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秧現狀說道:“皇兄此玉玺,說不定在寶藏地理會使用到。”
皇上臉色微微一沉,詢問道:“寶藏地說好聽點是寶藏地,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陵墓,在陵墓裏怎會需要使用到玉玺?”
雖然這個陵墓是皇家墓地,但是,裏邊的一切都是死物,南無秧帶着玉玺過去給誰看?
要說是别人說帶,皇上定會覺得那人想謀反,将玉玺帶走不過是爲了假傳聖旨一類的。
可是提出要帶走玉玺的人是南無秧,皇上并不往這方面想,隻是他内心依舊覺得奇怪?
南無秧見狀說道:“皇兄既然要求要将三國的直系血脈帶入,說不定就和這些東西有關,不帶進去說不定會得不到裏邊的東西。”
南無秧這麽一說,皇上頓時覺得有這個可能,他糾結的看着玉玺又看着南無秧。
良久才問道,“可是這個玉玺已經被用來作爲我國玉玺,讓你拿過去,朕還能怎麽用?”
其實皇上擔憂不是别的,他擔心的是和社稷有關。
南無秧拿着玉玺出了事,緻使玉玺回不到他手中,他就名不正言不順,給他人空子鑽。
南無秧看着皇上思索了許久都沒有答案,開口說道:“或許皇兄可以選擇換一個玉玺,這個東西請皇兄讓臣弟帶着進去,否則說不定臣弟無法将裏邊的财富帶着出來。”
當然,皇室墓地裏的東西說是财富,其實也不過就是金銀财寶。
南無秧并不覺得裏邊的财寶會多得讓皇上覺得可以用來擴充國土。
最多可以算得上是充盈國庫吧,畢竟皇室墓地再怎麽大?也裝不下那麽多東西。
當然在南無秧去到皇室墓地之後才知道自己想的是錯的離譜。
自然一切都是後話。
南無秧回王府之前,沈龔,竟然再一次被安王府給抓了。
不爲别的,他來安王府偷東西,偷到柳千婳身上,加上他口出狂言,柳千婳氣得讓人把他打了。
因爲這件事,他們的行程往後推了兩天。
南無秧是晚上才收到消息,他匆忙回到府裏。
柳千婳已經睡着了,看着柳千婳的睡顔,他歎了口氣。
南無秧并沒有一同就寝,而是去到了書房,讓戊丁将沈龔帶來。
沈龔已經奄奄一息了,倒不是被折磨的,而是他自己作的。
柳千婳隻是關他,并沒有虐待他,吃的喝的也是正常給。
隻是,在沈龔看來,柳千婳這樣對他,他出爾反爾,所以,他拼命地大喊大叫。
還對柳千婳還破口大罵,目的就是爲了讓南無秧放了他。
結果,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累了個半死。
看到有水喝,他也不想喝,美其名曰不爲一杯水折腰。
這樣的後果就是,他自己作了個半死,南無秧硬是等他有氣無力的時候才來見他。
他已經沒有力氣罵了。
“沈公子,你來安王府做客,不知府中上下可有怠慢你。”南無秧淡淡地問道。
問的雖然是好話,可是他一張臉上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沈龔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他已經沒有力氣罵了,隻得眼神控訴南無秧。
隻可惜,眼神殺不了人,南無秧也是覺得不疼不癢。
“沈公子若是不想說話,那再讓人送沈公子去休息。”南無秧冷冷地說道。
沈龔一聽,氣得跳腳,“南無秧!你是南都安王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扣押我!我們是合作夥伴!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好的解釋,那我回去一定讓父親終止合作!”
“哦?”南無秧挑眉,看來丁春秋很寵愛沈龔。
沈龔被丁春秋保護的太好了,很多時候都不能獨當一面。
他去而複返這一點就知道了,沈龔其實不過就是一個渣渣。
其他所有厲害的,不過就是表象,丁春秋給他制造的表象!
“沈公子,在外邊不順心,無能地回去找大人幫忙的行爲,和孩子有何區别?”南無秧淡淡地道。
沈龔氣得臉色鐵青,“你!我才不是!我……”
說到一半,沈龔頓住了,好像,剛剛說要回去找父親終止和南無秧合作的人是他。
“你到底想要什麽?”沈龔冷靜了下來,柳千婳如此大費周章地留下他,恐怕是有所求。
“爲何要帶人追殺本王王妃?”南無秧淡淡地說道。
看似說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卻也讓沈龔放下了警戒。
同時,也制造出他是一個愛美人的男人的假象,沈龔更是沒有戒心了。
“你們非北嶽人卻入了白丁領土,是被大長老讓來驅趕你們的,沒打算要你們性命。”
“可當你們離開之後,大長老卻派人來說要活捉南都安王妃,若有阻攔,格殺勿論。”
沈龔很老實地就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個 一幹二淨,可是,這說也沒有說到點子上。
南無秧面上不動聲色,原本隻是驅趕,現如今變成活捉。
“大長老爲何要活捉本王的王妃?”南無秧問道。
關于這種部落的格局,他一點都不清楚。
“這我就不知道了。”沈龔老實地說道。
他發誓這一次來絕對不去爲了家族命令什麽的,絕對不是!他來拿東西而已。
柳千婳扣留他,他沒辦法傳遞求救的消息給丁春秋。
南無秧淡漠地颔首,“既然如此,沈公子是要等你父親來接你,還是本王送你?”
南都人送他回去?沈龔想也不想就拒絕。
開玩笑,要是這樣回去了,他還不得被他别人嘲笑得死死的?
“我可不可以自己回去?”沈龔弱弱地問道。
南無秧拒絕,“不行,若是沈公子在半路出事,白丁豈不是要怪罪南都照護不到位?”
不管怎麽說,他一定要見到白丁部落的人!無法打入白丁部落,就以這種法子。
他必須要弄清楚,爲何白丁部落的人要活捉柳千婳,其中是否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要确定柳千婳的未來,到底會遇到什麽危險。
他害怕沒有柳千婳的未來!
沈龔不知道南無秧的打算,還以爲南無秧是真的爲他好。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這樣吧,我和我父親說一聲,讓他派人來接我。”
南無秧點了點頭,對戊丁吩咐道:“去,拿紙筆來!”
戊丁聞言立馬起身,一溜煙兒地去準備了紙筆。
他可是看得出來,接下來一定有人要倒黴了!
還是倒血黴的那種,想到這裏,戊丁就心情大好。
“紙筆來了!”戊丁屁颠屁颠地将紙筆拿來,擺在沈龔的面前。
“沈公子,本王希望你在信上,加上一句話。”南無秧唇角,露出惡劣的笑容。
“你要加什麽?”沈龔警惕地看着南無秧,爲什麽看到這抹笑容,他覺得寒碜呢……
越看,他越覺得自己要倒黴!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半天,沈龔這才憋出這一句話,一旁的戊丁已經笑得快要内傷了。
南無秧一般不笑,冷面王爺的樣子人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現如今,他這麽一笑,白丁部落的少爺都快受不了了。
南無秧聞言,伸手摸了摸下巴,他笑的這麽恐怖嗎?想到這裏,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你,要加什麽?”沈龔又一次提醒道。
說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好端端的幹嘛要提醒啊?
他忘記了就忘記吧,幹嘛要提醒他啊?
他總覺得這個安王比他見過的其他三國皇室都要奸詐狡猾。
“隻要說,本王恭候丁族長的大駕便可。”南無秧淡淡地說道。
說到丁春秋這三個字,沈龔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不敢詳細地看着南無秧。
丁春秋是現在白丁部落白丁的當家,也就是他沈龔的父親!
雖然丁春秋這個名字在白丁部落可能不算什麽秘密,可是對四國來說,一定是聞所未聞的,南無秧爲何能知道丁春秋這個名字的?
他在白丁部落有人?叛徒是誰?
“你如何知曉的?”沈龔沉聲問道。
他雖然被丁春秋保護的很好,有些自大,可是不代表他自己不知道人情世故!
從一開始,柳千婳抓他,分明就是爲了見白丁部落的人。
他這樣放出這句話,他父親一定會來的。
“本王如何知曉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公子能安全回家便可。”南無秧淡淡地說道。
他就是吃準了沈龔自己不敢回白丁部落,所以,南無秧才敢如此的明目張膽,沈龔又怎麽不明白?
他技不如人,從小,作爲繼承人他就被教育了,家族利益大于一切,而他的性命,與家族利益并存。
南無秧這個并沒有損害家族利益,但他本能地覺得,南無秧這樣會讓他的生命受到威脅。
所以,他隻能毫不猶豫地選擇讓家族裏的人來接他。
沈龔哆嗦着,将筆遞給了南無秧,他相信,由南無秧自己書寫,會對他有利。
可南無秧怎麽可能答應,這要是寫了,那不是故意讓人抓住他的把柄,他沒有這麽蠢好嗎?
“你寫便好,相信沈公子很願意助人爲樂,畢竟,本王剛剛才受傷,手上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