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千婳陷入了沉思,丁春秋呵呵一笑打斷了柳千婳的回憶。
他說道,“王妃殿下,這些事情應該都不用我們去思考。”
“如果您找時間和北嶽現在的國君聊一聊,或許您就會知曉爲何北嶽上下有如此一緻的選擇。”
丁春秋的提示讓柳千婳上了心,他看了看南無秧,後者朝他微微颔首。
而後,柳千婳心裏便知曉了丁春秋的說法,或許會是正确的。
她歎了口氣說道,“丁族長不如我們談一談關于南蠻的事情吧。”
“不知王妃想要談什麽。”丁春秋問道,“若是在下知曉,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本王妃倒是很好奇一件事,你說如果沈龔隊南蠻的皇位有想法的話早就是南蠻的國君了。你确定?”
當時老國君病重的時候她和南無秧就在南蠻,對于南蠻的局勢他們多少也了解一點。
當初的南蠻,朝政可以說是已經把控在好幾個皇子的手中了。
拿着皇子他們一個個都想監國,可是一個都不服一個。
在局勢那樣嚴峻的情況下,沈阙脫穎而出,這就證明了沈阙的優秀。
自然,這更證明了他手中的力量有多麽強大。
雖然金嶽的事情有一定的可取之處,但是不代表沈龔這麽做也一定會成功。
丁春秋爲何會有如此狂妄的口氣呢?
思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幹脆将疑問提了出來。
丁春秋呵呵一笑說道,“安王殿下對于我們這些旁門左道也感興趣嗎?”
說起旁門左道四個字,柳千婳也大概知曉了丁春秋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麽。
她笑着起身親自爲丁春秋倒了一杯酒。
看來丁春秋是非常不齒關于北嶽皇上那件事情的所作所爲。
或許在丁春秋看來,想要皇位可以自己動手,用如此旁門左道的辦法去逼宮,那就不太對了。
“丁老請喝酒。”柳千婳說道。丁春秋倒是沒有拒絕,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這也是相當給柳千婳面子了,看着丁春秋喝了這杯酒,柳千婳松了口氣。
既然有如此良好的開端,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都好說了。
良久丁春秋将杯子放下之後,看着柳千婳問道“安王妃殿下,你是想問在下什麽事情嗎?”
柳千婳呵呵一笑,“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丁老的眼睛,我想詢問丁老,可否和丁老借一個人?”
“不知安往回殿下說的,可是要将沈龔借走。”丁春秋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柳千婳微微一怔,完全沒想到丁春秋竟然這麽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她尴尬的摸了摸鼻頭。
“是的。不知丁老可否忍痛割愛。割愛那還算不上吧?最多是忍痛,我可以将沈龔借給你,你什麽時候要去前朝寶藏地你告訴我一聲吧?”
在這之前,他也有其他事情需要沈龔幫他做。
自然了,這些都是南蠻的内務,他沒有義務告訴柳千婳。
“好哇好哇,我們應該是開春以後才去那邊,不知需要準備什麽嗎?”柳千婳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爲什麽他總覺得丁春秋應該也是知情者。
問皇上那裏問不出來,問柳尚書那兒也問不出來,她幹脆就問一下丁春秋看看。
丁春秋呵呵一笑,“要準備的東西沒有,到時人一定要準備齊喽。”
“不知丁老說的将人準備齊,這個齊是怎麽個齊法?”
“當然了,你要準備帶去的人是三國的皇室嫡系血脈,還有柳家血脈。”
這個柳家很簡單,說的自然就是柳千婳的血脈了。
其他三國皇室自然也值得,就是南蠻,南度,北嶽三國的皇室。
要将三國皇室血脈帶出可能有些難度,但是他們可以尋找一個折中的辦法。
比如說拿忙着裏找沈龔一起去,他們并不了解省,卻也不知道沈阙去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雖然丁春秋提到沈阙的目的,可能和前朝的國玺有關。
不管是沈阙還是沈龔,兩人的目的他們都不明白。
這隻這兩人又是死對頭,倒不如将這兩人放在一起,他們好隔山觀虎鬥,這麽一想,南無秧看着沈龔越看越順眼。
不知丁老可有時間和我們一起去看看。一旁的柳千婳還提出了一個更過分的要求。
南無秧大跌眼鏡,不過他心裏也是這麽希望的。丁春秋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我老了就不和你們年輕人去瞎摻和了,你們去歸去玩歸玩,記住我的一句話,一定要把我兒子安全的帶回來知道嗎?”
柳千婳呵呵一笑,丁春秋的意思是帶着沈龔去,要保證沈龔的安全,否則他不會讓他們帶着去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柳千婳最爲疑惑的還是關于丁春秋的态度。
他爲何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他們帶着沈龔一起去?
思索了許久得不到個正确答案,柳千婳幹脆就不想了。
他們的目标也和沈阙一樣,是寶藏地裏的一樣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麽他們也不說。
思來想去柳千婳忽然覺得他們要的東西很有可能真的就是前朝國玺。
“丁春秋和沈龔離開柳千婳便問了南無秧,“你覺得會是玉玺嗎?”
南無秧聳了聳肩搖頭道:“不确定,若是千婳你想知道本王可以将戊丁找回來,讓戊丁去調查一下
柳千婳點了點頭,連忙對南無秧說道,“好,你讓他調查那兩個人的時候,順便幫我調查另外一件事。”
“不知千婳要查什麽?”南無秧問道。
“想辦法查一下他們在南蠻時候的生活軌迹。”柳千婳想也不想就說了這麽一句。
結果南無秧一頭霧水的看着柳千婳,“什麽叫生活軌迹。”
柳千婳微微一愣,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看着南無秧。
“不好意思,随口就說了,生活軌迹的意思就是,他們在生活當中到過哪裏?”
如果這兩人的接觸比較頻繁,那麽不論。
是沈阙還是沈龔來接近他的目的,他就要打個問号了。南無秧輕輕地嗯了一聲,便讓暗衛招來戊丁。
戊丁領命離開調查沒多久他就來了。
他恭敬的對着南無秧和柳千婳說到柱子這倆人中間是有聯系的。
“他們也沒有瞞着外界的意思,是否還要再打探其他消息。”戊丁問道。
南無秧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調查了。到這裏就可以了
沒主角幽幽的歎了口氣,這兩人來往如此頻繁,連遮蓋的意思都沒有。
既然這樣,他們接觸安王府的目的到底何在?
想不出個理所當然,千婳幹脆就不想了?
她當天就去了尚書府去看看自家兒子。
結果南睿黎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
她想抱南睿黎,南睿黎掙紮着哭的很厲害。
一邊哭還一邊一直不停朝着秦瑩伸手。
南睿黎這麽排斥她的樣子,柳千婳也沒有想留下來的想法了。
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回到安王府裏也是悶悶不樂的。
南無秧再三詢問才問出他這是怎麽了,原來是爲了南睿黎。
南無秧說道,“好了,千婳不要多想了。過了這次事情之後,我們可以将睿黎接回來。”
“我們接下來,一個踏錯便會步入萬丈深淵的地方,我們不能帶睿黎出門了,将他留在尚書府是最好的。”
南無秧這麽說倒是讓柳千婳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難過,好像我什麽責任都沒盡,就将睿黎退了出去。”
什麽叫沒有盡責?南無秧不悅的看着她。
“你如此說我也覺得委屈呀,你要是沒有盡責那我不是更沒盡責了嗎?”
柳千婳苦笑着沒有說話,關于南睿裏的事情,他實在是沒辦法釋懷。
立春已經差不多到了,過完正月十一他們就可以動身前往前朝寶藏地了。
這些日子,柳千婳一直數着時間,她隻希望快點從那邊回來,好好的帶着南睿黎在身邊。
距離春分還有三天的時間,柳千婳備着到那兒要用的東西。
南無秧無語的看着柳千婳,“你沒事拿這麽多東西去做什麽?”
他的行李都沒這麽多吧?南無秧想着。
柳千婳怔怔地看着南無秧,“我隻是被用了一些我平時會用到的東西,放心好了,這些東西我可以自己拿。”
柳千婳自己制作了一個像是現代的雙肩包一樣的東西。
南無秧無語的看着她,說道:“行了吧,我會幫你拿的,千婳待會兒我要進宮去見皇上,你要不要一起?皇上應該會贈與一些東西。”
“皇上會贈與的東西嗎?”柳千婳聞言微微一笑。
皇上會贈與的東西出了今年财寶不作他想。
這種東西華而不實,寶藏地這些東西應有盡有,何必還要背着過去?
柳千婳很想拒絕,可是南無秧說了這麽一句話,他說:“千婳想好了,再說皇兄這一次說不定是給我們什麽承諾,在于從保證地回來之後說不定我們會有更好的。”
南無秧這麽一說,柳千婳便覺得心動了,若真是如此,去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如此,待會兒我和你一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