上說一下,然後将杜痕弄出來就夠了。
可是因爲查出九門提督的問題,恰好九門提督又是和北嶽有勾結的大臣。
南無秧才覺得不能輕易放過他,思及至此他才将皇上請出宮。
自然了,皇上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最相信的還是南無秧。
所以在南無秧說出要辦了九門提督的時候,皇上并沒有太過責備一下就相信了。
這一份信任,讓南無秧覺得非常的感動。
雖然過後皇上心裏有疑問,但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很相信南無秧的。
經過九門提督和權王這件事,讓朝野上下看到了皇上對南無秧的信任。
但凡是此前有想要對南無秧或者柳千婳動手的人,紛紛都打消了念頭。
自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皇兄,臣弟還有一事請教。”說着南無秧給皇上作揖。
“說。”皇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大一切都平定之後,他一定要給自己好好放個假。
“皇兄,臣弟想帶着嶽父大人和嶽母大人一起去北嶽。”
南無秧陳述了自己爲什麽要帶着柳尚書和秦瑩兩人,去北嶽的原因。
皇上聽聞哭笑不得說道皇城有那麽危險嗎?需要你将他們兩人帶在身邊。
“皇兄,臣弟此次很想去探訪一些臣服于北嶽的部落,有嶽父大人好,嶽母大人在是最好不過的了。”
南無秧此話一出,更是讓皇上覺得驚悚了。
“那些傳聞是真的嗎?”皇上緊張的問道。
有傳言說柳尚書是前朝柳家人,這個傳言已經得到驗證了。
另外一個傳言則是說,柳尚書的妾室中有一個姓秦的,是秦氏部落首領的女兒。
若說秦氏部落有什麽特别的,皇上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因爲,那些部落是最爲神秘的,每一個部落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活,就比如白氏他們的絕活是下蠱。
皇上若是想要征戰天下,收服這些部落是必經之路。
由南無秧親自前往探路,一切都是再好不過的了。
“皇兄,那些傳聞臣弟并不能做保,臣弟隻能保證或許帶着他們兩人去會有用處。”
“不管怎麽說,臣弟到嶽父大人是前朝柳家人,那些部落多少會賣柳家一些面子吧。”
皇上承認對于南無秧說的話,他心動了。
也僅僅隻是思索片刻,皇上便決定了,讓柳尚書和南無秧他們一起去往北嶽。
當天皇上的聖旨就來到了尚書府。
柳尚書疑惑不已,但是心裏卻也有了判斷。
這一份聖旨應該是南無秧去求來的,柳尚書失笑着搖頭,既然南無秧有這本事,那他和不幫襯自己的女婿呢?
想到這裏,柳尚書當季讓下人去幫他準備收拾衣服。
準備好一切之後,南無秧選擇在第二天出發。
雖然有些匆忙,但好歹也是準備完全了。
杜痕在大内監牢裏受了傷,雖然醫仙全力救助,但是杜痕依舊未曾醒來。
所以南無秧将杜痕和大夫一起留在安王府裏。
雖然沒有大夫一同上路,南無秧都少有些擔心,但是南無秧也找了另外一個大夫一起随行。
看着南無秧準備如此充分,柳尚書不住的贊歎,一個男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不錯啦。
“你淨做些事情,這可是女人家做的。”
南無秧如此,便是将他的女兒疼到心裏了。
爲自己女兒找到如此好的一個歸宿,柳尚書隻覺得非常開心。
柳尚書和秦瑩兩人一路上在馬車裏聊了不少關于南無秧和柳千婳的事情。
兩人都對這個女婿十分的滿意。
柳千婳和南無秧坐在前一輛馬車裏柳千婳其實一直挺好奇的關于南無秧帶來的那一份名錄到底是怎麽回事。
“無秧,你告訴我那個名冊,你是怎麽弄到的?
柳千婳可以肯定那個名冊是沒有假的。”
但是,爲什麽南無秧可以做到,讓所有人看到都覺得那是真的呢?
關鍵是皇上對此還一點都沒有懷疑,皇上完全相信了那個名冊。
“怎麽我的千婳你想知道嗎?”南無秧好笑的看着柳千婳。
柳千婳聞言忙不疊的點頭,“想!”
南無秧對着柳千婳勾了勾食指。
柳千婳見狀,連忙湊着耳朵靠近南無秧,結果南無秧竟然說道,“就不告訴你。”
南無秧說完,竟然還有些傲嬌的微微揚着下巴。
這讓柳千婳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麽從來沒發現他的無秧這麽可愛呢?
“哎呀,好無秧你就告訴我吧。”柳千婳實在好奇這南無秧是用的什麽辦法?
如果可以,她下一次也這麽用。
可是很快柳千婳被自己的念頭給吓到了,什麽叫下一次也這麽用,她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呐,本王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說着南無秧随手從空着的暗格裏拿出了一個本子。
“這些花名冊重新整理好之後是要抄錄的,新抄錄的名冊不容有錯。”
“自然了,每個月謄寫錯了的本子那就廢了,本王隻不過是從上個月廢掉的名冊裏找幾張有用的撕下來貼到上面罷了。”
也就是說整個過程都是在作假,但是南無秧的手藝卻讓人分不出真假。
柳千婳内心忍不住稱贊南無秧。
若不是南無秧幫助,恐怕她過不了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