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非得讓他們一起跟着進去?
這種事情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嗎?
白丁部落不是一個需要錢的部落嗎?沒有錢如何支持他們強大的技術。
就不怕他們搶嗎?
南無秧看着柳千婳說道,“嶽父大人建議我帶着南蠻和北嶽的嫡系一起過去。”
“你,你說什麽?你是說父親建議的?既然南蠻和北嶽的嫡系血脈一起帶着過去了,南都的呢?”
要說嫡庶有别,南無秧也應該帶皇上其中一個兒子跟着去,或者是皇上親自去,畢竟皇上那一脈才是嫡系。
南無秧看着柳千婳說道,“本王去就可以了,另外我們在帶上楚辭。”
柳千婳更加震驚,“你帶楚辭去,楚辭願意嗎?還有毒娘子知道嗎?她願意給你帶她兒子過去嗎?”
“楚辭肯定願意,至于毒娘子那邊一起帶着去吧。”南無秧說道。
柳千婳語塞,問都沒問人家,他就肯定楚辭一定會願意去嗎?
“對了,毒娘子也要一起帶去。”
“爲什麽?”柳千婳不解的問道。
“這一趟不帶毒娘子就帶醫仙,要麽兩個一起帶。”其實南無秧還是擔心關于他們一行人在裏邊的安危。
柳千婳幽幽的歎了口氣,“無秧,你說這幾日我要不要将睿黎接回來?”
“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去寶藏地比較合适?”
柳千婳問他,當然是想兒子的,但是情況特殊,若是南無秧不允許他接他也沒有辦法。
思索了良久,南無秧才說道,“你想見睿黎就去吧。接回來就不必了,這些日子王府可能不會很太平,你将杜痕放在他身邊就好了。”
有杜痕在,南無秧和柳千婳兩人也很放心。
柳千婳歎着氣,她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歎氣了,不過南無秧說的話也有道理,這些日子王府的确不是很太平。
前天不還是讓沈龔闖進來了嗎?
那時候如果睿黎也在,柳千婳甚至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越想柳千婳越覺得害怕。
南無秧見狀,拍了拍柳千婳的肩膀安慰她“好了,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今後本王爺會注意的。”
“最近這些日子你要見睿黎的話就去尚書府吧。本王可以陪你一起去。”
柳千婳點了點頭,“明天見完丁春秋和沈龔,我就想去一趟尚書府。”
說起這個柳千婳覺得很後悔,前幾日她和南無秧就曾經回過尚書府,當時爲何不直接去看看南睿黎呢?
見柳千婳懊惱的樣子,南無秧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好了,先休息吧。”南無秧說道,“明天我們還要忙一整天呢。”
柳千婳狐疑地看着南無秧,什麽叫做要忙一整天。
帶着疑問柳千婳睡着了,到了第二日她才知道南無秧說的要忙一整天是怎麽回事。
翌日一大早,南無秧和柳千婳洗漱打理好,一同來到了鄉村基。
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丁春秋和沈龔早早就等在這裏了。
柳千婳看着他們笑呵呵的說道,“兩位來的這麽早,到時本王妃失禮了。”
“王妃殿下說笑了,因爲在下不過就是凡夫俗子,我等事情較少,不是我王爺和王妃這般忙碌。”丁春秋恭維地道。
“丁族長,請吧。”柳千婳對着丁春秋和沈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和南無秧率先走上了三樓。
沈龔見狀深深的看了柳千婳的背影一眼,跟着柳千婳一起上樓了。
“父親爲何今日我們要來這裏談事情?”沈龔小聲的詢問丁春秋。
丁春秋看着沈龔壓低了自己的聲線說道。“因爲你父親。”
父親。說到這兩個字,沈龔隻覺得好一陣諷刺,“我的父親隻有您,除了你再沒别人。”對于沈龔負氣的話,丁春秋也沒有放在心上。
自從老國君死了之後,南蠻就再也沒有人管沈龔了,就算是心傷外的周圍皇上知曉沈龔的身份,他連問候都沒有問候一句。
不過看沈龔在他身邊活的如此舒心,他也覺得自己沒有權利去指責南蠻皇室任何一句話。
因爲要說錯也是老國君的錯。
丁春秋幽幽的歎了口氣,不等他們父子倆都說已經走到了三樓。
柳千婳和南無秧将三樓中的一間小屋子騰了出來。
讓人上了飯菜之後,柳千婳便開始給兩人介紹鄉村基的飯菜。
一邊介紹一邊讓兩人多吃,原本沈龔很不情不願他們來這裏又不是吃飯。
,結果在吃了一口鄉村基的飯菜之後,他忽然停不下來了。
他看着柳千婳,“王妃殿下這裏的廚子,可是您在哪裏請的?可否讓我帶一個回去”
面對沈龔的提問,柳千婳呵呵一笑。
“這裏的廚子可都是我花費了不少的心血,培養的你可不能帶走,若是有喜歡的飯菜我可以教你做。”
柳千婳笑眯眯地看着沈龔,他絕對不能讓沈龔将人帶走。
沈龔微微一怔,從來沒有人會拒絕他,換做以往他一定會暴怒。
可是不知爲什麽,柳千婳乍然這麽拒絕竟然隻是讓他愣神。
沈龔掙掙的看着柳千婳徐久一直到丁春秋捅了捅他的手。
沈龔這才回過神來,他不好意思地看着柳千,“抱歉了,王妃殿下是在下魯莽了,”
柳千婳搖了搖頭,“沒關系。”
一旁的南無秧看到這樣的情況非常的不爽。
他冷冷地看着沈龔又看了看丁春秋,他來這裏可不是想看到沈龔這樣的。
輕咳了兩聲,丁春秋也意識到不妥,連忙出聲問道,“不知安王殿下克還有需要的東西,我白丁部落什麽都沒有,就是這些玩意兒比較多。”
說着他有将好多銀票拿了出來,放到南無秧的面前,“我白丁部落願意舉全部落的力量奉獻給安王殿下。”
沈龔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丁春秋問道:“父親,您這是怎麽回事?爲何要将部落交給一個陌生人?”
其實别說是沈龔,就連南無秧和柳千婳都被吓了一跳。
丁春秋拍了拍沈龔的手背說道“,父親老了。父親不能一直陪着你父親能做的隻有爲你鋪好這些道路。”
沈龔錯愕的看着丁春秋。“父親爲何忽然說這麽些話?”
不知爲什麽,在丁春秋說這些話的時候,沈龔内心有些慌亂。
丁春秋呵呵一笑說道。“放心吧,父親沒别的意思,父親隻是覺得父親并不能陪你到老。我想看着你順利成長,就要保證我們以後的生活都能安穩。”
沈龔不解的看着丁春秋問道。“我們以後生活安穩與安王殿下有何關系?”
丁春秋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一旁的南無秧卻是明白丁春秋看得出,南都皇上心裏是想要統一三國的,所以才會對這些财富耿耿于懷。
世上流傳着這麽一個說法,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國也應該到了合起來的日子了。
顯然丁春秋知道這些日子快要來臨,選擇又戰隊他戰隊的對象就是南都。
隻是南無秧覺得不解。爲什麽丁春秋不站隊南蠻呢?
如果是南門一統天下,他帶着沈龔去逼宮,說不定沈龔就能成爲天下霸主,爲何他不願意這麽做呢?
“安王殿下不必此如此态度看待在下父子倆,在下隻是覺得,當皇上未必是一件好事。”
“若是龔兒想,他早就是南蠻皇帝了,何必等到現在?他完全可以效仿北嶽皇上的做法。”
丁春秋話裏有話,讓南無秧心裏好一陣震驚,難道,他們都知道北嶽現在的皇上并不是金嶽本人嗎?
“安王殿下恕在下直言,北嶽現在的皇上手段很不高明,他做的事情十有八九關注朝廷事情的人都會知曉。”
柳千婳驚愕地看着丁春秋,腦海中不斷回想着看看丁春秋說的話。
如果說關注朝廷事情的人十有八九都知曉,那麽北嶽的朝臣應該都是知曉。
既然他們都知道金嶽不是金嶽,爲何還要擁戴呢?
“安王妃不必如此驚訝,有時候很多事情是有兩面性的。
若是以前的國君能爲民着想,萬一朝臣考慮,那麽國君變化的時候,朝臣們與百姓們應該都知曉了。
可是他們爲何悶不做聲,這裏邊的問題本身就很讓人費解。”
“确實很讓人費解。”柳千婳沉默着,看來他找機會要問問金嶽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初金嶽來找柳千婳的時候,柳千婳就一直覺得金嶽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死心的,畢竟那個位置是他努力了這麽久才得到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當初南蠻的老國君說姜金嶽封爲永樂王,是因爲他看得出金嶽無心于朝廷。
可是老國君又是怎麽看出來的呢?如果金嶽對皇位真的沒有想法,當初又爲何要帶着金雨顔來到南都呢?
要知道當初今日還是皇子的時候,出使南都就是爲了要給金雨顔找一個乘龍快婿,好支持他在北嶽的大事。
可是他們去到南蠻的時候,老國君下那個主意還有金楓轉達的關于老國君的意思。一切的一切都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