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個不小心惹了柳千婳,她還不得把他給剁了。
越想南無秧心裏越覺得恐怖。
不過思來想去,柳千婳是他的妻子。
他又沒有對不起他妻子的地方怕什麽?
這麽想着他看着柳千婳,也沒有那麽害怕了。
至于柳千婳爲什麽會自己處理傷口,則是因爲在現代的時候他經常出去遠足。
在野外,受傷幾乎是自己來處理,所以簡單的傷口處理還是會的。
隻是這一次傷在胸口這種要害,她處理起來不免有些害怕。
可是害怕歸害怕,如果不處理好自己留下後遺症,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在古代這種技術非常不發達的年代。有一個班那就得跟着自己一輩子了。
想來想去柳千婳下手更認真了,處理了許久,她終于沒有力氣了。
将刀子往旁邊一扔,看着南無秧說道,“無秧幫我包紮傷口吧。”
南無秧我了一聲,開始幫柳千婳包紮起來。
柳千婳看着古代這些包紮傷口用的東西,雖然和現代脫脂紗布不一樣,但也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也是用的白色的布。
柳千婳忍不住想着,以後必須要想辦法生産一批紗布,專門提供醫館使用。
這樣一來,受傷的傷者們有了這樣一批幹淨的紗布他們的傷口也愈合的快。
柳千婳這麽想着,南無秧已經将他的傷口給處理好了。
剛包裝好之後出去,醫仙看到忍不住驚歎。
這安王殿下的手工也太好了,這傷口包紮的和他們這些大夫有的一比。
南無秧冷冷的看着醫仙,南無秧可沒有忘記,剛剛說包紮傷口的時候,醫仙這貨跑的賊快。
醫仙看到南無秧的眼神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親可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尴尬。
“那什麽,王妃您注意保重身體,因爲您受傷的地方比較特殊,所以您可以的話盡量躺着吧。”
最好少出點門,少運動。醫仙就差沒有這麽說了,自然,運動二字意有所指。
原本已經計劃好準備出門,可是因爲這件事情他們耽擱了。
這下不得不讓南無秧和柳千婳多想了。
他們倆一直決定要去寶藏地,可是每每在出發的前一天就會出事。
如果說這裏面沒有任何的聯系,打死他們也不信。
另外,似乎是他們做出出發決定之後就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意外。
柳千婳認爲這一定是人爲操縱的,否則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自然柳千婳能這麽考慮南無秧也會這麽考慮,他冷冷的看向一旁的戊丁。
南無秧淡漠的說道,“去給本王查清楚。”
戊丁領命離去。
“過些日子不是說要去寶藏地嗎?我們還去不去?”醫仙問道。
南無秧剛想說不去,結果柳千婳冷笑一聲說道,“去爲什麽不去?”
要是不去,他怎麽知道身邊誰是人誰是鬼?
南無秧似乎考慮到了柳千婳的想法,但是爲了柳千婳的身體考慮,他還是不贊成這個時候去寶藏地。
“千婳你不覺得這樣太冒險了嗎?”南無秧問道。
這種時候去寶藏地無異于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烤,柳千婳這是怎麽想的?
柳千婳轉頭對南無秧說道,“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我倒沒有往金嶽或者是沈阙的身上想。”
“哦?”南無秧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問道,“千婳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猜的。”柳千婳說道。
其實這很好分辨,沈阙和他們去是爲了寶藏地。
沈阙跟他們進去是爲了要裏邊的東西,如果沒有柳千婳他根本去不了。
所以柳千婳直接将沈阙給排除了。
然後是金嶽,雖然前不久他們對金嶽有些懷疑,但是調查之後很快就排除了。
金嶽也會跟他們去,但是不會阻止他們去那兒。
不是這倆人那會是誰呢?
這也是萦繞在南無秧心頭的一個問題,他自然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會阻止他們,竟然還用如此慘烈的手段。
兩人思索了好一會兒,同時眼前一亮,相視一眼說道,“會不會是爹?”
異口同聲的說出了答案,兩人都想到一塊兒了,竟然是柳尚書。
南無秧看着柳千婳微微眯起雙眼思索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們找機會回一下尚書府看一下情況。”
這時候隻有當面問一下柳尚書,才知道他這樣做的打算是爲什麽。
“不用找機會,我們現在就回去問問。”柳千婳說道。
說做就做柳千婳立馬吩咐了管家準備去尚書府的車。
看到柳千婳來上舒服,秦瑩立刻将他們請進了柳尚書的書房。
柳尚書的書房是開着門的,遠遠看去可以看着他在寫着東西。
秦瑩對他們倆使了個眼色,又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先行離開了,南無秧和柳千婳點了點頭。
走進書房裏,柳尚書似乎沒有被他們的到來而影響,依舊低着頭寫東西。
南無秧和柳千婳就這麽靜靜地站着,也沒有打擾柳尚書的意思。
柳尚書寫了很久,擡眸看向兩人淡漠的說道來了?
柳尚書的神情看上去一點都不意外,兩人突然的來訪對他來說全是情理之中的。
這更肯定了柳千婳和南無秧兩人懷疑他的想法。
柳千婳也沒想太多,開門見山的問道,“爹,爲何阻止我們去寶藏地?”
柳尚書深深的看了柳千婳一眼,又看着南無秧,他問南無秧,“無秧呢,你也覺得我在阻止你們去嗎?”
南無秧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擡眸對上柳尚書的眼睛說道,“不,本王不這麽想。”
柳尚書的眸子着裏劃過一絲贊賞問道,“那你是怎麽想的?”
“本王覺得,爹您是在警告我們。”南無秧說道。
沒錯,就是警告!因爲柳尚書根本不想柳千婳和南無秧擅長寶藏地。
那邊的危險太多了,危險系數也太大了,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兒女婿去冒險。
雖然那是他們的使命,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甯願阻止這兩個人。
可是他不能直接出言阻止,也隻能這樣旁敲側擊的告訴他們那裏有多危險。
柳尚書不知道自己的警告有沒有奏效,但是現在看來這兩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是他出的手。
柳尚書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這就是警告,你們倆怎麽看呢?”
柳千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柳尚書問道,“不讓我們去可以說。這樣的警告不是讓我們丢命嗎?”
丢命?柳尚書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玩笑話一樣。
他嗤笑道,“如果這點小手段你們都覺得會喪命,那麽你們進入寶藏地之後又如何呢?”
柳千婳沉默了,确實這不過是一點小手段罷了,但是每一次他們都是九死一生。
柳千婳甚至不知道這一次的警告意義在哪裏,思來想去。他看向了南無秧,南無秧搖頭。
良久,南無秧對柳尚書說道,“爹,小婿不明白,若是裏邊有危險,爲何您不親自對我們說一定要這樣的手段呢?”
柳尚書看着南無秧反問道:“如果我可以親自和你們說我需要這麽做嗎?”
南無秧愣住了,他絲毫沒有料到柳尚書會這麽說,确實柳尚書這幾次出手都太狠了。
柳千婳是柳尚書的親生女兒,還是三個女兒裏剩下的最後一個,如果柳尚書真的讨厭千婳也不會如此呀?
百思不得其解,看柳尚書,也沒有要解釋的樣子。
南無秧幽幽的歎了口氣,詢問道:“那可以告訴我們,寶藏地到底在哪裏嘛?”
柳尚書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就在南都的皇陵裏。”
地點是對的,可是南無秧仍舊對柳尚書這樣的做法感到奇怪。
柳尚書不打算對他們多做解釋,反而是趕着兩人快點離開尚書府。
“走吧,走吧,你們倆沒事就快點走吧。”
看柳尚書如此急切的樣子,柳千婳還以爲柳尚書有什麽重要的事,便和南無秧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安王府,柳千婳也問了一個南無秧一直耿耿于懷的問題。
“寶藏地是不是有很大的危險,所以爹才不惜用如此慘烈的手段來警告我們。”
南無秧微微點頭說道,“本王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再說你的傷口要不要緊,我們需要将時間往後推嗎?”
柳千婳搖了搖頭說“不用,我們把醫仙帶上路就可以了。”
饒是如此,南無秧心裏還是很擔心柳千婳的傷勢。
柳千婳知道南無秧在擔心什麽,笑着說道:“你也不用想太多,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知道。”
南無秧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這種時候和柳千婳說太多也沒有用,他幹脆讓醫仙在路上多注意一下柳千婳的身體。
第二天一心人正常上路。
不用說沈阙看到沈龔的時候本來還很生氣,正想說要把人趕走。
可是面對南無秧蘊含警告的眼神,沈阙想要撂挑子的話也說不出口。
沈阙心裏越想越是憋屈,他是南蠻的皇帝,南無秧不過隻是南都的親王,竟敢對她如此指手畫腳。
轉念一想,他有求于别人,所以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