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皇帝派人将這件事情壓下,可是他身爲一國之君,不但沒有将流言壓下,好像還被人擺了一道,現在南蠻皇帝的所有醜事都被曝了出來,據可靠消息稱,南蠻皇帝現在已經病危了。”
“病危?!”南無秧唰地一下站起身,他的臉色很差,這種時候南蠻皇上病危,他一個他國親王,很難脫身,不得不說,南蠻皇帝這個‘病危’,來的可真是時候!竟然在他要離開南蠻的時候來這一出!
“王爺!”戊丁當時收到消息的時候,也知道這件事不得了,趕緊想來和南無秧禀告,可是下人說王爺還在睡,他也不敢打擾不是?
“傳本王命令,讓南都三軍都到南蠻的邊境操練!”南無秧沉聲道,“另外飛鴿傳書回南都,就說王妃會請公子級的人到南都。”
這樣一來,他請不到南宮先生,南都的學子也不會怪罪他們,因爲有逍遙公子無痕公子了,他們才不會選擇随處可見的先生。
“是!”戊丁正想轉身離去,還沒跨步,就被南無秧給叫住了。
“等等!飛鴿傳書的信件容易被截取,你讓戊甲親自送信,你告訴戊甲,千萬不能讓這信件裏邊的消息被除了皇上以外的人看到!”
“是!”戊丁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領了命令之後,直接命人去處理了,王爺手中還有兵符,想要調動南都的三軍很容易。
戊丁離開之後不久,柳千婳也抱着南睿黎來到了書房裏,她也不隐瞞,開門見山道,“剛剛我就到了,戊丁來找你的話,我都聽到了。”
南無秧并不在意柳千婳會不會聽到機密,他相信柳千婳,即便是有天大的利益擺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會出賣他,南無秧深吸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千婳,本王真的很累了。”
他其實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了,早些時候他就很想和柳千婳去浪迹天涯去過那種連神仙都羨慕的生活,可是現在,俗事纏身,他倒是想要逃脫,可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要幫皇兄處理好一切事務。
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他隻能先将他的小家放在後面,專心處理好國的事情,柳千婳看到這樣的南無秧,也是心疼不已。
“無秧,不要想那麽多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知道你很喜歡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等睿黎長大,我們就去山裏隐居可好?”
面對柳千婳的安慰,南無秧忍不住笑出聲來,“去山裏隐居就算了,本王還想跟着千婳你去做生意呢,拓展你的商業帝國呢。”
“是嗎?”柳千婳呵呵一笑,沒多久,杜痕忽然來了,他臉色凝重地看着兩人,自從進了南蠻,柳千婳幾乎就沒有叫過杜痕了,這會兒杜痕出現,說不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她臉色一沉問道:“怎麽了?”
“主子,江湖上可能出事了。”杜痕說道,“天下第一莊近日來發了消息,說是有一股新生的江湖勢力在蠢蠢欲動。”
新生的江湖勢力?好像每天江湖上都會有這種新生的勢力,這是正常的,可是杜痕的臉色爲什麽會這麽差?“是誰的勢力?”她道。
“據說是叫一個無極的門派。”杜痕道,他很清楚這個無極代表着什麽,很可能是代表南無極,所以他打算來禀告南無秧和柳千婳。
柳千婳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無極,是南無極嗎?他的勢力蠢蠢欲動是爲了什麽蠢蠢欲動?”杜痕的話一定沒有這麽簡單!
“據可靠消息稱,這個門派現在正對南蠻出手,恐怕南蠻最近的内亂,就是他們搞的鬼。”杜痕說道,臉色也透出一股凝重。
如果南無極想要對南蠻出手,難麽就等于是在說南無極的還是想往政權這方面去發展,一開始是直接想要回南都,可被柳千婳和南無秧給攔住了,他在南都才沒有蹦跶起來,便假裝志在江湖。
南無秧臉色有些不好,他這是被南無極給騙了!不但讓聖令落入了南無極的手裏,還讓南無極有了對抗三國的勢力。
恐怕南蠻便是南無極第一個想要出手的地方,或許,這個南宮先生會是關鍵,南無秧眉頭緊皺,南蠻皇上可能都不知曉自己引狼入室。
看那五一沉默,一旁的柳千婳忍不住出聲,“無秧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還是想到了什麽?”
南無秧對着柳千婳搖頭,鄭重地和她開口道:“沒有,千婳,現在你不能留下來了,你先和杜痕回南都!南蠻是最危險的地方了。”
如果是柳千婳一個人,他可以分心保護柳千婳,可是柳千婳還帶着孩子,他不一定能護着他們完全,“千婳,這一次你要聽話。”
柳千婳聞言沉默了許久,好半晌才開口道:“好,既然這樣,我和杜痕就先回南都,無秧你答應我,千萬不能讓自己出事!”
她不敢想象如果南無秧出事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界上會活成什麽樣子,柳千婳的話說的很認真,南無秧也沒有敷衍。
“千婳,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活着回來的。”南無秧鄭重無比地說道,不管是爲了柳千婳還是爲了孩子,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得到了南無秧的保證,柳千婳也稍稍地松了口氣,看了一眼南無秧便匆匆地回房去收拾東西,想要離開的時候南蠻皇帝派人過來了。
太監宣讀了南蠻皇帝的聖旨,大概意思是說,讓南無秧帶着南宮先生回南都,一定務必要保證南宮先生的安危,這一份聖旨一宣讀下來,兩人都驚愕了,南蠻皇上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決定的這麽突然?
兩人面面相觑,不過,既然能離開那便是最好的了,南無秧看了南宮先生一眼,南宮先生很是傲氣地将頭轉向一邊不理會南無秧。
南無秧面色微微一沉,若是在昨天,他還會願意帶南宮先生一起回南都,可是現在,打死他都不願意!他已經決定不請南宮先生了。
還有,南蠻皇帝不是病危了嗎?怎麽還能拟這一份聖旨?“這位公公好眼生,爲何今日是你來宣讀聖旨?大太監呢?”南無秧質問。
“哼!”宣旨太監冷哼一聲,“這不是安王您應該關心的,您隻要接旨,然後好好地護送南宮先生去南都就行了。”
太監的輕狂,讓南無秧更加的不爽了,他冷笑一聲,指着聖旨,開口質問着太監,“南蠻皇上病危,這一份聖旨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你!”太監沒想到南無秧會這麽不給面子,“安王殿下,雖說你是南都親王,可這是在南蠻的土地上,你已經三翻四次地掃了皇上的顔面,皇上作爲一國之君大肚地不和你計較,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啊!”太監臉色鐵青地指責南無秧。
“三翻四次掃了皇上的顔面?”南無秧冷笑,“這位公公可否告知本王,什麽叫掃了皇上顔面?不知本王做過什麽,請明示一下。”
“如果南蠻不歡迎我可以早說,何必讓本王親自過來接人,給本王下了絆子不說,現在還來倒打一耙,南蠻可真是好樣的!”
南無秧的臉色越來越沉,太監心中暗道不好,他看了南宮先生一眼,見這個南宮先生的眉頭緊緊地皺着,便硬着頭皮開口道:“安王殿下,話不是這麽說的,這一份聖旨其實是在接風宴之前就準備好了,當時安王殿下半路離開,皇上雖然生氣但也還是拟了這一份聖旨。”
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南無秧,不要太将自己當回事了,如果皇上想要追究,管他是不是南都的當朝親王,話裏話外都充滿了威脅之意。
南無秧又豈會如此 容易被人威脅?他當即差人将這個太監和南宮先生扔了出去,“本王已經不需要南宮先生回南都講學了。”
“什麽?!”南宮先生氣得要死,以往他到哪裏都是被人禮遇的,這個南無秧算哪根蔥?竟然這樣對他!“安王殿下,希望你能給孔院一個交代,你是如何對待孔院的先生的!”
“孔院的先生?”南無秧反唇相譏,“也就南蠻會将你們當寶,另外,本王已經讓人飛鴿傳書将逍遙和無痕請去南都了。”
言下之意便是在說南宮先生已經無用了,他不需要。
原本還在暴怒不已的南宮先生,乍然聽到南無秧說逍遙公子和無痕公子兩人,瞬間就冷靜了下倆。
兩位公子去過南都的事情他是知曉,可是這兩位公子并不是去南都皇城,去的反倒是南都的某一座城,和這位安王殿下沒有交集才是。
可是他爲什麽能這麽肯定地說已經叫了這兩位公子?南宮先生咬牙,“逍遙公子和無痕公子兩人怎麽可能會聽你這個凡夫俗子的話去南都講學?南無秧你雖貴爲當朝親王,但是大話也是說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