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南無秧拿出這個東西的時候,沈阙就是好一陣好奇。
在他的注視下南無秧拿出了一共五枚小包,然後沈阙就這麽看着南無秧,将這五枚小包埋在了重要的地點。
埋好之後南無秧起身,沈阙發現南無秧手中多了一條細細的線連接者那五個重要地點。
然後,線一直延長到了十丈之外。
南無秧拿出火折子,将這一條線點燃。
沈阙還想恥笑他,難不成這一根線,還能将這條血河給燒着嘛。
可是還沒等他的笑笑完,他就這麽看着南無秧手中的線,像是撒了油一樣,迅速的被點燃。
沈阙的笑容僵在唇邊,他就這麽眼睜睜第看着火焰順着那一條線,飛快的到達了那五枚小包埋着的地點。
而後就在沈阙驚愕額目光下,一個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響了起來。
爆炸聲響過之後,這裏的血液就像是沸騰了一樣,不斷地往外濺落。
很快,就像是下雨一樣,點點的血液滴落在地。
難怪南無秧和柳千婳在這條線被點燃之後迅速地站到十丈之外。
沈阙的心裏忽然有些發怵,如果南無秧手上真有這麽厲害的東西,那他們南蠻是不是就危險了?
如果,南無秧将這個東西用于戰争,天下豈不是很快就要被南無秧收入囊中?
這麽想着沈阙臉色變得蒼白不已。
顯然一旁的沈龔也這麽想到了,他看着自家兄弟的臉色變得如此蒼白,心裏也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難怪南無秧這麽輕易就答應讓他和沈阙一起進來,原來南無秧竟然有這樣的依仗。
這麽想着沈龔忽然覺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在南無秧眼裏其實不過就是跳梁小醜一般的動作。
沈阙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可是此刻他心都不在朝政上面,他心裏想的是他看重的那個東西若是被南無秧搶走了可怎麽辦?
退一步話來說,即便不被南無秧搶走,他手上有這麽厲害的武器,很快就能将南蠻夷爲平地。
越想,沈阙的心裏越是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重的開門聲傳了過來。
南無秧和柳千婳朝着石門的方向望去,隐隐約約可以看到石門被打開了。
衆人朝着石門的方向走去。
果然,石門被完全敞開了。
沈阙看着石門,一行人根本沒有進去的想法,他顯得有些急切。
“爲什麽不進去?”沈阙問道。
南無秧聞言,深深的看了沈阙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說道,“要不,你進去?”
南無秧如此明顯的嘲諷,沈阙自然也是聽出來了。
他僵硬着笑臉說道:“你們都不進去,我一個人進去也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既然沈阙公子想進,我等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南無秧并沒有将沈阙當一回事,他也不過就是抱着看戲的态度罷了。
有了南無秧對沈阙的冷嘲熱諷,沈龔也不敢再提出質疑了。
雖然他也很好奇爲什麽南無秧不直接進去。
可是想了想南無秧是擁有那麽厲害武器的人他可不敢惹怒南無秧。
南無秧拿出火把,将它點燃。
很快火光将陰森森的皇陵都給照亮了。
即便是這裏沒有任何的生機,但有了火把至少也能讓人心裏暖和了不少。
火把很小,火光也不大,能照亮的地方有限。
就是這個有限的地方讓人看着覺得裏面空蕩蕩的。
南無秧撿起一旁的獅子朝着裏邊扔了進去,發現并沒有任何的問題,他松了口氣将火把交給沈龔。
沈龔原本還想說憑什麽讓他拿,可想想南無秧手中的那個武器,他還是覺得算了。
認命的接過火把,跟着南無秧一起走了進去。
他們朝前走了大概有十米的距離,手中的火把也被瞬間熄滅,四周圍一片漆黑。
南無秧下意識的抓住柳千婳,才剛剛攬住柳千婳的腰,衆人的腳下忽然一空。
還不等衆人有所反應,失重感瞬間襲來。
柳千婳忍不住大叫一聲,還好南無秧抓住他讓他不至于掉落的更快。
其餘幾人,金嶽和楚辭還好,畢竟是經曆過大場面的人了。
可是沈家兩兄弟就不行了,他們一邊掉落一邊大喊。
掉落在地之後,柳千婳就暈了過去。
他們手中沒有火把,也沒有其他可以證明的工具,但是他們在掉落下來的地方卻很明亮。
當柳千婳醒來的時候,南無秧正擔憂的看着她。
眉頭一皺,柳千婳剛想詢問南無秧怎麽了,忽然就想起,他們似乎還從皇陵上掉了下來。
柳千婳想要起身,南無秧伸手扶着她,柳千婳問了一句:“這裏怎麽了?”
“怎麽不見他們呢?”
南無秧微微一愣說道,“不知道。這裏可以打開南無秧指了指其中一面牆。”
柳千婳怪異的看着南無秧,總覺得南無秧有哪裏不對勁。
可是想想這裏好像也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除了這裏是個皇陵。
柳千婳跟着南無秧走到牆邊,學着他額樣子用力一推。
竟然将這裏的時門給推開了,柳千婳更是驚訝了,她又推了其他的牆面。
忽然柳千婳發現是周被打開的石門,正對應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柳千婳忍不住詢問了一句,“哪邊是東?哪邊是南?哪邊是西?哪邊是北?”
看似繞口令的一句,南無秧指了指柳千婳左手邊的石門說道那邊十倍。
柳千婳詫異的看向南無秧問道,“你怎麽知道那邊是北?”
在這之前他們其實并沒有來過皇陵南無秧,又是怎麽知道東南西北在哪裏的?
柳千婳内心有了個疑惑,思來想去,柳千婳決定一路朝北走。
她早些時候曾經做過功課,前朝的首都就好似于現代華夏所在的北京都靠北。
所以柳千婳決定朝北走,說不定會走到寶藏地的中央。
柳千婳看了一眼四周圍牆面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平滑,随手撿了一道枯枝扔給南無秧。
“走一個地方就做一個标記,标上東南西北。他們并不知道我們往哪裏走,我們也不知道這四扇門是通往哪裏。”
隻有做标記這樣才不能走丢。
南無秧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柳千婳,柳千婳讓他怎麽标記,他就怎麽标記。
柳千婳在他所在的這一間房裏留下了一句話,一路向北。
然後在每一間房都标明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有南無秧的幫忙,即便是這裏的石壁在平滑,他們也能刻上字,畢竟南無秧的内力渾厚。
一路走着走着,柳千婳算了算,他們足足走了五十間房,才走到盡頭。
盡頭處,又是一個小高山。
其實這一路上南無秧就一直盯着柳千婳看。
不知爲什麽。這一次南無秧這麽看着柳千婳,總讓柳千婳的心理中覺得有些哪裏不對勁。
可是她觀察了南無秧好一會兒,并沒有什麽不對。
南無秧平時其實也不算是很活躍的一個人,他隻是在柳千婳身邊說的話比較多罷了。
柳千婳恍然大悟,她終于發現南無秧哪裏不對勁了。
原來,從上邊掉落下來之後,南無秧和他說的話越來越少了,她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柳千婳呵呵一笑對南無秧說道,“無秧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嚴肅?”
無秧微微一怔,看着柳千婳重複道:“嚴肅?很嚴肅嗎?”
這下,柳千婳額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她看着南無秧好一會兒,才搖頭。
“爲什麽不繼續走了?”南無秧問道。
柳千婳看着南無秧說道。“我們還要等人。金嶽楚辭還有沈阙和沈龔。”
柳千婳故意将這四人的名字都說了出來,然後套着南無秧的話。
結果南無秧竟然表現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柳千婳心裏有個感覺,眼前這個人應該不是南無秧。
這麽想着柳千婳的心裏多了一絲害怕,她看着南無秧,問道,“無秧你會不會傷害我?”
“傷害?那是什麽?”南無秧問道。
柳千婳瞪着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南無秧。
看着南無秧許久,柳千婳才反應過來詢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是什麽?”
柳千婳徹底無語了,眼前這個人不是南無秧,可是卻和南無秧長得一模一樣。
眼前這個人,知識儲備量可憐的很。
他會說話簡單的分得清東南西北,也知道東南西北的含義。
可是關于名字和傷害這些深一些的詞彙,她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莫非這個人是守護在皇陵的人?
“你在這裏做什麽?”柳千婳問道。
他歪着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對柳千婳說道,“我好像在等你。”
等就等,不等就不等,有什麽好像不好像的。
柳千婳忍不住想吐槽,可是想想眼前這個人似乎不太懂七情六欲。
就算她吐槽,這個人應該也聽不懂。
這麽想着柳千婳幹脆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問道:“你在這裏多久了?”
他搖了搖頭回答說,“我不知道。”
柳千婳好一陣無語,問道:“那你知道什麽?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他看着柳千婳看了很久才回答說:“我在等一個人,我在等你。”
等她?
柳千婳默了……
長成這樣的臉,竟然在說等她,這很容易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