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輕笑一聲說道,“走吧,我們出去看看吧,楚辭應該等了很久了。”
南無秧點了點頭,伸手牽着柳千婳朝着外邊去。
看到兩人一同走來的時候,内心酸澀不已。
本來以爲自己可以放下了,結果再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他心裏還是覺得難過。
畢竟不管怎麽說,柳千婳曾經是他最喜歡的人。
乍然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站在一個與她很匹配的男人的身邊,他覺得内心無比挫敗。
見楚辭走神南無秧冷哼一聲說道,“怎麽不是說有事嗎?來這裏就發呆,還說什麽說。”
楚辭聞言微微一笑,看樣子完全沒有在意南無秧的冷嘲熱諷。
“王爺何必如此呢?這一次我來可是抱着很大的誠意呢。”
楚辭說的自然指的是關于進入寶藏地的事情。
南無秧聞言回頭看着楚辭,“不知你想說什麽,是不是想告訴我,沈阙找你?”
楚辭語塞,他忘了,眼前這個男人除了是名滿天下的當朝親王之外,還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人物。
南無秧這樣的人,想要知道江湖中的事情很簡單。
雖然沈阙不是江湖中人,但是沈阙卻利用了昆侖派掌門人這個身份。
昆侖派和南蠻皇室有着莫大的關聯,就好比他和南都有莫大的關聯一樣。
據說昆侖派的掌門人是南蠻前幾代皇帝遺留在外的血脈。
南無秧确實知曉這些皇家與江湖秘事,這些事情根本瞞不住他。
所以南無秧直接将話挑明,楚辭倒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是這樣的,沈阙和我說要商量……”
楚辭将沈阙找他商量,事情的經過以及内容,都告訴了南無秧還有柳千婳聽。
一旁的柳千婳非常驚訝,“你是說沈阙明目張膽的讓你背叛我們?”
柳千婳怔怔的看着楚辭,這是在開玩笑嗎?
沈阙如此和楚辭說,就不怕楚辭轉個身就告訴他們,讓他們對他有防備之意?
楚辭點了點頭,“是的,看樣子沈阙就是這個意思,沒和他聊太多,我就離開了。”
楚辭大概交代了沈阙的表現。
柳千婳内心疑惑不已,沈阙到底是爲什麽會找上楚辭?
楚辭和他們的關系這麽好,是人都會猜到,楚辭會轉個身,就告訴他們沈阙到底意欲何爲呢?
一旁的南無秧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他看向楚辭微微搖了搖頭。
楚辭會意,趕忙和兩人告别說是累了,明日還要早起去準備東西呢。
楚辭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留下一堆的疑問。
柳千婳隻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和南無秧商量,結果南無秧和他說今晚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可能會晚些時候回來,不等柳千婳回答南無秧便出去了。
柳千婳幽幽的歎了口氣也沒有多說,自己轉身回了房間。
南無秧離開安王府直奔鄉村基,楚辭早就等在鄉村基裏了。
看到南無秧來他很平淡的指了指身邊空着的位置。
“安王殿下請坐。”楚辭說道。
“你已經和沈阙說你去了?”南無秧問道。
見楚辭點了點頭,南無秧歎了口氣搖頭。
“沈阙恐怕就是想要刺探軍情,看看你有沒有去吧。”
楚辭好一陣疑惑爲什麽還要刺探軍情?“皇上派我跟你一起去,好像也不是秘密吧。”
南無秧看着楚辭說道,“你覺得不是秘密嗎?”
這一問倒是讓楚辭愣住了,“是秘密嗎?好像也是。”楚辭自言自語的說道。
“楚辭……和我去一個地方。”南無秧忽然開口。
楚辭更是疑惑了,“大晚上的你要帶我去哪逛窯子嗎?”
南無秧冷冷的睨了楚辭一眼,“不要在千婳的面前開這種玩笑。”
“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況且千婳也不在這兒不是。”楚辭呵呵一笑。
“本王要帶你去的是金嶽所在的地方。”南無秧說道。
楚辭狐疑地看着南無秧怎麽突然說要帶他去金嶽那邊。
帶着疑惑楚辭和南無秧一同去了金嶽所在的驿站。
兩人一路使着輕功來到了金嶽所在的驿站,楚辭學着南無秧躲在驿站的房頂上。
南無秧當着楚辭的面,偷偷将其中的一塊瓦片移開,透過被移開的瓦片看下去。
此刻的金嶽竟然正在虐待一個下人,還是個婢女……
混亂程度可想而知,楚辭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原來你竟然有這口癖好。”
南無秧沒有回答楚辭,而是淡淡的對楚辭說道,“先看下去再說,現在不适合做任何的評價。”
楚辭聞言又繼續看了一眼,那個場面實在是太……
看了許久楚辭才對南無秧說道:“不好意思我看不下去了,有什麽你直接說不行嗎?非得看着惡心人的畫面。”
南無秧呵呵一笑說道:“你楚公子不是自诩爲什麽場面都見過的人嗎?”
面對南無秧的嘲諷,楚辭聽在耳朵裏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确實是見過很多場面,可是如此令人惡心的場面他還沒見過。
被虐待的這個婢女腳都已經被金嶽給抽斷了,血沫橫飛的。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楚辭說道。
他擡眸看向南無秧,将磚瓦一号說道,“我們說點正經的,你就讓我來看這個嗎?”
南無秧嗯了一聲說道,“你覺得金嶽是這樣的人嗎?”
其實從上一次金嶽來他和柳千婳之間就有一個疑問,金嶽若是被人搶了皇位怎麽可能甘心?
早些時候他們接觸過金嶽金嶽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們也算是有些了解。
一個野心十足的政治家,這是柳千婳對金嶽的評論。
其實在金嶽來的時候南無秧還覺得金嶽說的話很正常。
有句話雖然說得好叫哀莫大于心死,但是,關于北嶽老國君的做法,他們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竟然爲了一個小兒子算計金嶽,難道北嶽老國君就能肯定他那個小兒子很有出息嗎?
難道他就不怕将國家交到那個小兒子手上會斷送北嶽的江山嗎?
即便北嶽老國君早就已經知曉自家兒子是什麽樣的品性,但是那個小兒子被人藏着那麽多年竟然沒有被發現,這很讓人覺得費解。
楚辭看着南無秧,面帶疑惑的問道:“你是覺得這個金嶽世人冒充的嗎?是否需要我去調查一下?”
南無秧點了點頭,早些時候金嶽來使南都,他也沒有仔細調查過。
所以對于金嶽的私生活以及癖好這些東西他們知道的比較少。
是以,這一次金嶽這樣的表現讓他們無法做出判斷。
所以南無秧需要楚辭的幫助,楚辭很爽快就答應了他。
“那就愉快的決定了。”南無秧說道,足尖輕點,朝着地面而去。
楚辭也随即跟上,正想離開楚辭似乎想到了什麽?
頓住腳步,看着南無秧的背影,不解地開口,“不是你需要我調查他,你說一聲不就好了嗎?非得讓我跟着你一起來。”
正想離開的南無秧,聽到楚辭的疑問停下了腳步,微微轉頭看向楚辭說,“這麽惡心的畫面怎能隻惡心本王自己?”
南無秧說完這一句話便使了輕功離開,留下楚辭一人在風中淩亂。
這什麽人呐?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
南無秧覺得惡心,竟然将這惡心轉嫁到他身上,真是可恨!
看着南無秧越來越遠去的背影,楚辭狠狠地啐了一口。
有仇不報非君子,楚辭發四不發五,他絕對要将這個仇還回去。
楚辭憤憤不平地回到了鄉村基裏。
他心裏早就将南無秧給千刀萬剮了幾百遍,可惜這也隻能想想。
有了這一次的體驗,南無秧愉悅的回到了安王府裏。
柳千婳看到南無秧如此愉悅的心情,便知道今晚上事情辦的很順利。
也沒有多問,隻是問道:“餓了沒有,我去做點吃的給你吧。”
在外辦事應該會很累吧?
柳千婳的問候讓南無秧内心覺得非常溫暖,但是他又怎麽忍心讓柳千婳勞累呢?
南無秧搖了搖頭,“我不餓。”
然後南無秧大略将今天的事情告知了柳千婳。
柳千婳無奈的搖頭輕笑道:“你呀!”
南無秧這樣冷情的人,竟然也會惡作劇,楚辭現在的心情應該和吃了蒼蠅一樣吧?
“不過,你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嗎?金嶽真的有這樣的癖好。”
身份尊貴的人就是不一樣,柳千婳想道。
“我并不确定這人就是金嶽,我已經和楚辭說了讓他去調查,等他調查到了結果我就告訴你。”
柳千婳點了點頭,如果說來的人并不是金嶽,那北嶽的水應該很深了。
這個金嶽和使團一同來的,他用的名頭卻是金嶽二字。
若說金嶽是假的,那麽北嶽皇城裏的那位,一定是知情者。
可是,北嶽皇城裏的那個若真的是金嶽,直接和他們解釋一聲就好了,爲什麽非得繞那麽大一個彎?
難不成這個金嶽才是真正的北嶽血脈嫡系。
柳千婳頓時覺得北嶽的水實在太深了。
如果可以,她還甯願不要接觸北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