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秧算是明白了,這是一個選擇題。
一般情況下來說他們都會選擇财寶,很少會有人選擇玉牌。
想來南蠻老國君讓沈阙拿玉牌,是爲了讓沈阙往後衣食無憂吧。
若三國真的被合并了,遠離朝廷對沈阙來說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可是南無疆已經說了,他們必須要二選一。
而他們四人一定是會要财保的。
沈阙一人勢單力薄,他即便想要玉牌也無能爲力。
沈阙内心有些難受,因爲這是南蠻老國君的遺命。
他若是不能完成,那豈不是不孝嗎?
越是這麽想沈阙内心越覺得難過。一旁的南無秧見狀伸手拍了拍沈阙的肩膀。
“玉牌是不能給你了,但是如果你想要的是江湖,我可以有别的辦法給你。”
聽到南無秧的話,一旁的南無疆眸光微微泛着冷意。
“南無秧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嗎?”南無疆冷冷的問道。
南無秧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這樣回報你的,如果你是武林至尊,我說這些話又另當别論,但你什麽都不是。”
原本沈阙因爲南無秧的話,内心也有些感動。
但是見南無秧竟然如此和南無疆說話,他也樂得看笑話。
看沈阙這樣的表情,柳千婳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就算他們在生死關頭拉了沈阙一把,沈阙有機會一定會回踩他們一腳。
對于沈阙這樣的人,他們就稱之爲白眼狼。
柳千婳并不認爲,沈阙哪一天會良心發現。
所以對于沈阙的承諾,他幹脆當做耳邊風,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柳千婳小心地拉了拉南無秧的衣袖,說道,“不必做這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南無秧點了點頭沒有回答柳千婳。
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無秧看相南無疆詢問道。我想将這些東西都帶走,這裏可有東西裝。
南無疆聞言,眸光閃過一絲晦暗之色,深深的看了南無秧一眼。
“那,你想拿多少東西出去?”南無疆問道。
有多少拿多少。南無秧絕對是一個貪心的主兒。
他進來本來就是爲了尋找寶藏,這些東西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多多益善的好了。
南無疆聞言輕笑一聲說道,“你來我家裏搬東西卻告訴我有多少要多少,你當我家是慈善堂嗎?”
慈善堂是前朝的說法,和現代的福利院差不多。
柳千婳微微一笑說道:“這些東西不就是給三國的嗎?”
“現在三國開國皇帝的嫡系血脈都在這裏了,你有什麽理由不給嗎?”
南無疆語塞,他确實沒有理由不給。
可是,南無秧和沈阙說了關于江湖的事情,還是當着他面說的。
他心裏憋屈的很呐!
柳千婳看到南無疆的樣子,心裏也大概知曉南無疆這是想到玉牌的事情了。
柳千婳對南無疆說道,“把你的玉牌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可以嗎?”
南無疆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其實玉牌早在前朝的時候就丢了。”
“丢了?!”沈阙的反應比其他人還要誇張。
沈阙不明白,那麽重要的東西怎麽說丢就丢了?
“丢了就丢了,那些都是我新人的事情,你想問你自己去問啊!”南無疆實在不爽沈阙的樣子。
總感覺這個人很讨厭,而且很以自我爲中心。
沈阙被南無疆說的一陣無語,他回答道:“我隻是在關心這個東西罷了,畢竟我也想得到它。”
“得到它?”南無疆冷笑,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得到玉牌!
“隻要你們之中的人有一人打着我家财寶的主意,我一定會把玉牌死守到底!”
玉牌都不在他的手上,他還怎麽死守?
柳千婳看着南無疆南無疆也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玉牌的事情我們出去再說,當然如果南無疆你也想和我們出去,我歡迎。”
“自然了,有一個最主要的問題,因爲玉牌已經不見了,你們兩人憑本事獲得。”
“你們倆覺得如何?”楚辭提議地道。
南無疆看着楚辭許久問道,“我注意你很久了。”
“按照慣例來說,你們應該隻有四個人進來才對三國開過皇帝的嫡系血脈加上柳家人。”
這怎麽算都是四個人,可是,這裏卻有五個人!
而且從他們的談話南無疆得知其實他們一共是有六個人來的。
雖然那個人不知道去哪了,但是他們人數确實有六個。
這比預定的四人要多出兩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無疆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了來的五人更加不知曉了。
“因爲他們倆根本就不是南都開國國君的嫡系血脈!”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衆人順着那個聲音看去,竟然是沈龔!
“你說什麽?”南無疆震驚的看着沈龔,又看向楚辭和南無秧。
“你說他們倆不是南都國君的嫡系血脈?”
沈龔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羊皮紙說道,“這個東西是我師傅給我的。”
“這裏邊清楚的記載着各個國家開國皇帝的嫡系。”
“按照這張羊皮紙上的記載,南都開國皇上的嫡系血脈,應該是金煜王和南無極。”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倆人絕對不是嫡系。”
沈龔說的信誓旦旦,這也讓南無疆的心沉到了谷底,既然他們倆都不是嫡系,是怎麽能進來的?
“楚辭母親雖然是南都皇上的嫡系血脈,但畢竟是一個外嫁女。”
“她嫁給了一個和南度開國國君沒有任何關系的人。”
沈龔的解釋讓南無秧和柳千婳一頭霧水。
早些時候皇上曾經告訴過他們,楚辭的母親确實是和南都開國皇上嫡系有關的人。
先皇早上出自母親也是因爲血脈的問題。
關于金煜王的來曆,他們是都不知曉,隻有先皇真正的知道。
金煜王的血脈是嫡系,那還說的通。
但是關于南無極是嫡系血脈,他們怎麽都想不通。
南無極和南無秧還有皇上是一樣的。
他怎麽就變成開國皇上的嫡系血脈了?
衆人看着沈龔也沒有反駁的意思,而後金嶽忽然提出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你這羊皮紙上記載的确實是真的嗎?”
沈龔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很是輕微的表情,但是卻被金嶽看得一清二楚。
“當然是真的,我師傅不會騙我。”沈龔信誓旦旦。
“假的!”金嶽冷冷的說道,“你們知道嗎?北嶽坐着一個正統皇上,那個人不是我。”
“據說那個人才是我們北嶽皇上嫡系血脈。”
金嶽說出的話讓南無秧和柳千婳皆是一愣。
他們雖然知道北嶽皇上的真實身份,但是還從來沒有聽金嶽說過這事。
沈龔臉色狠狠地一僵,眼珠子骨碌一轉說道,“你是金嶽,他也是金嶽,我怎麽知道你們倆是不是真的?”
不論衆人如何争吵,南無疆一直沉默着。
一直到最後他被吵的腦子疼,忍不住大吼一聲閉嘴!
這種時候他要自己判斷,他冷冷的看向沈龔說道。“既然如此,你和這位又是怎麽進來的?你們倆都是嫡系血脈嗎?”
“那是自然!”沈阙一臉自豪的說。
三國中血脈混亂,除了南蠻之外,幾乎都有女婿繼承皇位的事情。
北嶽的比較好,北嶽的是再過不久後就被嫡系拿回了朝政。
南都就不一樣了,嫡系血脈幾乎滅絕,即便是有留下來的那幾個也被現在的南無秧和皇上給滅了。
柳千婳雖然不太理解什麽嫡系血脈的定義,但是她知道關于DNA的認定。
南無秧和楚辭之間,不是嫡系血脈,但是他們至少和開國皇帝有一半同樣的血。
那些個認定血脈的,應該是看到一半一半的。
也就是所謂的負負得正。
柳千婳倒不覺得奇怪,她覺得奇怪的是沈阙和沈龔兩人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他們倆都是嫡系,那也不該有什麽負負得正呢。
這不應該是隻允許一個人進來。
南無疆冷冷的看着衆人說道,“我不管你們血脈如何,現在你們已經進來了。”
“既然進來就要遵守我的規則,我可以給你們這裏的财富财寶,但是我要的那個東西你們必須給我。”
沈龔聞言,立馬說道:“你找的那個玉牌我知道在哪裏!”
南無秧忽然暗道不好,果然,沈龔指着南無秧說道,“玉牌就在他的身上。”
南無疆聞言看向南無秧,“你剛剛說的是你見過這個玉牌,你并沒有說玉牌在你的手上。”
“玉牌真的不在我的手上。”南無秧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道。
這種時候即便玉牌在他手上,他也不能承認,就算南無疆要搜身也搜不出來。
想到這裏南無秧也暗自松了口氣。
南無疆沒有說話,南無秧也沉默着,在場的衆人更不敢說話了。
氣氛,一度陷入尴尬之中。
過了很久,南無疆才開口說道,“我爲什麽叫南無疆?”
這話倒是把衆人給問住了,他叫什麽衆人也管不到吧。
“好了不說了,我們先到下一關去吧。”南無疆說完轉身朝着第四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