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這麽回事,貨源地那裏突然擡高了價格,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正想着如果持續擡高是否需要派人去看一下?”掌櫃的恭敬地回答着柳千婳。
柳千婳眉頭一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掌櫃,難道是物價上漲嗎?
這還是頭一回聽說呢,在古代這種物價上漲不是會有官府來管嗎?
“物價上漲的水平達不到管理的要求,所以沒人來管是嗎?”柳千婳問道。
掌櫃的點了點頭,“是的,是這樣沒錯。”
“這樣的話,下次進貨我親自過去。”她必須要了解原産地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否則爲什麽會突然提高這麽多。
掌櫃的錯愕的看着柳千婳,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妃如此是否有不妥?您的身份尊貴,怎可自行去進貨呢。”
“沒什麽,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大不了讓王爺陪我一起去就好。”
柳千婳就覺得說得雲淡風輕,卻讓掌櫃的覺得心驚肉跳,他家主子怎麽和别人家的主子不一樣?
别人家的主子聽到進貨這兩個字基本上都是派他們下人去的。
而且幾乎是能不給錢就不給錢,他們家主子竟然上趕着過去。
“好了,要是沒事我先回王府了,王府的事情還比較多。”柳千婳擺手道。
“是,是,是,那小的先退下了。”掌櫃恭敬地回答。
柳千婳才剛回王府,卻來了兩位客人——錦瑟和錦夫人!
柳千婳已經面露疲憊之色,她當真是不想見,正想回絕,管家過來了。
“王妃,王爺說,他在忙公事,請您幫忙招待一下貴客。”管家道。
什麽?錦瑟還活着?!柳千婳錯愕地看着管家。
“讓他們進來吧,珊瑚,陪本王妃去換衣服。”
如果柳千婳隻是柳府的庶女,自然比不得蘇家尊貴,可她現在已經交給了南無秧,是安王妃,這兩人可比不上她尊貴。
她不會自降身份在這裏等這兩個女人。
和珊瑚慢悠悠地 回到了住處,又慢悠悠地換了衣服,而後慢悠悠地來到了會客廳。
錦瑟和錦夫人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看到柳千婳來到,不免有些表露。
“喲,王妃的架子可真大!”
柳千婳暗自搖頭,這個錦瑟太過張揚了,即便以前和前主的關系不好,也不能這樣宣之于口。
“這位是?”柳千婳佯裝疑惑的看着錦瑟。
“回王妃的話,錦瑟。”錦瑟翩翩然地行了個禮。
“哦?”柳千婳冷笑,走到主位上坐下,也不管錦瑟如何,眼睛便直勾勾地看着錦夫人。
好像從一進來,就是錦瑟在說話,而錦夫人一直看着她,唇角含笑眼帶慈祥。
“這位又是誰?”柳千婳問道。
錦夫人似乎才剛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她對着柳千婳盈盈一拜,“見過王妃,臣婦乃是錦霧的妻子,錦黎氏。”
“哦?”柳千婳沒打算讓錦夫人起來反而轉頭看向珊瑚,“方才本王妃要的茶呢,管家可弄好了?”
“王妃,還沒呢,您要的雪頂含翠,可是上等好茶,輕易馬虎不得,還請王妃稍等片刻。”珊瑚恭敬地道。
柳千婳點頭,也沒打算要理會錦夫人,而是繼續和珊瑚說話。
錦夫人保持着行禮的姿勢,隻是快要有些撐不住了,原本她努力維持着的慈祥的樣子也繃不住了。
錦瑟見狀不由心疼地扶住錦夫人,一臉控訴地看着柳千婳。
“王爺到。”
錦瑟面上一喜,南無秧的到來,讓她欣喜不已,趕忙叫道:“安王殿下!”
在打招呼的時候,還在維持着扶着錦夫人的姿勢。
南無秧走到主位上坐下,似乎是才看到錦夫人和錦瑟的樣子。“錦夫人,怎的今日有空來王府?”一開口又是詢問錦夫人的來意,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
“安王殿下!”錦瑟撒嬌着嘟起嘴,柳千婳聽的一陣惡寒,這聲音真是嗲到沒邊際。
“本王在問錦夫人。”南無秧一點面子都不給錦瑟。
錦瑟不敢相信地看着南無秧,南無秧對她說話都是很溫柔,從沒有太大聲,爲什麽這一次……
她緊咬着唇瓣,泫然欲泣,看的我見猶憐,柳千婳歎氣着搖頭。
“回王爺的話,臣婦帶着小女前來,是來求王爺一事。”
錦夫人覺得自己維持着這樣一個姿勢就快要麻木了,可是南無秧沒有發話,她隻能這樣。
面對錦夫人所說的,來求他一件事,南無秧沒有回複,反而是轉頭看向柳千婳,“千婳,爲何不讓錦夫人起身?”
“哦,錦夫人行禮了我都不知道,如何讓錦夫人起身?”柳千婳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個南無秧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拆她的台吧?柳千婳心裏有些緊張,但是臉上卻還是鎮定自若。
“你胡說!”不等南無秧說話,錦瑟當即大叫,“王妃,我母親如何行禮您也是看在眼裏的,您不能如此刁難于我們母女啊。”
“放肆!”柳千婳冷喝一聲,手往桌上重重一拍,“錦瑟,看你是錦瑟之女,本王妃本不想追究你失禮的事情,本王妃和王爺說話,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插嘴?”
“一進來便說本王妃的架子大,錦家可真是好教養!”柳千婳起身,緩步走向錦瑟,“本王妃就是架子大又如何?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錦家女,你有什麽資格對本王妃大呼小叫?”
錦瑟張嘴就想回罵,卻被錦夫人拉住了,想起今天來安王府的目的,她咬了咬牙還是忍住了。
“是臣女的錯,請王妃責罰。”錦瑟正正經經地給柳千婳行了個大禮,而後,跪在地上。
皇親國戚,也算當得起她這一跪。
隻是,錦瑟的心裏将這當成是恥辱,記在柳千婳的頭上了。
“方才錦夫人說有事來求王爺,不知你們所謂何事。”柳千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南無秧一直是看戲的心裏,他也完全沒想到柳千婳也有如此有氣勢的一幕。
“呃。”錦夫人沒想到會這麽直接,本來按照她的計劃,由南無秧問出口,她好以隻能讓王爺一個人聽的理由,屏退左右,可現在亂了。
一時間,錦夫人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她擡眸看向南無秧,卻不想,擡頭就撞進了柳千婳的犀利的眸光裏,錦夫人吓得呼吸一頓。
“臣,臣婦,的,事情,隻,隻能和王爺,一,一人說,還請王妃……”錦夫人連說話都變得結巴。
“本王和王妃之間沒有秘密,錦夫人若是覺得不好開口,那邊不要開口了,本王和王妃還有事要做。”南無秧一點面子都不給錦夫人。
錦夫人臉上氣得一陣青一陣白,來之前,錦霧已經說了,安王會需要錦家這個助力,她提這個要求,安王鐵定會答應。
隻是,這個要求,最好是安王一個人的時候說。
沒想到……
“王爺!”錦夫人硬着頭皮開口,“是這樣的,小女傾慕王爺多時,錦家願以整個錦家爲嫁妝,請王爺納了小女。”
錦夫人将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一旁的錦瑟臉都要紅透了,嬌羞地看了一眼南無秧,很快又收回目光。
“怎麽,這個世界這麽大,傾慕本王的人也不少,難不成,本王要一個個都娶來?”南無秧冷笑。
錦瑟傻眼了,沒想到南無秧會拒絕的這麽不留情面,“可,可是,柳千婳爲什麽可以嫁給您?我比她優秀這麽多,安王殿下爲什麽不要我?”
被所愛之人毫不留情地拒絕,錦瑟當即覺得委屈不已,憑什麽柳千婳那種草包廢物可以入安王府成爲安王妃,而她從小就比柳千婳優秀百倍,想要求一個妾的位置都不可以。
“若錦,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方才你的話,本王不會追究,若你再說出如此不敬本王王妃的話,别怪本王不客氣。”
“可我不明白!”
錦瑟不依不饒,她就想要個答案,她哪裏不如柳千婳了?
“你想知道爲什麽是吧?”不等南無秧說話,柳千婳忽然開口,一步一步,緩步走到錦瑟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錦瑟也不甘示弱地看着她,仿佛是在比較哪個氣場強,隻可惜,柳千婳雖然是看着她,眼神卻一直是淡淡的,錦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首先,我是皇上親自賜婚的,名正言順的安王妃,你錦瑟不過是小小的錦家貴女,和我這個王妃能比嗎?”
問題一出,錦瑟蠕了蠕嘴,正想回答什麽,被柳千婳打斷了。
“不能!你連我的腳指頭都比不上,還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啧啧啧,也不知道你錦家到底什麽家教,竟然教出你這樣的女兒,錦夫人,你預備如何回答。”
柳千婳将矛頭對準了錦夫人,錦家這個舉動有古怪,爲何要如此放低身份來求南無秧納了?
要知道,錦瑟雖然身份比不得她這個安王妃貴重,但她好歹也是錦家貴女,隻要放個消息出去,别說納爲妾了,就是求娶她爲妻的人,也會多不勝數。
爲何她偏偏要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