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南無秧也不管茅連在想什麽,直接讓柳千婳進來了。
茅連目瞪口呆地看着南無秧,這個人,真就這麽過河拆橋!他是柳千婳的侍衛,本來應該爲柳千婳的安全負責,可南無秧把他一腳踹了!直接讓他走。
忿忿不平的茅連離開了,柳千婳在看到茅連的時候雖然驚訝,但也沒說什麽。
“無秧,我要見沈龔。”柳千婳說道
在柳千婳提出要見沈龔的時候,南無秧還是覺得挺奇怪的。
“你爲什麽要見他?”南無秧詫異地看着柳千婳,“你和沈龔,應該沒有交集才對。”
“是沒有,可是我差點被他刺殺了,你是我要不要殺了他以洩心頭之恨?”柳千婳翻了個大白眼。
“别。”現階段還不能處理白丁的人,就怕會引起白丁的反撲,雖然白丁的面積很小,人員也很小,但是他們的技術先進。
至少在現階段,即便是三國聯合,也不能将白丁都收複了。
“呵呵!”柳千婳翻了個大白眼,“話說,沈龔和沈阙有啥關系?”
南無秧聞言,微微眯起雙眼,好像他都沒有考慮過……
“天亮之後去見沈阙。”南無秧當機立斷。
柳千婳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了,你這邊有沒有關于沈龔的介紹?他到底是哪裏人士?”
南無秧搖頭,“不知道,據初步調查和他本人所說,他是白丁人士。”
“在我從白丁回來的時候就出現,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柳千婳最在意的問題是,她在白丁就隻和毒娘子以及楚辭接觸。
如果沈龔真的是白丁的人,那他們又是怎麽知道柳千婳的行蹤呢?
越來越多的疑問,讓柳千婳一整晚都在翻來覆去的,眼看着就要天亮了,她還是睜着眼睛睡不着。
以至于翌日天亮,她頂着倆黑眼圈,洗漱收拾後和南無秧一起來了南蠻使團的驿站。
“安王妃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沈阙問道。
南無秧不悅地蹙眉,一雙黑眸冷冷地看着沈阙,“與你何幹?”
沈阙語塞,他這不是關心麽,這還有錯了?“那,安王、安王妃此次前來,可是有什麽要事要商量嗎?”
“沈龔是你什麽人?”南無秧冷冷地問道。
乍然聽到這個名字,沈阙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南無秧,“安王認識此人?”
“是本王在問你,怎麽沈公子您這是打算不回答了?”南無秧冷冷地問道。
“不是,我隻是好奇,爲何安王會忽然提起此人,這是我一位故友。”沈阙微微低頭,眼皮蓋住眸子,隐去他雙眸間的錯愕與慌亂。
南無秧更肯定了,沈龔與沈阙,或者說是南蠻皇室,有莫大的聯系!“沈公子,還請您告知本王,此人與你有何關系。”
沈阙張嘴就想隐瞞南無秧自己和沈龔的關系,可擡眸就對上他那洞悉一切的眸子,苦笑一聲,“安王不是已經猜到了麽。”
“本王的猜測是一回事,沈公子說的又是另一回事。”南無秧也是心裏沒底,他不過是想要從沈阙這裏确定罷了。
沈阙好一陣遲疑,他怔怔地看着前方,一點都沒想回答的意思。
“沈公子,不比如此隐瞞,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了嗎?這件事很可能會威脅到我的人身安全,如果這點都不能保證,我們還如何談論計劃?”柳千婳出言勸慰着。
“這……”沈阙有些動搖了,“不知此人爲何會威脅到安王妃您的生命安全。”
柳千婳簡單将沈龔夜闖安王府,又在安王府大鬧一場的事情告知了沈阙。
沈阙震驚地看按着柳千婳,“安王妃說的可是真的?沈阙是我的兄長,早些時候,我父皇還是親王的時候……”
他大概将沈龔的身世說了出來,原來,沈龔的母親是最臣之女,沈龔外祖父犯錯,惹得當時的皇上大怒,将沈龔外祖父一家打入監牢。
當時負責此案的就是沈阙的父皇,也就是南蠻的老國君,據說他很早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沈龔的生母,老國君也是卯足了勁想要問沈龔外祖父一家脫罪。
可當時皇位之争也是已經到了白熱化,老國君徇私的事情很快就被人捅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大怒,當即問罪沈龔外祖父一家,老國君見無法爲他們洗脫冤屈,當機立斷,将沈龔的母親救了出來。
人是救出來了,可是她的罪名卻必須要跟着她一輩子,即便是老國君上位,她也沒辦法洗清罪名。
所以,沈龔就變成了人人都唾棄的私生子,雖然知情人知曉是老國君的孩子,多少都會給點面子,可那些不知情的人,都會指責沈龔母親,說她未婚先孕不合理數都是輕的。
終于,沈龔母親受不住,自殺了,老國君知道後非常悲痛,可他還是沒辦法給沈龔一個身份。
隻得将當時尚年幼的沈龔,交到一個故人手中,據說那個故人,就是當時白丁部落的族長。
老國君身故之後,沈龔也再沒得到任何南蠻的幫助了。
照沈阙推斷,沈龔很可能是對沈阙懷恨在心,所以要拼盡一切阻止沈阙。
“等等。”柳千婳擡手制止沈阙繼續往下說,“你說他拼盡一切要阻止你,阻止你什麽?和我又有什麽關系?”
沈阙與安王府合作的事情,除了雙方以及雙方親密的人之外,其他人是怎麽知曉的?
“我身邊,有沈龔的人。”沈阙說道,“白丁部落族長因常年無法生育,将沈龔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有意将白丁交給沈龔。”
“白丁族長和沈龔的事情和我沒有多大關系,我關心的是,他怎麽知道你與安王府有合作?”柳千婳冷冷地問道。
一句身邊有沈龔的人就能帶過了嗎?想的倒是挺美!
“沈龔知道關于寶藏的事情,恐怕他極盡全力要破壞我們的合作,要麽他打算自己去,要麽他打算與兩位合作。”沈阙說道。
南蠻老國君本身就覺得愧對沈龔,所以他幾乎将所有秘密都告訴了沈龔,包括老國君手中大部分的财富,都給了沈龔。
原本老國君給沈龔的财富,可以讓沈龔這輩子都吃香喝辣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沈龔想要前朝的寶藏,或許還想要将天下囊括懷中。
“就隻是這些?”南無秧冷冷地問道。
沈阙點頭,“我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不知安王是否還有别的疑問,不如一并在此說開了吧。”沈阙很明白南無秧心裏依舊對他有些懷疑,爲了以後合作愉快,不如說開的好點。
“本王其實還很好奇,你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南無秧問道。
沈阙沉默,良久才說道:“我要的東西無傷大雅,與安王将要得到的财富來說,這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但,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
“呵呵。”南無秧冷笑,“最好是這樣,好了,天色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
南無秧扶着柳千婳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沈阙無語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天還這麽亮,就說時間不早了嗎?
南無秧回到安王府的時候,當即讓戊丁調查沈龔和白丁的事情。
“無秧,白丁不用調查了,沈阙應當不會騙我們才是,你調查當年南蠻老國君以及沈龔的用意就好。”柳千婳說道。
南無秧聞言,對戊丁打了個手勢,戊丁領命離去,而後,南無秧一臉正色地看着柳千婳。
“千婳,現在沒有外人,你老實告訴本王,你到底是如何在這麽短時間内掌握白丁的技術的。”
柳千婳的心沉到了谷底,不管她怎麽掌握的,南無秧也不該懷疑她才是,“無秧,你信我嗎?”
“你說我就信。”南無秧斬釘截鐵地說道。
“既然相信,那就不要問了,你問多少次我都會這麽回答。”柳千婳把頭轉向一邊,“好了,我餓了,我要去用膳了。”
說完,柳千婳氣沖沖地往飯廳走去。
南無秧暗自歎了口氣,柳千婳誤會他了,他不是不信任柳千婳,隻是他想知道柳千婳未來将會遇到什麽。
這件事是否會威脅到柳千婳的生命安全,他擔心的隻是這些。
柳千婳獨自一人坐在飯廳裏,等了許久都不見南無秧過來,這不禁讓她覺得很不爽!
臭男人!都不知道來哄哄她!
柳千婳冰着一張臉吃飯,一旁的珊瑚戰戰兢兢地服侍着,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家主子如此生氣。
用完膳,柳千婳依舊沉着一張臉,然後她就帶着珊瑚和茅連去了鄉村基。
“王妃,不用和王爺說一聲嗎?”珊瑚小心翼翼地詢問。
茅連在外邊駕車,珊瑚就在車裏陪着柳千婳,見柳千婳面露疲憊,她便小心地爲柳千婳按着太陽穴。
柳千婳舒服的直哼哼,“和他說做什麽?我去看看我的産業也要經過他的同意嗎?”柳千婳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