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也是擔心無秧,角會不想救杜痕。
南無秧幽幽地歎了口氣。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就由本王來,千婳你一定要答應本王,千萬不能輕舉妄動,明白嗎?”
南無秧忽然如此凝重,柳千婳也是吓了一跳。
雖然不明白南無秧的意思,但是她也不會違逆他。
思索了良久,柳千婳對南無秧點了點頭說道,“無秧,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如果南無秧願意救杜痕,那是最好的了。
因爲這件事涉及到官場,也和皇上有些關系,那就需要南無秧作爲他們之間的調和劑。
杜痕已經被搶回來了,現在正秘密的安排在安王府的後院裏。
柳千婳還是覺得有些擔憂,她如此不管不顧地将杜痕給搶回來。
會不會給南無秧造成困擾。
畢竟南無秧可是當朝親王,有些事情不是南無秧想做就能做的。
柳千婳越想越擔憂,一旁的南無秧出聲安慰道,“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本王在。”
柳千婳僵着臉點了點頭,既然南無秧如此說,他也不會太過擔心。
柳千婳相信隻要是她保證的一切都會做到的。
南無秧離開之前,柳千婳讓南無秧想辦法将提督府的筆墨紙硯還有印章等拿出來。
當南無秧詢問了她人流之後南無秧也不由得贊歎。
柳千婳竟然是讓南無秧将九門提督收賄受賄,以及和權王書信來往的東西,都手寫了出來。
将提督府和權王府裏的所有人都寫了個遍。上到親眷,下到下人。
不是說杜痕謀反嗎?
那柳千婳就将九門提督府和權王府兩邊密謀誣陷杜痕,緻使杜痕生死不明下落不明。
九門提督,身爲一個大官,他壓榨百姓的地方肯定不少。
由柳千婳起頭,南無秧自然知道怎麽寫下去了。
南無秧比柳千婳還要清楚關于官場上的黑暗。
南無秧驚歎的看着柳千婳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倒打一耙。
柳千婳把杜痕給搶出來了,結果竟然還要去大理寺告狀!
還說九門提督把人給弄不見了。
原本南無秧還想讓人謄寫一下的,結果柳千婳拒絕了。
柳千婳和他說一定要寫很直白的話,就像他們對話這樣簡單。
南無秧一頭霧水。
柳千婳這才解釋到我們需要輿論的幫助,因爲杜痕被扣上的是謀反的罪名。
想要與皇權作對,我們手中必須要掌握輿論導向。
對了,最好要讓心腹來寫這些字,不能讓人查出紙箱和筆墨以及字迹的來源。”
南無秧有些不太明白柳千婳的做法,這樣有效嗎?
雖然柳千婳的想法很驚世駭俗,可以說沒有多少人可以想到。
但是真正在效果上來說或許并沒有什麽用處。
僅僅隻是将輿論導向掌握在手中罷了。
我們現在能做的除了利用名義之外沒有别的選擇了。
雖然柳千婳很清楚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是這裏畢竟是古代皇權至上。
想要皇上在意名義,除非這個名義達到了一個高度,讓上位者不得不重視的高度。
南無秧略作思索之後,便點頭轉身去命令人來做事了。
在柳千婳焦急的等候醫仙給杜痕治療的結果,過了很久,大夫一才臉疲憊的出來了。
此時亦是天亮,按照柳千婳的吩,柳千婳一大早就帶着狀師來到了大理寺告狀。
然而,比柳千婳還要早的是南無秧的手下。
他們按照柳千婳的吩咐,他們拿着兩沓紙片來到了皇城幾個熱鬧的地方。
茶樓客棧說書的地方以及各個權貴家門口反正隻要是有人的地方,戊丁都沒有放過。
寫滿全網符合九門提督府罪證的紙條,像是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一般灑向皇城每一個有人的角落。
等到天亮之後,不論是普通百姓還是高官人家,幾乎都看到了寫了九門提督權王罪狀的紙條。
百姓們都議論紛紛。
自然了,輿論都一邊倒了。
不過,百姓們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杜痕是誰?”
所以在這個時候有人将杜痕的身份捅了出來,他是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
“是江湖中人,想來這一次九門提督,怕是踢到鐵闆了。”
“可不是嘛,我曾聽說這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是老來得子,這少莊主出了此事,老莊主還不吃了人呐。”
衆人敢說九門提督府,但是他們卻不敢議論皇家之人。
權王是誰?那可是當今皇上的兒子。
他們是不要命了才去議論。
普通百姓不敢說,那世家子弟和王孫公子他們可都敢說。
一些個科舉出身的學子們,自诩當官就是爲了給百姓說話。
百姓們不敢議論的事情,他們自然就開始書寫了,關于九門提督以及權王的罪證。
他們正打算聯名上書狀告這倆人。
不過這些事情發出之後最頭疼的是皇上了,皇上很清楚這件事到底是什麽問題。
他也知道杜痕對南無秧和柳千婳重要性。
可是這種時候他想保杜痕也保不住呀!
皇上契機将南無秧宣進宮,而後又命人将所有宣傳的小紙片給收起來。
紙片可以收,可是留言呢。
皇上的動作越大,這私底下鬧得是越兇。
大理寺卿一大早就收到了柳千婳想要狀告九門提督的狀紙。
不用說大理寺卿給吓了一大跳,他顫抖着看着師爺将兩張紙遞到他的面前。
一張是柳千婳遞來的狀紙,一張是已經在皇城傳開的,關于權王府和九門提督府的問題。
“大人皇上有令,命令大人能一定要秉公辦理。”
有皇上親自過問大理寺卿自然知道這個案子的重要性了。
原本這種刁民狀告九門提督的事情,他可以不理會的,可是這原告不是普通百姓,那是當朝親王妃。
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拒絕呀!
想到這裏,大理寺卿幹脆就命人升堂,将原告帶到大堂。
其實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大理寺卿是很清楚爲官之道是什麽,即便是審案,他也是再三斟酌才敢下結論。
可不知爲什麽,這一次他總覺得很是心慌。
他不是安王黨,也不是權王黨,可是這兩邊若是輕易都得罪了呢,他也不用混下去了。
“微臣見過王妃殿下,因爲場合特殊,下關還有審案就沒辦法給王妃您行禮了,還請王妃見諒。”
說整大理寺卿坐在位置上給柳千婳作揖。
“無妨,本王妃有冤屈,還請大人您能秉公辦案。”
大理寺卿坐在正中央,一臉威嚴的看着柳千婳。
“王妃殿下,微臣必須要告訴您一句,若是有證據可以告狀那不要緊,若是沒有證據,微臣可真的要秉公辦事了。”
柳千婳冷笑一聲說道,“大人,我們是受害者,不是官府,若是我們能找證據,直接将罪證拿到皇上面前,讓皇上定奪就好了。大人若是想找證據,難道不應該直接拿人審案嗎?”
柳千婳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
畢竟,他可是在狀告大臣。
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一旁的大理寺卿聽到柳千婳拿不出任何一點證據臉色很恨一城大号到無憑無據安王妃,您真敢誣告。
“可是安王殿下指使您的?”大理寺卿竟然将這些事情牽扯到南無秧的身上。
這樣柳千婳十分不爽,她正想說什麽,一旁的狀師開口了。
“大人這權王府和九門提督府,可是公侯之家,奴才的主子也是有身份的人。”
“公然進入這兩個地方去拿人合适嗎?大人,您要我等去。獲取證據可是強人所難呐。”
“因爲身份的關系。王妃殿下狀告等同安王殿下身份的權王,本就是有些不易了,現如今大人您還是讓王妃殿下去收集罪證,豈不是在爲難王妃嗎?”
若是任何人定罪之前都要去收集罪證,那有官府還有何用呢?
“放肆!”大理寺卿氣得不行,如此無賴之人他是第一次見呢。
“照你這麽說,以後若是有人告官,那就必須要官府去尋罪證了。若是有人胡亂告狀呢,怎麽辦?”
大理寺卿已經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氣了,可是狀師和柳千婳說的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可是柳千婳身份如此之高,他還偏生不能反駁。
越想,大理寺卿的内心就極度不平衡。
大人重點不在這裏,重點在于九門提督收押了少莊主之後,少莊主人就不見了。
“少莊主自請作爲安王府小世子的保镖,他出了事,我安王府責無旁貸。”
柳千婳一句話就輕易闡述了他們安王府和杜痕的關系。
“當初本王妃和安王出城去尋找一些藥材,将小世子托付在尚書府,也就是本王妃的娘家照顧。”
“本王妃不知爲何,權王竟然強闖尚書府,要将本王妃的兒子搶走,就是少莊主保護了本王妃的兒子一以及柳尚書夫婦。”
“這之後,少莊主杜痕竟然被權王以謀反的罪名給打入天牢。”
“本王妃到想問問這是什麽邏輯,憑什麽可以這樣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