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苦着臉送信,他很想說王妃您有啥話不能一次性說給王爺聽嘛,分兩次送心,他們的成本太大了。
可想而知南無秧在收到柳千婳的信的時候有多麽的驚訝。
關于羅刹國的解釋他也是覺得很奇怪的,這些曆史像是在書本上憑空出現的一樣,任憑他怎麽去尋找都沒得答案。
還有柳千婳說什麽工業革命,這些是什麽東西?工業又是什麽?
帶着一切的疑問,南無秧進了皇宮,将柳千婳回信的事情告知了皇上。
皇上看了他們來往的信件,心裏也覺得很是古怪。
思索了許久,皇上才說道,“朕似乎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過這樣的的故事,不知無秧你可還記得。”
南無秧眉頭一皺,回想着皇上說的話,似乎也想起了這麽一個人,他問道:“皇兄說的可是父皇。”
皇上點了點頭,确實是他們的父皇,曾經在他們小時候父皇就說過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隻是在後來,父皇在繼承了他們爺爺的皇位之後,對這些事情就再也不提了,現在從柳千婳口中提出這樣一個事情真的讓他們覺得很奇怪。
柳千婳看上去不過才二八芳華,竟然能知曉先還曾經說過的話。
要麽柳千婳是妖怪,要麽就是他神通廣大,能從一切細枝末節推斷出來。
後者顯然是有些不太可能,皇上和南無秧商議了許久,決定暫時先讓柳千婳回來。
因爲有柳千婳在,他們根本就不用尋找白丁部落的那些重要技術。
南無秧和皇上一緻認爲柳千婳一定是可以勝任南都制造業的。
白丁部落其實有一個讓皇上和南無秧兩人都很想要的東西。
那就是紡織業。
用人工來做衣服自然速度會很慢,可是如果有了白丁部落那樣的機器,一天可以生産出不少衣服
白丁部落一切東西都很先進,可是柳千婳似乎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内就将這些東西搞懂了,這才是更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收到了南無秧和皇上的回信柳千婳,柳千婳決定第二天就動身。
當柳千婳回到皇都的時候,羅刹女王還沒有到。
對于皇上和南無秧突然将他叫回來的操作,雖然很是不解,可是他也沒有多詢問。
一直到某一天,皇上突然召見他的時候,柳千婳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皇上問他,“你爲何會在短短時間内學會白丁部落的這些技術?”
柳千婳臉色很恨,亦将她該怎麽回答說他早就知道了嗎?
如果這麽說,估計他會被全南都的國民當做妖怪燒死。
可是說他半天就學會了這些東西,說出來誰都不信,他也不信。
思來想去,柳千婳決定用毒娘子來做借口,說是他将一切東西教給柳千婳自己的。
有了毒娘子做借口,皇上也沒多說什麽了。
多問了幾句,柳千婳說具體的東西他都記錄下來了,要回到王府裏将記錄的那張紙帶上他才知道如何具體的回答。
皇上爲了能将所有的先進技術都學到,立馬讓柳千婳回到安王府去拿東西。
雖然南無秧有些不悅,可是面前這個人是她的皇兄,他也不敢多說什麽,便讓柳千婳先回去拿東西。
柳千婳匆匆趕回安王府,又匆匆趕來皇宮,将那張紙交給了皇上。
皇上端詳片刻,臉上露出一陣笑容,說道,“果然還是千婳最聰明,去白丁部落一下子就能将他們先進的東西學到該向你學習呀!”
柳千婳笑着說道,“哪裏哪裏皇上過獎了。”
這一天皇上問了柳千婳不少問題,柳千婳回答得也相當疲憊
和南無秧回到府裏,他已經皮累的動都不想動了。
看着一臉疲憊的柳千婳南無秧心疼不已,抱着他來到了室内溫泉。
将柳千婳身上的疲憊全都洗滌了。
準備就寝時有人闖進來了。來人盡皆全副武裝,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來者不善了,紛紛警惕起來。
南無秧一字一句地說道:“諸位風塵仆仆想必很是疲憊,就讓在下先行爲各位洗塵吧。”
“你們是什麽人?”沈龔這邊的人除了沈龔之外,全都面容肅穆權利戒備。
其他人尚且不認識南無秧,但他對于沈龔來說不是生面孔,至少,南無秧身邊的人,他竟一個不認識。
“你是什麽人,我們乃白丁的人你爲何如此作爲?”
聞言南無秧舉劍直指沈龔門面:“白丁的事情,豈是你能說的?而且,我等要動手的人,就是你沒錯!”
說完就不再多說,直接提劍上前,他一動,手下的人也不再含糊。
南無秧帶的人都是南無秧親自帶出來的好手,爲了這次任務做足了準備。
現在沈龔這些本來就不可能是他們對手的人更是曆經艱辛才輾轉回城,沒多久就被拿下了。
下人說,說沈龔此去這麽久不但沒有抓到柳千婳,還損失了些人手,如今更是在南都郊區被南無秧的人劫持。
他氣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你說什麽?!”
彙報的人瑟縮着:“主子,今日派去接應少爺的人,幾乎全軍覆沒,都領隊他……被挑斷了手筋。”
‘啪!’茶杯被重重的摔了出去,擊到牆壁之後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地面上冒起了熱氣。
後來追上的人一個個都氣得微微發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跪在前面的人誠惶誠恐不敢說話,隻聽怒罵着:“我們的人馬就這樣折損在他的手裏,竟然明目張膽地扣押我的人,呵呵。”
他完全忘了自己想要對人家妻子下手的行徑更加卑鄙無恥。
“給我,給我找人盯緊了南無秧的所有動向,絕對不能讓他好過!”下命令道。
下方的人知他現在怒極不敢多說,馬上就下去招辦了。
茅連關押好了沈龔馬上去見南無秧,彼時南無秧正在書房奮筆疾書寫着信件。
茅連扣了扣門之後的允許進去,立刻就說明來意:“禀王爺,屬下幸不辱命。”
南無秧大喜,說:“好,你将事情跟本王說一說。”
聽到茅連說對方損失慘重之後滿意地笑了:“這下子,白丁應該跳腳了,真是大快人心,該告訴夫人,讓夫人也開心開心。”
南無秧知道最想處置沈龔的人就是柳千婳,當即把今日的事情寫告知了柳千婳。
她順便問了一問對方想怎麽做,寫完之後見茅連還站在書房,疑惑道:“還有事嗎?”
茅連問他:“沈龔該如何處置?”
“不急。”南無秧大手一揮:“先關着吧。”
這件事便等他們回去了之後再說。
深夜,南無秧在書房中把最近得到的情報和戊丁還有茅連讨論。
半響之後南無秧将手中的筆放下,戊丁忽然開口,“有人已向那邊投誠了。”
聽到這個消息,南無秧卻并沒有發怒,卻略帶期待地問:“這麽說計劃成功了?”
投誠倒戈,隻是他們的将計就計,接着幫打擊南無秧的機會讓手下人接近。
南無秧的手摩擦着椅子的把手,望向戊丁輕輕說道:“爲了讓那邊完全信任手下,你确實已經通知下去,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嗎?”
戊丁點頭,可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王妃那邊知道嗎?”
“我這些日子一直和千婳在商量這些事情。”南無秧說道。
雖然準備完全,隻是這一次要柳千婳涉險,他始終有點不安,“那是提供給那邊的信息是真的,不過,利用好。”
戊丁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南無秧到底是什麽安排,可是他這樣的計劃,不是讓柳千婳神煩陷阱嗎?
要是救不會柳千婳可怎麽辦?
要是,柳千婳不答應,王爺好像也沒有退路,所以,戊丁覺得,這個計劃,是勢在必行了。
在手下那裏知道了柳千婳的動向,先是派了探子去一探虛實,發現是真的之後便完全相信了手下。
而後,派齊人馬全力突擊柳千婳的各種商鋪,什麽鄉村基,什麽花月苑,能突擊的,全都去了。
崔皓澤,是知道這件事的,隻不過,他這一次沒打算幫助柳千婳。
柳千婳回去之後有些憂心忡忡的看着南無秧,他問道:“南無秧,難道你不覺得這事情有蹊跷嗎?”
南無秧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唇角輕輕勾起,問道:“你指的是哪方面有蹊跷。”
蹊跷,自然是有的,他好奇的是柳千婳會覺得哪裏有蹊跷。
畢竟人和人是不一眼的,他看出來的蹊跷,也不一定和柳千婳的看出來的蹊跷一樣。
被人暴露?”
對于這點,南無秧還是很自信的。
即便皇兄身邊出内鬼,手下投誠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皇兄那邊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安排,所以手下是安全的。
這一天,柳千婳打算早上在外邊買點東西什麽的,要是來得及,就在拍賣會之前回來,來不及就算了。
這一次,她隻帶了幾個侍衛還有夏夢就離開了,影一都沒帶,南無秧知道了之後,一頓着急,差點直接就走了。
茅連還在一旁詫異,王爺不是說不管王妃如何嗎?這次怎麽還擔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