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隔壁的那些房間根本看不出白天黑。
這裏的光線如此,不是傍晚,十分就是破曉時分。
他們在這裏浪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以至于現在根本判斷不出到底是傍晚還是破曉。
柳千婳眼珠子一轉,看向一旁的南無疆問道:“平時這個時間你在幹什麽?”
南無疆歪着頭想了一下,“吃飯,休息一會兒就要睡覺了。”
聽到南無疆這麽回答,柳千婳心裏也有了大概。
現在就是傍晚時分了,原來他們在外邊已經花去了這麽多時間。
他們這樣貿貿然走會不會有什麽不測?柳千婳想着心裏也有些慌張。
可是思來想去,這個時候要是留在這裏好像也不太好。
柳千婳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除了走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旁的南無秧似乎猜到了柳千婳心裏的惶恐,拉住柳千婳的手說道,“不怕有本王在。”
一旁的楚辭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倆人酸不酸呐?
不過心裏暫時不爽,他也沒有說出口,畢竟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呢。
反正這麽人多這倆人都不嫌害臊也不要緊。
這麽想着楚辭幹脆就抱着看好戲的态度,看着兩人恩恩愛愛的樣子。
柳千婳這邊也看見了楚辭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邊挪了挪。
南無秧特别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這叫什麽事兒?他和他自己女人恩愛不行嗎?這楚辭什麽眼神呐?
楚辭忍不住摸了摸鼻頭,這算個什麽事兒?他這是被嫌棄了嗎?
看着南無秧的眼神,楚辭心裏肯定了一下,他絕對是被嫌棄了。
不過想想,剛剛他的眼神好像也充滿了八卦,這也不太對。
就在楚辭糾結的目光下,他們走過了這一條通道。
通道之後竟然是一大間石室,看起來像是有人生活的地方。
柳千婳忍不住問了南無疆一句,“這裏是你住的地方嗎?”
南無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但是自從母親離開了以後,我就沒有在這裏住過了。”
“爲什麽呢?”柳千婳問道,“這裏這麽好的地方怎麽就不住呢?”
南無疆迷茫了,“這裏叫做好嗎?”
好與壞他不知道,他總覺得住在這裏他就會想起母親還在的時候。
這樣一來他胸口的地方就悶悶的很難受,他很讨厭這樣的感覺。
所以幹脆就不住在這裏,他住了是這一條通道入口處的位置。
雖然入口的位置比這裏的條件差多了,但是總地來說,這一大片墓地,隻有這個通道和石室比較能住人。
所以他選擇在通道的入口來住。
柳千婳歪着頭看了一下南無疆他雖然有些不太理解南無疆說的話。
但是從南無疆的神态上可以看出南無疆應該是擔心住在這裏,會想起以前的生活吧。
他應該是想念他的母親了。
這麽想着柳千婳的心裏竟然也開始想念起秦瑩了。
不知道南睿黎和秦瑩還有柳尚書過得如何?
是以柳千婳情緒更加低落了。
南無秧健壯拍了拍柳千婳的肩膀說道,“沒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他們在這裏堅持不了多久,所帶的食物和水根本撐不過一個月的。
所以隻要一個月的期限一到,不管他們能不能找到需要的東西,都該離開了。
柳千婳小臉煞白,僵硬的對南無秧點了點頭。
是的。一個月他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當然這一個月還是在保證他們不出事的前提下。
想着有一個月他們就可以出去,他就可以見到南睿黎了,柳千婳心情也好了不少。
轉頭看向了南無疆詢問道,“不知這裏可夠我們休息。”
南無疆點了點頭,“夠的夠的,這裏房間很多,你們可以進去看一下。”
說完南無疆紙了一扇門,衆人朝着那一扇石門看去時,門關的緊緊的。
南無秧眉頭一皺,“這種門口怎麽打開?”
南無疆不解的看着南無秧,你不會嗎?
南無秧沒有說話就這麽看着南無疆。
原本像南無疆這樣白紙一樣單純的人,應該是判斷不出南無秧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吧?
畢竟他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關于石頭門好不好開的問題,對他來說确實有些奇怪。
南無疆走上前,理所當然地将這一扇石門推開。
南無秧這時候是看清楚了南無疆先是在石門上輕輕點了幾下,最後推開這一扇門。
他認真注意看着南無疆點的這幾下,似乎是有迹可循。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大門那兒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開門法?”
南無疆回過頭來點了點頭,“我母親說過,如果遇到不破壞大門就能進來的人,可以給他們留在這裏,但如果是破壞了大門進來的,殺無赦。”
南無疆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後怕不已。
這豈不是在說,如果他們是破壞大門進來的,說不定就死無葬身之地。
這麽想着,所有人的額頭上都忍不住冒出一層冷汗。
幸好幸好他們是跟着南無秧和柳千婳一起進來的。
南無秧見狀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不知如果和血脈無關的人進來會如何?”
“血脈?什麽是血脈?”南無疆不解的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眉頭輕輕蹙起,該怎麽和這個人解釋呢?頂着和他一樣的臉。
“你母親可有告訴你需要幾個人可以進來。”這麽一說南無疆倒是理解了。
“如果不是指定你們,你們根本進不來。”
這下衆人組織了語言文字,倒是明白了南無疆說的意思了。
原來如果不是擁有血脈的人進來,确實就是遇到熱帶雨林,那還有其他方面的問題。
就像他們帶護衛來不就是直接變成熱帶雨林了嗎?
一旁的沈阙眼神有些閃爍,他給的地圖是假的。
他隻是想看看另外兩人的地圖長什麽樣罷了,他仿照了一個自己手中的地圖。
将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如何打開石門的那一部分隐藏起來了。
如果說是血脈沒有地圖的人進來,也會被南無疆追殺。
沈阙後怕不已,如果南無秧真的把門給炸掉了,那他們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幸好南無疆的腦子比較好用,并沒有讓他們葬身于此。
可是不管怎麽想,沈阙心裏對南無疆已經有了個認識。
南無疆一定是這裏的守護者,說不定南無疆就知道一些内幕呢。
這麽想着沈阙看着南無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帶着那種貪婪的欲望,柳千婳看見冷笑不已。
沈阙的什麽都寫在臉上,這很好認。
不過他還是甯願和沈阙這樣的人打交道。
想要什麽都藏不住,他很讨厭那種背後捅他一刀的人。
南無秧也發現了,他對南無疆說道,“你會武功嗎?”
“武功?”南無疆不解的看着南無秧,“武功是什麽?”
南無秧眸光一冷,直接對南無疆出手。
很快他就發現南無疆的武功絕對不在他之下,甚至還隐隐有超越他的迹象。
這個發現讓南無疆心頭一動,不過,倒是有一個讓南無疆沒有這麽氣餒的發現。
他運用皇室裏學會的武功和南無疆對打,有些不敵。
但是若是他運用在江湖中拜師學藝來的武功和南無疆對打絕對不輸。
一旁的沈阙發現了這個問題,内心更是得意了。
看來南無秧的務工也不過爾爾,他一個人就可以打得過南無秧了。
加上他的弟弟金嶽和楚辭,兩人根本就不在話下。
如果可以,他把這個南無疆拉入夥,那他們就是三對三了。
喜悅之意瞬間沖出心頭,沈阙臉上毫不掩飾的笑容。
他對南無疆說道:“你好,我叫沈阙,是南蠻國的皇上。”
如果是别人聽到一國皇上如此放下身段的自我介紹,說不定會覺得受寵若驚。
可是沈阙忘了,這個南無疆可不是普通人。
他是寶藏地的守護者,還是一個單純的像白紙一樣的人。
深一點的詞彙,他根本就聽不懂的。
所以,沈阙說出皇上這兩個字的時候,南無疆反問道,“皇上是什麽可以吃嗎?”
柳千婳聞言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這和現代的話,某某是什麽可以吃嗎?很像。
柳千婳如此不給面子,讓沈阙的臉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他看着柳千婳冷冷的說道,“安王妃在笑什麽?”
“怎麽南都的當朝親王妃在笑什麽也要和南蠻皇上您彙報嗎?”
一句話倒是充滿了威脅意味,沈阙見狀立馬禁了聲。
柳千婳忍不住冷笑說道,“有些人欺軟怕硬的覺得我好欺負呢。”
沈阙聽聞柳千婳的話臉色變僵硬了不少,他呵呵一笑說道,“南都的當朝親王妃,誰會敢欺負你呢?”
說到南都當朝親王妃這幾個字的時候,沈阙故意咬重了語氣。
似乎是在嘲諷柳千婳和南無秧呢。
不過兩人一點都不在意這個情況,畢竟他們又不靠别人的臉色活着。
所以沈阙的評價以及想法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