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甲搖了搖頭,“丁春秋應該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厲害,他的武功,對我們來說僅僅隻是神秘,要真是對上,我們不會輸。”
他很正确地分析着,“否則,丁春秋方才就應該動手了。”
戊甲的話,讓南無秧陷入了沉思。
他們看不出丁春秋的深度,是不是代表他們能力不足?
可是轉念一想不應該是這樣呀,他們有哪裏能力不足的地方好像也沒有呀。
南無秧腦子裏不停地思考着關于所謂他們能力不足的問題。
想來想去,南無秧忽然又覺得丁春秋千裏傳音,确實是内力深厚。
越想南無秧的覺得腦子越混亂,好像現在也不是該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他該做的事好好把處理好發生的問題。
其實南無秧最爲在意的是關于沈龔,他爲什麽會再次闖入安王府?
早些時候不是來過了嗎?這回又是怎麽了?
思來想去,南無秧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決定不如先問問柳千婳。
說不定柳千婳會知曉,可不曾想他回到房間裏,發現柳千婳已經睡下了。
南無秧幽幽的歎了口氣,換下身上的外袍,輕手輕腳的上床睡一下。
柳千婳雖然是沉睡着,可是她的睡眠很淺,南無秧才睡下,她便感覺到了身後深深的往下陷。
“無秧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剛剛我聽到外邊似乎有些吵鬧。”柳千婳問道。
南無秧微微一頓,他嗯了一聲說道,“沒有吵到你吧?”
柳千婳搖了搖頭,轉過身看着南無秧,“無秧,如果有什麽事情,我希望你不要隐瞞我。”
其實剛剛丁春秋那裏傳音的那些話語,柳千婳都聽着呢。
雖然她不是習武之人,但是好歹現代也看過不少的武俠小說。
關于這種千裏傳音,她也是大概猜的到的。
如果丁春秋不是有深厚内力的支持,又怎麽能夠将聲音傳得那麽遠呢?
南無秧和丁春秋這是對上了吧,柳千婳幽幽的歎了口氣。
沈龔到底是怎麽了?不是才被接走沒多久嗎?爲何突然擅闖安王府?
還是說,原本沈龔的意思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早些時候沈龔應該就瞄準了安王府,可府裏到底有什麽東西讓沈龔念念不忘。
見柳千婳沉思,南無秧微微一笑說道,“行了,别想那麽多了,睡吧。”
柳千婳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這一夜,兩人的睡眠都不是很好。
一直到第二天醒來,管家就來報告說楚辭來了。
南無秧和柳千婳兩人匆匆的起身,看到楚辭獨自一人站立于客廳的窗子旁。
聽聞身後有動靜,楚辭轉身,看到了南無秧和柳千婳。
此刻的兩人似乎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他眉頭一皺,詢問道:“不是說要去寶藏地嗎?”
說道這個寶藏地,其實楚辭很清楚自己這一次充當的什麽角色。
他很可能是作爲鑰匙的一個存在。
這麽想着楚辭忍不住看向柳千婳,柳千婳心思根本就不在他這裏,内心又是一陣苦澀。
換做平時,楚辭的小動作,很快就會被南無秧發現。
可是這一次南無秧竟然一點都沒說什麽,他從頭到尾一直是沉着臉的。
楚辭忽然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便随口問了一句,“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柳千婳幽幽的歎口氣,對着楚辭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然後柳千婳将沈龔的事情大略和楚辭說了一遍。
楚辭點了點頭看向南無秧詢問道,“不知安王殿下可有何想法?”
南無秧搖頭說道,“本王沒有什麽想法,隻是覺得很奇怪,本王王府中到底有什麽事?”
應該說,白丁部落看重了安王府的什麽東西,值得這兩個如此有分量的人一直對不斷來往安王府。
楚辭微微一怔,确實啊,這倆人的目的确實讓人覺得很匪夷所思。
隻是任憑楚辭思考,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楚辭在意的不是這件事,反倒是另一件。
“王爺不如我們先把正事給辦了吧。”
當務之急不是應該去寶藏地尋找寶藏嗎?
面對楚辭的疑問,南無秧将自己面對的問題說了出來。
楚辭這才知道關于去寶藏地還有血脈一說。
難怪南無秧會要找上他,楚辭心裏想道。
他問了南無秧一聲說道,“你确定南蠻的直系血脈和沈龔有關嗎?”
南無秧搖了搖頭,“本王也不确定,本王若是能确定就好了。”
要是能确定他何必在這裏苦惱直接把沈龔綁走就行了。
可現在問題就在于南蠻的直系血脈。
他們想不透,還有誰北嶽可以确定是金嶽。
畢竟金嶽以前的皇上都沒有類似于像南都如此大的變化。
楚辭點了點頭,似乎他也想起了,爲何南無秧會想着,要将他帶進寶藏地理的原因了。
思來想去應該是和她母親有關吧,他想了想詢問道:“王爺在下有個疑問,就是關于血脈的問題不是說需要認血脈嗎?”
“雖然我是南都先皇當兒子,但是我并不确定我母親的血脈就是正統血脈,再說了,所謂正統不應該是男傳男嗎?”
“嚴格說來,我母親不過是個女兒,我即便是正統也應該隻有一半的血脈吧?”
楚辭提出的疑問一下正中南無秧的心裏。
難怪從一開始皇上說道血脈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原來問題在這裏。
思來想去,南無秧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本王也不确定關于血脈的問題,到時候再說吧,如果不成就不去了呗。”
說的倒輕巧,說不去就不去,怎麽可能呢?
楚辭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預備什麽時候動身呢?”
南無秧端詳柳千婳一眼就柳千婳沒有任何别的想法,便說道,“這樣吧,明日我們上街去采購看需要帶什麽東西,然後後日出發。”
有了南無秧的提議,楚辭當即點頭說道,“那這些日子我住在鄉村基吧,鄉村基裏還留着他的位置呢。”
柳千婳點了點頭,确實是讓楚辭去鄉村基會比較好,他留在安王府有諸多不便之處。
楚辭當晚邊去了鄉村基,那可是讓楚辭覺得很奇怪的是,當天晚上鄉村基外邊傳來了極度不和諧的聲音。
有人在外邊叫門,當楚辭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是一個陌生人。
打量了一會兒,他心裏對這個人有了些許的了解,問道:“不知這位先生找在下有何事?”
關于先生一詞是楚辭從柳千婳那兒學來的。
至于是什麽意思,他也覺得很奇怪,先生不是一般都是形容私塾先生嗎?
但是柳千婳說先生不一定是形容私塾先生,所有的男性都可以統稱爲先生。
自然了,楚辭覺得這一番理論很奇怪,但是由柳千婳口中說出來的,他就無條件的信任。
顯然來人不過也是普通人,聽到楚辭的形容他愣了一會兒。
但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他冷冷地看着楚辭問道,“你可是藥王谷的掌舵者。”
聽德藥王谷三個字,楚辭愣住了,好像很久都沒有聽到這三個字了。
這個人是誰?怎麽突然會說道藥王谷三個字。
見楚辭發愣。那人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是了,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藥王谷掌舵者楚辭公子是吧?”
楚辭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閣下是誰找在下有何事?”
“我奉主上命令來尋找藥王谷掌舵者,據說您也是後日需要去寶藏地的,不知您可有興趣合作一下?”
楚辭愣住,合作,他這一趟不是應該和南無秧還有柳千婳合作嗎?外人來找他是怎麽回事?
“看來楚辭少爺還不知道,不論是安王還是安王妃,他們都沒有與您同行的想法,他們是計劃着再去到寶藏地的時候取您的血液之後便獨自進去。”
“如此楚辭少爺您還不願意和我們合作嗎?”來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楚辭。
這讓楚辭覺得非常無語,這人難道不知道他南無秧還有柳千婳之間是很好的朋友關系嗎?
竟然在他面前照他倆的謠言楚辭呵呵一笑說道,“行呀,可以呀,請問你是誰?我們合作吧。”
見楚辭松口說合作,來人臉上笑容更甚。
“我們是昆侖派的,若是初次少爺您有意向合作,不如我們待會兒就去見我昆侖派的掌門人如何?”
楚辭聞言樂了,這人看來是真的腦子有病吧?
江湖都在傳言他和南都皇室之間有莫大的關聯。
這個昆侖派的是假的吧?可是這群人冒充江湖中人又有什麽意思呢?
楚辭心裏有些疑問,但是爲了想看看這人等目的爲何,他幹脆和這人一起離開,說是要去見什麽昆侖派的掌門人。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楚辭問道。
那人頓了頓腳步微微側頭說道,“楚辭少爺叫在下阿一就好。”
阿一?楚辭努力搜刮着腦海中的名字,發現這個名字和江湖中人的名字有些不太一樣。
思來想去他心裏忽然有個猜測,這人應該是皇室中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