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是欺人太甚了又如何?”南無秧冷笑,“本王已經調查清楚了藥王谷那些龌龊事。”
“龌龊事?什麽龌龊事?”楚辭震驚地看着他,“你不要因爲個人感情,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們的身上!若是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拼盡一切都會讓你南無秧身敗名裂!”
“就憑你?”南無秧輕蔑地看着他,“你覺得你對上本王,有多少勝算?在本王的眼裏,你就等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對上你,本王連打的欲望都沒有。”
幾句輕蔑的話語直戳楚辭的内心,呼吸頓了頓,他看着南無秧,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你想怎樣?”
“本王不想怎樣,本王隻想告訴你,本王已經在藥王谷布下了天羅地網,如果反賊們自投羅網,别怪本王不客氣。”
“南無秧,爲了滅掉我藥王谷,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還反賊?這種罪名是要誅九族吧?你們皇室就隻懂得連坐法。”
南無秧沒有說話,轉身走到書架旁邊,找到一個暗格,将暗格打開,拿出了一個令牌還有一封信。
“這個令牌不用我說你也認識,這封信,你自己看看吧。”南無秧直接将手中的東西甩到楚辭的腳邊,“看完之後,再來和本王說,藥王谷的人是不是反賊!”
“不是!”楚辭忍不住反駁。
“希望你看完之後還能這麽硬氣,本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好好看看!”
楚辭打開信封查看裏邊的内容,這些内容讓他看的心驚肉跳,不,不會的,肯定是他的錯覺,肯定是的。
這是他母親寫給北嶽皇上的信,當時北嶽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曾經有出使過南都,在去之前,在路上遇刺,奄奄一息,被毒娘子撿了回去。
當時爲了報答毒娘子,他無償答應了毒娘子一個要求,毒娘子在這封信上提出了要求,她要颠覆南都南家的江山。
“一定有……”楚辭原本還想說這是錯的,可是他忽然想到了南無秧一起扔過來的東西,除了信,還有一個令牌!
他哆嗦着将令牌撿起,這個令牌赫然就是他們藥王谷的東西!
“南無秧!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我母親和南都皇朝無冤無仇,爲何要聯合北嶽對付南都,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南無秧輕笑,“本王問你,你可曾見過你的父親?”
父親?楚辭愣了愣,而後一臉戒備地看着南無秧,“你想說什麽?”
“你應該沒有就見過你的父親吧,你母親曾經讓你出來找你父親,你以經商之名遊曆各國,最後在南都這裏長留,那是因爲你調查到你父親很可能就在南都。”
南無秧頓了頓,看向楚辭,見他臉色微變,滿意地勾唇微笑。
“而你之所以決定和千婳一起來三國祭,那是因爲你手中關于你父親的信息中斷了,你想來三國祭這裏碰碰運氣,本王說的,可對?”
“你……”楚辭臉色越來越差,“你怎麽知道的?”
“本王如何知道不重要,本王還知道你親生父親的信息。”南無秧的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一樣,在楚辭的耳邊炸響。
他怔怔地看着南無秧,連質問的話,都忘記說了,“你,知道我父親的信息?”
南無秧點頭,“或許,你應該叫本王一聲王兄。”他淡淡的道。
這第二波炸彈,更加讓楚辭震驚了,“你,你說什麽?王,王兄?”南無秧叫南無秧,姓南不姓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本王調查了,你是本王的父皇遺留在外的血脈,和本王、皇上,乃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這些東西都是經過本王核實的,你可以質疑,但是事實絕對是這樣。”
“不相信可以問一下毒娘子,我相信她會告訴你,你父親在藥王谷的時候,是不是神神秘秘的,當時父皇應該還遺留了一枚玉玺在藥王谷,除非你母親不識字,否則,絕不會不知道他便是當今皇上。”
楚辭震驚的無以複加,他怔怔地前方,眼裏空洞無神,“你讓我來,是爲了讓我去找千婳的對吧?”
“對,今晚本王就要知曉千婳的信息!作爲交換,本王可以免去毒娘子所有叛國的罪證!”南無秧說道。
這個提議很讓楚辭心動,可是,爲什麽偏偏是晚上?他咬了咬牙點頭同意了,“我可以找千婳,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南無秧絲毫不擔心楚辭會獅子大開口,因爲,楚辭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竟然都不問我是什麽事。”楚辭喃喃地道,“看來,我真是失敗的徹底。”
“就讓安王如此信任,那我一定不會辜負安王,我隻要安王能讓我在事成之後回去見一下我娘。”楚辭對着南無秧作揖。
南無秧點頭,喚來下人将楚辭腳上的鎖鏈解開,得到自由的楚辭,活動了一下手腳,“安王殿下,可否告知在下,将我綁來,是真的因爲藥王谷要造反嗎?”
“是。”南無秧無比鄭重地點頭,“若不是這樣,本王絕不會動藥王谷半分,因爲沒必要,更是因爲不值得。”
“呵呵。”好一個不值得,楚辭苦笑,“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正想轉身,南無秧又叫住了他,“見到毒娘子,讓她來找一下本王。”
“如果事實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我的親生父親是你的父皇,那麽,我不能保證我母親一定會來見你。”楚辭說道。
南無秧毫不在意,輕笑一聲,“放心好了,你和毒娘子說兩個字,她自然會答應,古辭。”
古辭?與他名字隻有一字之差,楚辭咀嚼着這個不知是不是名字的詞彙,神色複雜地看了南無秧一樣,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楚辭離開之後,南無秧像是被人抽幹了力氣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千婳,你到底在哪裏……
此刻,柳千婳還在那個密不透風的地方,她休息了一會兒,已經積蓄了不少的體力,目測要逃出去應該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懷着孩子,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起身,摸索着走到了那個類似出口的地方,原來在這裏談話的人已經不在了,那個被稱爲尊主的人,也已經不在外邊了,可是把守的人應該都在外邊。
她靠在牆上好一會兒,聽着呼吸聲,确定了外邊約莫隻有兩個人。
不知道這是在哪裏,她逃跑會不會順利。
“大哥,你先去休息一會兒,這裏有我呢。”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柳千婳呼吸一頓,這裏太安靜了,靜得連風聲都沒有,要不是這群人時不時的交談聲,恐怕她要瘋了!
在現代,即便是關禁閉也有東西吃,在這裏不吃不喝,看不到人,也看不到亮光,要不是她摸索着過來,也摸不到這個地方是出口。
她在這裏,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心裏默數着數字,想要計算一下時間,可是數不到一般,她就特别的煩躁。
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可是越想,她心裏越是煩躁,越煩躁就越想沖出去。
她不要呆在這種鬼地方,她不要孩子也在和她一起難受!肚子裏的小東西,不知是受到她情緒的影響還是什麽,已經開始踢她的肚子了。
再這樣下去,一定會瘋,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柳千婳竟然有些意識模糊了,她狠狠地咬破了舌尖,腥甜的味道彌漫着口腔。
她想要借此來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自己下自己。
在意識受到環境印象的時候,她又一次咬住舌尖,一波接一波的痛楚,讓她清醒了不少。
可是,她在這裏呆着的時間越久,她的身體越是虛弱,怎麽辦,怎麽辦?
其實,人瀕臨巨額玩的時候,是很容易失去求生的意志的,她逃不出去,可是她堅信南無秧一定會來救她的。
要不是有這個信念,恐怕她早就趴在地上等死了,雖然心裏在期盼南無秧會來救她,可是随着時間過去,柳千婳已經是又累又渴,因爲有個小家夥在,她體力消耗的更加厲害了。
在柳千婳被關禁閉的不遠處,有兩個身影似乎在密謀些什麽。
“尊上,這已經過去了兩天了,我們把這個安王妃對在那邊不理,她會不會死啊?”
他們也不是沒有關過人,一般人在裏邊關個三天就差不多嗚呼哀哉了,柳千婳 被關進去已經兩天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死了更好,把屍體送給安王殿下。”被稱作尊上的人,唇角掠起一抹殘忍的笑。
“尊上,若真是這樣的話,不是得罪了安王嗎?”聽到自家尊上的話,這個手下也覺得心驚肉跳的。
那位安王殿下可不是普通人啊,能上戰場帶兵的,不會差到哪裏,要是真和他對上,即便他手中不是真的有兵符,以那些将領和安王殿下的交情,借個三四千精兵也不是問題。
他們,可擔不起皇家的怒火……