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秧是自家女婿,柳尚書自然沒有看着他出事的道理,他卯足了勁才打消這群人報複南無秧的念頭。
這群人消了報複的心之後,便決定要離開了。看着四周圍的人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心裏頓時平衡了不少,他們不是一個人。
今晚上的事情看似順利,可實際有多緊張,隻有南無秧自己知道,柳千婳也挺心疼南無秧的,所以,在安撫完自家兒子之後,南無秧名正言順地折騰着柳千婳。
原本這些人打算要在第二天早朝參奏南無秧一本的,可是不曾想,皇上竟然稱病不上朝,這一稱病,就是五天,整整五天!
待皇上康複上朝之後,那群人第一件事就是上奏折,在金銮殿上質問南無秧,不過,南無秧直接開口喊冤,并稱一切都不知情,還說他也有手下死了,他也在找真兇。
說的還是有鼻子有眼的,其他那些沒有被宴請到的官員們見南無秧這樣說都相信了,隻有去了宴會的那些被殺了左膀右臂或者是重要人的官員們,一個個震驚不已。
竟然将黑的說成了白的,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睜着眼睛說瞎話?
皇上之所以稱病,也是爲了幫南無秧掃清除尾巴。
時間過去五天,這群人手中的證據早就變了,南無秧趁機也将所有的事情都收拾幹淨了,所以,根本沒認能查得到和南無秧有關。
不過,聯想到鄉村基的宴會上,開場的那一幕,皇上來了又走,所有人都差不多猜到這和皇上有關,所以,除非是和皇上或者是南無秧撕破臉,否則,他們也别想查下去。
和南無秧撕破臉不可怕,可怕的是和皇上撕破臉,他們敢嗎?他們有這樣的能耐嗎?
所以,這群人都開始往南無秧的身上尋找錯處,就爲了能在皇上面前揪住他的小辮子,可是,南無秧除了上朝就是在王府裏。
一點錯處都沒有,他們還怎麽挑啊?那,将眼光放在安王妃身上?别鬧了,一個女流之輩有的什麽東西參奏的?
一個個都覺得,緊盯着安王才是王道。
這一天,南無秧下朝回府,看到柳千婳正坐在前廳發呆,不由詢問了一句,“千婳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柳千婳聞言搖了搖頭,“楚辭派人送了好多葡萄過來,我在想要怎麽處理這些葡萄呢。”
楚辭?南無秧不動聲色地皺起了眉頭,回到皇城之後,他差點就忘記楚辭這一号人物了,要不是柳千婳提起,他真就忘了。
“他怎麽就突然給你葡萄?最近你有他的消息?”南無秧問道,他讓楚辭叫毒娘子來找他,可到現在一直沒有消息。
“我和他說我喜歡葡萄,結果他送了一堆過來,還都是山野葡萄。”雲靜初想起那堆山野葡萄,嘴巴就嘟了起來。
那山野葡萄用來吃的話,沒多大價值,還不如直接用來泡酒呢,“唉,我還是用那些山野葡萄來泡葡萄酒吧。”
“嗯?”南無秧詫異地看着柳千婳,“本王一直以爲千婳你雖然能幹,但也就是能做菜做飯能經商,可本王沒有想到你還會釀酒。”
“會啊,怎麽能不會。”柳千婳歎了口氣,“這麽多葡萄酒,釀起來恐怕會占用不少的地方,唉,愁死了。”
“有什麽愁的?留來自己喝,葡萄釀可是價值千金的好東西。”南無秧忍不住搖頭。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她說了多麽驚世駭俗的事情嗎?這葡萄釀可是已經失傳的東西,她要是會,這還不賺大發了。
“哇哦!”柳千婳聽到價值千金這幾個字,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價值千金,天啊,這樣的話我就放去我鄉村基那邊,嗷,我都可以想象以後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場面了。”
南無秧聞言,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千婳,本王一直想要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很缺錢嗎?爲什麽會這麽熱衷于經商賺錢?”
“那必須不是缺錢啊,我隻是喜歡賺錢的感覺,沒人會嫌錢多,話說我那個商業帝國的計劃,都已經擱置了,還有造星工廠,建立了幾個花月苑之後,就沒有然後了,唉,我都不知道怎麽給我自己交代。”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我們也沒必要爲了銀錢累着自己。”南無秧不贊成地看着柳千婳。
雖然他也喜歡數錢,可不代表就要自己老婆累着,他會心疼的。
“無秧,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柳千婳忽然停住了那個話題,轉頭看着南無秧,“最近皇城有些風言風語說什麽有大臣叛國,這是真的嗎?是不是那些被斷左膀右臂的那些大臣?”
“抱歉,本王不能告訴你,千婳你答應本王,這件事你再好奇,也不要追查,聽到了沒有?”南無秧一臉嚴肅地俺看着柳千婳。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南無秧這麽鄭重交代的事情,一定不會是壞事,她點了點頭,“放心好了,我不會去調查。”
一人要求,一人保證。
然後,兩人都開始沉默起來了,一個在想這個會不會再提,另外一個卻是在想,他會不會出事。
氣氛也變得沉默而尴尬,柳千婳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南無秧見狀,便擁着她一起躺下。
“千婳,有機會的話,我們到處去走走看看,如何?”其實他也很喜歡這種閑散自在的生活,能将身上的責任都卸掉,那才輕松。
隻可惜,一直有事拖着,他不能帶着柳千婳在天下賺個衣缽滿盆。
時間過去很久,柳千婳不知不覺地睡着了,南無秧看着她的睡顔,輕笑着搖了搖頭,給她蓋上被子,便離開了房間。
柳千婳睡了許久才悠悠轉醒,沒多久,茅連來了,他看着柳千婳,在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柳千婳越聽眼睛瞪的越大。
“你确定是她?”柳千婳問道,待茅連肯定地點頭,柳千婳的臉色也沉了沉,“在哪兒?走帶我去見她。”
“是。”茅連恭敬地帶着柳千婳去了目的地——城郊地牢。
進了地牢裏,柳千婳看着地牢裏的人,臉上露出了一陣笑容,“喲,這不是我們可愛又漂亮的柳千琦小姐嗎?你竟然還活着。”
“柳千婳!”柳千琦在看到柳千婳的那一刻,忽然像發瘋了一樣,張牙舞爪地就想要朝着柳千婳撲來,柳千婳一點都不慌。
看着她靠近,然後被那鐵鏈攔着,重重地趴倒在地,她摔了個狗啃泥。
“柳千婳!你别得意了太早了,你不可能一直是赢家,你終有一天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柳千琦瘋狂地咒罵着。
柳千婳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笑眯眯地看着柳千琦,“怎麽,死了一次不怕,還想再死一次?”
“你……”柳千琦一聽到柳千婳用這句話威脅她,當即吓得臉色煞白,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地跳井自殺。
要不是被人及時救了上來,她可能早就死在那口井裏了。
可話又說回來,她雖然被救上來了,可是一直過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如果不是心裏強大的複仇的怨念支撐着她,她恐怕也預備進行第二次自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柳千琦就是這樣,看到柳千婳的,她簡直恨不得撲上去将她的臉上的面具給扯下來,然後将她整個人扒光,将她千刀萬剮。
可惜,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對于複仇這兩個字,她也而隻能是想想罷了。
“柳千琦,你恨毒了我對吧?我告訴你,那個胭脂就是我研制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覺好不好?死亡臨近的感覺呢?”
柳千琦被柳千婳給激怒了,她不斷地揮舞着手臂,“柳千婳,你不得好死!”
她的雙手被鐵鏈死死地綁着,她這麽揮舞不僅甩不開鐵鏈,還越掙紮越緊,鐵鏈和裏面摩擦發出辭兒的聲音。
“柳千琦,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鐵鏈你要是能掙脫開,你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見到我了,另外,你如果安分一點,我還可以送你回尚書府,可如果你依舊這麽冥頑不靈,那别怪我将你就地解決了。”柳千婳冷冷地說道。
柳千琦在聽到柳千婳說可以送她回尚書的時候,直接就愣住了,她怔怔地擡頭看向柳千婳,“你竟然會有這麽好心?你竟然會願意将我送回尚書府,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不信也可以,那就不要去了。”柳千婳冷冷地說道,“我要麽不答應,要麽答應了就一定會去做,柳千琦,你别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樣了。”
“我……”柳千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深吸一口氣,從那時候到現在的日子,她過怕了,她決定答應柳千婳的要求。
“我保證,一定會安分守己。”柳千琦小聲地說道,“還請安王妃讓我回到父母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