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讓杜痕去告訴他。”柳千婳說道,最近金嶽都沒有來找過她了,也不知道他在南都這裏過的習不習慣,金嶽都沒有回北嶽的想法嗎?“對了,無秧你說,金嶽會不會還想着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南無秧輕笑着搖頭,他說道:“他能,但是他不想。”
能,但是不想?柳千婳驚愕地看着南無秧,“爲什麽會不想?”
“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哀莫大于心死。”南無秧解釋道,“這個局,是他的父皇設計他的,本來他就無意于皇位,所以,他絕對不會再碰這個位置分毫的,他現在還活着,已經是用盡了他全身力氣。”
柳千婳語塞,活着用盡全身力氣,南無秧這句話讓她覺得無比的沉重,現在的金嶽,該是有多麽的絕望啊,“金嶽真是可憐啊。”
“怎麽,在你男人面前可憐另外一個男人,柳千婳你這是要幹啥?”南無秧不爽地問道,“本王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咳咳咳。”柳千婳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那個,我家夫君這麽優秀,其他男人都沒你優秀,我當然可憐他們,你說是不。”
“這還差不多。”南無秧很滿意地看着柳千婳狗腿的樣子,“以後記得千萬不要在你男人面前去同情另外一個男人。”
“知道啦知道啦。”柳千婳打着哈哈,“那什麽,待會一起在這裏吃飯如何?我待會親自下廚做很多好吃的,怎麽樣,留下來呗。”
柳千婳做好吃的親自開口讓他留下,南無秧怎麽會拒絕?他當即笑呵呵地說道:“好啊,千婳如此有誠意,那本王就勉爲其難地留下。”
說的這麽勉強,柳千婳差點沒直接噴掉了,既然勉強不來也行不是,算了,她還是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否則,自己會很短命的。
“千婳,你幹脆讓杜痕現在去把金嶽叫來吧,待會不是留在這裏吃飯嗎?我們和他一邊吃一邊聊,這裏是皇城,其他地方也不适合談話。”南無秧看了一眼三樓的環境,還是這裏适合談事情。
猶記得之前請了不少的官員的官員來到鄉村基,然後,将那些有問題的官員一網打盡,當初要不是柳尚書,他也解釋不清楚,想到柳尚書,南無秧忽然想起自己很久沒去柳府看望柳尚書和秦瑩了。
“千婳,過些日子我們去尚書府怎麽樣?也準備過年了,去看看他們兩老。”南無秧說道,這一番話,倒是讓柳千婳無比感動。
“無秧,你真好!”南無秧能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她的父母,她很感動,想到這裏,柳千婳給了南無秧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
“謝什麽?我們是夫妻,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也理應孝順他們。”說到這裏,他反手将柳千婳抱住,“千婳,要怎麽感謝我?”
“你想要什麽感謝?”好像,南無秧什麽多不缺,她也不知道應該給南無秧什麽,所以幹脆就直接問南無秧,可不曾想,這一問……
南無秧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雙手直接撫上了她的腰身,“你說呢?”正當他想要吻下去,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這到一半不上不下的,讓南無秧非常不爽。
南無秧冷着臉看着柳千婳将門打開,進來的人竟然是杜痕!他臉色更不好了,正想數落杜痕幾句,但是忽然發現他也沒有什麽數落的。
杜痕進門敲門了,也沒有撞破他們做什麽愛做的事情,所以,好像還真沒什麽數落杜痕的,這算什麽?想想好像也是他的錯,不對,他沒錯!南無秧臉色更青了,要也是杜痕的錯,他才沒有錯。
這麽一想他就平衡了,看杜痕的眸光帶着些許的同情,畢竟,杜痕是弱勢群體,做錯事也不能辯駁什麽的,這麽想着,南無秧圓滿了。
隻是,杜痕心裏疑惑的要死,這個南無秧是在做什麽,看他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同情,他好像也沒做錯什麽吧。
這兩人的‘眉目傳情’被柳千婳看在眼裏,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們,這兩個男人竟然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幹這事!真是……
“你怎麽回事?”南無秧對上柳千婳的眼神,有些不爽地說道,“我是你男人,你在我面前深情地看着另一個男人,眼裏還有我嗎?”
呃?柳千婳語塞,南無秧這是什麽心态啊,“那什麽,我隻是在想,你們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傳情了,我是不是應該和你合離,成全你和杜痕。”說完,柳千婳眸光帶着八卦之意,好奇地打量着兩人。
“你……”南無秧臉色青了、紫了、白了!“柳千婳!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合離?就你說的出口!”好端端的什麽鬼合離啊?
看南無秧氣得不輕,柳千婳也覺得心虛,“那什麽,我就是開個玩笑,别介啊,那個,杜痕你去找金嶽,讓他馬上過來這裏。”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千婳尴尬的不行,杜痕一走,她狗腿地看着南無秧,“老闆,我們打個商量,有啥晚上再說,我現在做菜去成不?”
晚上再說?南無秧心裏想着少兒不宜的畫面,唇角掠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好啊,趕緊去做飯!”他現在就盼着天黑呢。
這麽想着,南無秧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柳千婳如獲大赦,迅速逃離了,看着她的背影,南無秧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妻子還真可愛。
柳千婳忙着做菜,根本顧不上南無秧會想什麽,更加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到了晚上她才後悔自己嘴巴欠,說什麽晚上……
當她忙碌完做菜的事情,金嶽已經到了,他正和南無秧有說有笑的,看到她的時候,金嶽起身說道:“安王妃,好久不見。”
“诶!”被一個國君以禮相待,柳千婳受寵若驚,“折煞我了。”
“安王妃這是在取笑我嗎?”金嶽溫笑着道。
“我哪裏是在取笑你?我真的覺得挺不好意思。”說着,柳千婳認真地打量着金嶽,金嶽看上去很平和,一點憤怒的樣子都沒有。
一點都不像是被奪了權的樣子,沉穩不失風度,一點都沒有被人算計過後的憤怒。
看到柳千婳如此打量,金嶽也沒說什麽,大大方方地任由柳千婳打量,“安王妃,不知是不是有什麽不妥。”
柳千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沒什麽,我就是有些疑問,想問你最近你在做點什麽,但是吧,我又不太好意思問,你懂的。”
金嶽聞言微微一笑,“王妃,想問什麽你直接說了就是,如此打量我會有些不好意思。”金嶽嘴上說着不好意思,實際上卻沒有。
柳千婳自然也知道他的想法,隻不過沒有挑明罷了,思索了許久,她看向一旁的南無秧眼神詢問你說了嗎?
南無秧微微閉眼搖着頭,他還沒有說,正想說柳千婳就來了,他是便示意着,讓柳千婳來詢問金嶽。
柳千婳點了點頭也不含糊,直接和金嶽開門見山的說道:“過些日子北嶽就來使者了,問金嶽怎麽辦,要去見北嶽的使者嗎?”
本以爲這至少會讓金嶽變臉,結果,金嶽隻是最初表情微微僵硬,就沒有了。
這讓柳千婳覺得更加奇怪,所謂哀莫大于心死是絕望大過希望才會如此,但是金嶽看上去就像沒事情發生一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王妃不用想了,本王不過就覺得那些事情已經和本王無關了,本王沒必要爲那些不值得的事情生氣罷了,相信王妃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選擇向如本王一般,甚至您會退避三舍之遠。”
柳千婳沉默着,金嶽說的很對如果是她,她說不定會走得很遠,但是她絕對做不到如金嶽這般淡漠如斯,說不恨會是假的。
“王妃不必在意本王的,那些事情與本王無關,王妃如何處理不用知會本王的,本王隻是好奇王妃爲何要告訴本王這些?”金嶽問道。
柳千婳搖了搖頭,眼神看向南無秧帶着求助的意思,南無秧微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看上去,咳咳,有點猥瑣。
“本王隻是覺得嶽王你是不是有什麽計劃罷了。”南無秧接過話茬,“現在看來,似乎是本王多慮了吧,不如嶽王你先回去?”
回去?他才不!“聽聞這鄉村基飯菜味道不錯,本王厚着臉皮蹭吃蹭喝,不知安王安王妃可否不要嫌棄?”金嶽笑呵呵地說道。
話音才剛落下,就有侍女将柳千婳做好的菜端了進來,金嶽看着這些菜肴,食指大動,也不管南無秧和柳千婳答不答應,坐下就吃。
南無秧超想趕人,可人家已經吃上他,要說他小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